张大叔原本想留我一宿,促膝长谈一番,但被我拒绝了,估计现在,碎花姑娘和洛丽塔婶婶已经报警了吧!
我还有另一层隐忧,担心自己的肩膀被他拍碎了!
张大叔思虑再三,觉得我得有道理,便送我到门口,毫无意外,以张大叔的身份,住个大别墅,还不是和开玩笑一样。
为了方便联系,大叔送我了一部苹果手机,我施展老祖宗的古老智慧,欲擒故纵,成功拿到了它,并一再强调,自己只是借用,终要归还。
没错,这一套辞是跟电影里的贪官污吏学的。
张大叔拥抱了我,“凌凌发,记住我们的约定,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我连连摆手,“大叔请放心,只要洛丽塔婶婶有这个心思,我愿意全力支持,至于什么酬谢之类的,都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只要洛丽塔婶婶能获得幸福!”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下次你可以去医院门口找我,我每一大早和傍晚,都会在门口石头上坐一会儿,就别劳烦两位大哥绑我了,幸亏我当时没动手,要不然,岂不是要伤了他俩!”
张大叔点点头,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自己人,悄悄告诉我:“凌凌发,将来当这个老大,不仅仅是我对你的奖赏,也是在帮我,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能力?什么能力?抗揍的能力?”
大叔神秘兮兮却自信满满,“不!是火并维克多利的能力!”
火并维克多利?
这么一听,我都吓出了一身汗,我都不敢见人家维克多利,一听到这名字都浑身发抖,还想让我火并人家?
张大叔身上果然有张飞张大侠的鲁莽与盲目自信,也许他俩真有什么远隔千山万水、穿越历史长廊的血脉相连?
我悻悻然,“大叔,借您吉言,时候不早了,养好了身体,万一洛丽塔婶婶同意了,您身体再垮了,幸福去哪儿找啊?”
与张大叔挥手作别,我依旧心事重重,他和洛丽塔婶婶的事,我当然乐见其成,至于他那个位置,于我而言肯定是方夜谭,但这并不排除一件事情,那就是借用张大叔的势力,帮我铲除毛血旺。
哎,不对,怎么还用上“铲除”这样的字眼了呢?真要向黑社会发展呐?
应该是……是除掉?
嗯?也不对!
是……赶走,对,赶走,让他不再打扰、威胁我和洛丽塔婶婶的正常生活。
但这件事又不能告诉张大叔,要不然以他的暴脾气,一听有人要对洛丽塔婶婶动手,毛血旺可就彻底成了餐桌上的菜了。
刚到医院门口,发现奥里耶的车居然也在,我突然意识到一件极其重要却被我忽略的一件事:大爷,我的瞎话还没编好呢!
我该如何解释我神秘莫测消失这件事?
被UFo绑了?人家嫌我丑又把我放回来了?
不行,够科幻不够诚意。
一半实话?被人绑架,身无分文被遗弃?
不行,别被奥里耶听出什么破绽,顺藤摸瓜问个不停,还不够麻烦的。
“凌凌发!”
嗯?
我一个机灵,碎花姑娘、洛丽塔婶婶还有奥里耶已经站在了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洛丽塔婶婶跑过来,一把抱住我,“这里纷乱已久,我以为……我以为……”
我灵光一闪,“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洛丽塔婶婶,我只是迷路了,你知道我对那个镇不熟,又语言不通,越走越不知道去哪儿,好在现在回来了!”
我擦着汗,你看,我果然是临场发挥型选手。
碎花姑娘走了过来,二话不,朝我屁股就是三百六十度的旋转,拧的我嗷嗷直剑
一切看似完美无瑕,这个点儿了,我又平安无事地回来,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家肯定要回家洗洗睡了。
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肯定要发生意外。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这铃声很飘柔:甜蜜蜜,你笑得甜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我一番尬笑,赶紧捂住手机。
“大哥,捂住手机,手机就能不响了吗?”碎花姑娘提示我。
哦,对,捂错了。
我赶忙捂住耳朵。
防不胜防,奥里耶一把掏出我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爱人!
众人都愣了,也包括我!
但我现在绝对不能接这个电话,那样我和张大叔的事儿就彻底暴露了,而现在,还没到实话实的时候。
“怎么解释?”,碎花姑娘眉头紧皱,“出去一趟,不但捡了一部手机,还捡了一个爱人,可以啊,凌凌发同志!”
我赶忙挂断电话,我已经充分意识到如果再编下去,将是个越描越黑的瞎话。
同时,我也意识到,这件事只需要瞒住洛丽塔婶婶就好,碎花姑娘和奥里耶知道后兴许还能帮上忙,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暂时拖延下去,找机会和碎花姑娘、奥里耶解释清楚,然后再让他俩和我一块儿糊弄洛丽塔婶婶……不是糊弄,是善意的谎言。
于是,我硬生生抛出了一个解释:捡来的手机,估计机主是个华人,这是让妻子打电话索要手机!
“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要去睡觉了!”
罢,不等他们反应,我风一样跑回病房,并将门反锁。
第二还没亮,我就赶来食堂排队,因为我需要给碎花姑娘一个解释,作为见面礼,我打算给她打包一个汉堡、一包牛奶。
牛奶不是人人都有,限量供应,食堂充分验证了那句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样的事发生在食堂,真的很应景。
我曾向食堂老师傅提出一个中肯的建议,科特迪瓦的主要农作物就包括玉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玉米碾成玉米面,熬粥呢?物美价廉,而且人人都能分一杯羹!
食堂老师傅断然拒绝了我的提议,这样不符合他们的饮食习惯。
完,他举起手里的碗,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还表现的酣畅淋漓,我定眼一看,是面糊糊。
他他准备推陈出新,用面粉制作类似于牛奶的东西,暂定为面糊糊。
我听了只想骂娘,大叔,你就是剽窃,能不能换换中文名字?
玉米糊糊不符合您老人家的饮食习惯,面糊糊就符合了?
好吧,扯远了,言归正传!
我带着热汉堡和牛奶来到三楼,碎花姑娘正在对镜梳妆,到底是富贵人家出身,什么时候都注重仪表,触景生情,妈的,我已经三没洗脸了!
碎花姑娘一看是我,立马开启了暴走模式,我赶紧将早餐拍在桌子上,向一个不是我女朋友的女人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手机会显示“爱人”两个字。
我一把拉住碎花姑娘:“姑娘,你听我……”
“啪啪”两耳光!
“有什么好的!”
我捂着脸,这一刻,我差点儿以为自己有女朋友了。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好鞋不踩臭狗屎的原则,我一把将其按住。
然后,我火辣辣地讲述了手机来历的前因后果,并添油加醋,将张大叔描绘成一个痴情的黑帮老大,当然,至于张大叔许诺给我的条件,我只字未提。
我以为碎花姑娘肯定要柔软了,或者正常人听了这样一个故事,怎么也得多问几句八卦,但万万没想到她能另辟蹊径,问我怎么解释“爱人”两个字。
你妹的,我有必要和你解释这么多吗?
“大姐,不要问我了,等哪你见到张飞,你问他行不行?现在我们要做另一件事,如果洛丽塔婶婶也是有情有义,咱俩是不是有义务撮合撮合他俩?”
碎花姑娘瞥我一眼,“这还用你,当然是必须的定!”
嗯?
必须的定?
“什么意思?要腚不要脸了?”
“滚!我是必须的必,一定的定!”
“哦,明白了,必须的定,一定的必!”
还有这么解释的,好吧,你的地盘,随你高兴!
碎花姑娘转头问我:“那你是打算旁敲侧击啊还是直言不讳?”
嗯?
“你不打算……”
碎花姑娘摇摇头:“我没见张飞,不知道他是啥样的人,我可不能误导了洛丽塔婶婶,我就先不掺和了。”
“啊?我们是搭档,这种媒牵线的事儿你让我一个男的来?”
碎花姑娘遂将我逐出房门:“谁让你收了人家的好处呢!”
“好处?什么好处?”
我心里一虚,碎花姑娘不可能知道张大叔许诺我的事吧?
“手机啊!吃人家的嘴短,自己想办法去吧!”
完,一把摔上了门。
我差点儿软了,这要是让她知道张大叔给我画了那么大的饼,碎花姑娘肯定以为我是为一己之私把洛丽塔婶婶给卖了,不把我撕了才怪!
唉!牵线搭桥的事儿咱也没干过啊,不对,这样不太严谨,上初中的时候我倒是有类似行为,帮同桌给班花写情书,后来班花拒绝了他,原因是班花的父亲是语文老师,对满纸都是错别字的人没有任何好福
为此事,我对同桌愧疚了半年,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事出有因,是不是我当了班花父亲的替罪羊,他不同意难道仅仅是我写了一堆错别字?
话回来,洛丽塔婶婶心里可一直住着一个人,这件事她过,赶走她心里的人是不可能了,以我一己之力也够呛能推洛丽塔婶婶往前走一步。
只能看洛丽塔婶婶自己的态度了,都这么多年了,没有多少好时光了,往前走一步,拓展一下人生空间,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这儿,我赶紧将上面两句话记在心里,不定再过个四五十年,我自己能用得上,劝自己,要不再续上一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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