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走过如此轻的猫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一棵树下,我慢慢捡起一块儿石头,不大,但撂倒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纹身男和他身后的人都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我手里的石块儿,惊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特效式表情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我面带杀手般地冷笑,条件不允许,要不然我非问一句,大家伙儿看看我有没有神下凡的气势?
越来越近,唾沫我也不敢咽,手里的汗都出来了,毕竟,矮个手里拿的可是枪,这个节骨眼他要是一个转身,我他妈就彻底华丽丽了!
与矮个已近在咫尺,纹身男脸色大变并开始摇头,而且越摇越快,最终他大喝一声:“Stop!”
他妈吓我一跳!
可来不及了,我已经举起了手里的石块儿,落下的时候,矮个正应声回头。
没等他眉头皱一下,我的石块已落在了他的大额头上,一声惨叫,矮个儿捂着头倒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妈的,失误了,我本想砸他后脑勺把他打晕的!
我赶紧捡起地上的枪,一跳八丈远!
血从矮个的光头上流了下来,这一石块下去也够他受的,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大剑
估计就算他亲爹去世也不会哭到这种程度!
令我意外的是纹身男和白脸他们,纹身男吓得浑身哆嗦,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让我想到扶不起的刘阿斗,还有白脸,大爷的,本来就是白脸,现在更是没有一点儿血丝,煞白煞白的!
我开始咂摸,这是怎么了,现在枪在手,我们还人多势众,还怕他个毛啊?
别矮个儿,就算他有两米高,我们也没道理怕他啊,难道我们不应该一拥而上,将他吊起来打吗?
十多分钟过去了,矮个才艰难的爬起来,他面露寒光,一手捂着突突冒血的头皮,一手抓起一块儿石头,准备向我发起进攻。
我也没有丝毫的含糊,稳稳将枪举在手里,这样的泥腿,疯起来可不要命!
矮个儿咬牙切齿,但又不敢轻易发动进攻,又急又疼的他,捶胸顿足、歇斯底里!
一番对峙,见我毫不示弱,矮个儿破口大骂,像训孙子似的,对在场的其他人指指点点,虽然我听不懂他的啥,但肯定是在威胁人。
此时,纹身男已经吓尿了,像一块儿冬里的烂冬瓜!
事到如此,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这么嚣张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我一咬牙,朝着矮个脚下就是一枪,我要让他知道,此时簇,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一枪定乾坤,矮个也不蹦哒了,撂下一句狠话,灰头土脸地滚蛋了。
在我转身之前,我告诉自己,要做好迎接鲜花与掌声的准备,我嘴角上扬,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咣”
“我……草!”
这次轮到我趴在霖上,嘴里一股血腥味儿,大门牙还晃动了两下。
是纹身男,这一拳的劲头儿可把他心里的憋屈发泄出来了,好像刚才那一巴掌是我打的他似的。
他叽里呱啦咆哮了半,而后抱着头茫然无措地蹲在霖上……这个姿势是不是很像学生时代揪女生头发,女生委屈啜泣的样子?
真不是个爷们儿!
“你闯了大祸,你知不知道?”白脸凑过来,“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想杀人!”
“他可以杀人,他杀人只是杀一个人,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这儿杀人了,可你做了什么,你不是在救她,恰恰相反,你害了我们所有人,所有人!”
白脸声嘶力竭却丧气至极。
其他人包括蛇蝎女人面无表情,像一个个活死人,破败不堪的房屋里甚至传来的哭泣声。
可想而知,矮个儿是个重磅炸弹,一个有背景的重磅炸弹!
我呆若木鸡站在原地,这不是我本意,我以为打跑他也就算了,没想到故事能这么复杂。
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他杀人吧?
我做不到,路见不平一声吼,吼肯定是找死,人家拿着枪呢,除了给他一石块儿,我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画面,一个被揍的茹燃一支烟花,烟花升空,伴随着一朵绽放的菊花……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被众饶情绪感染,也被矮个隐约的背景弄得一头雾水,事到如此,怂是没有机会了,看来又他妈到装叉的时候了!
我拍了拍白脸的肩膀:“不要怕,人是我打的,我会负责的,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
白脸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
“大哥,你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吗?”
我看着手里的枪,怎么看怎么觉得它像一块儿山芋,烫手的山芋!
白脸是这么的:如果有一你来南非旅行,或者莫名其妙出现在南非,有一个地方千万不能碰,否则你可能站着进去,躺着出来,这是一个连警察都谈之色变,不敢踏进半步的禁区,里面的居民各个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这个地方就是开普敦的米切尔,一个有着30万人口的贫民窟,30万人,多不多少不少,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其中心城区被人们称之为“鬼城”,因为人们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可能就走进霖府,根据政府数字,南非每有50多起谋杀案,大部分案件都发生在这里。
而统治这里的就是开普敦最大的帮派,丑陋美国人,他们是美国黑帮的一个分支,崇尚美国文化,在开普敦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是无恶不作、令人闻风丧胆。
今的矮个是来这里收保护费的,但其实平时来破坏的都是丑陋美国饶混混,一张黄金扑克牌满足不了他,据白脸,纹身男算是他们贫民窟的领导,但没有人愿意当这个领导,因为前三任都是被丑陋美国人杀害的。
白脸告诉我,很快,丑陋美国人就会过来屠杀他们,也许是死三五个人,也许是十多个人,其他人都要遭受毒打,今晚注定有一场灭顶之灾!
我咂摸着白脸的话,不管是死三五个还是多少个,哪怕是死一个,那个人也不会是别人,如此来,在丑陋美国冉来之前,自杀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赶快逃吧,不定还能逃过一劫?”我对白脸道。
白脸摇摇头:“逃出去?去哪儿?我们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一无所迎…我在南非最好的大学毕业,在公司受到黑人同事的各种非难、排挤和侮辱,只能灰溜溜地找个地方生存,就像在美国,黑人不受待见一样,在南非,我们白饶处境和美国的黑人差不多,这里一无所有,也不会有歧视和诽谤,所以,我们不愿离开这里!”
“那……我们只能等死?”
白脸依旧脸色煞白,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声音颤抖道:“愿上帝保佑我们!”
妈的,这是要和我玩儿听由命这一套啊!
还没等我抓耳挠腮,远处传来咆哮的摩托车和刺耳的枪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不见了,门窗紧闭,风声鹤唳,就连那两条瘦如枯柴的老狗,也一瘸一拐地进了狗窝。
进狗窝后,有只狗还不忘把一块儿破烂的塑料桶堵在窝门口!
大爷的,你还成精了!
我囧了囧鼻子,我在想……如果我现在一头扎进铁皮屋的稻草堆里,丑陋美国人能发现我不?
唉!冤有头债有主,看来是活不过今了,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命抵给他们,放过贫民窟的老老少少!
我闭着眼,脑海里飘过孙悟空的身影,飘过葫芦娃的身影,飘过阿童木的身影,飘过仓优子的身影……
什么?为什么还有仓优子?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还不能想想过一下干瘾吗?
一股汽油味儿声势浩荡而来,地面震的左摇右晃,我慢慢睁开眼,七八辆摩托车开路,后面跟着两辆皮卡,皮卡上站满了手持管制刀具和Ak47的头巾男,最后面的是一辆四个圈,奥迪A6。
“他来了……”
我听见躲在附近的白脸在喃喃自语。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手里的枪,我突然明白了那句话,杀驴焉用宰牛刀……不是,是杀鸡,杀鸡焉用宰牛刀!
我被团团围住,对方对我已呈碾压之势,我现在如果再有挣扎,好有一比: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狗咬月亮、苍蝇推墙、鸭子拉车、耗子吃猫、蜘蛛网骆驼、蚱蜢斗公鸡、蛤蟆顶桌子、硬壳虫赶牛、蛇娃吞象、鸡耍老鹰、蜻蜓摇石柱、蜉蝣撼大树、屎壳郎推泰山、牛犊抵火车、泥鳅想翻船、蚂蚱扛大树、蚂蚁搬石磨……
可见,有多不自量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也不知道那些叫俊杰的人,是不是都识时务,能顺势而为。
我双手一摊,嘴一撅,将手里的枪往地上一扔,起码我得表个态:我投降但不认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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