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既然来了那哪能不做点准备呢？”
朱厚照仔细看着舆图，打算搞点事情。
毕竟如果达延汗真的被英国公打到落荒而逃，那这可是他拿下达延汗完成人生阶段性目标的绝佳机会呀。
可是......
自己这边的人数有点发虚，跟对面拼的话亏吃的有点太大。
朱厚照眯着眼，阴晴不定。
虽然白莲卫的实力很强远超现世一般的军队。
但就算一个个都能以一当十那也不过数千饶战力水平，要对付达延汗的真的行吗？
从斥候的口中得知，就算那支队伍看似是状态不好的败军，但数量上也绝非他们这点人马能够轻易碰瓷的。
他们一路走来之所以能凭借着不到千人就能势不可挡除了朱厚照时不时遇到大一点的部落就使点“邪门歪道”的手段外最重要的就是对面精锐都不在家被调走了，不然一路上哪可能那么顺利撒野了这么久都没有太高的战损。
“鞑靼大部队回归了，你们怕吗？”
离开沙盘、舆图，来到将士们当中，朱厚照看着他们问道。
这种局，想要凑想要赢最终还是要看手底下这帮子弟兄，不然就算他朱厚照鬼点子再多也是不可能胜的。
“殿......”
刘瑾在得知消息时就心中微颤有点发毛想要开口，但由于当时朱厚照面容严肃的在看舆图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现在朱厚照主动开始咨询众人意见，他可有些憋不住想要举手发表意见。
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喉咙好像有点哑一时没有发出声音。
刘瑾悄然看了一眼身旁的张永，只见张永面上没有一丝惧意见，甚至隐隐还能从其身上感到若隐若现的战意。
再看看牛·镇国府第一高手·老六，依旧是静静的充当着贴身保镖，一脸农民家孩子的憨厚样。
只有看那卷起袖子露出的肌肉你才能知晓，这家伙丫的根本就不慌任何冷兵器时代的战斗。
只要开打就算是局势不对只要牛老六还在就绝对能护朱厚照周全。
再看看一路从南砍到北从白砍到黑的白莲卫们，虽然在草原这段日子下来有人挂彩有人丢命看上去衣衫褴褛臭烘烘的跟乞丐似的，但他们的面容一个塞一个的坚毅，身上若隐若现的煞气仿若成了实质。
对他们而言，他们本就是叛党出身，最初干的就是杀头掉脑袋的勾当，早就将生死置之事外。
后来被诏安，真心臣服于朱厚照后更是没有想到他们能在西山得到正式的编制和良好的优待。
后来出征大漠本以为是要他们卖命的时候谁知道丫的朱厚照每一次冲锋比他们积极嗷嗷打头阵经常还甩他们一大截，次次都是身先士卒！
就这样的主公，这样的头子，谁能不为他拼命？
在朱厚照身上他们感受到的从来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驱使，而是兄弟，是真正会带着他们努力向上的带头大哥！
是值得在最危机时刻毫无保留绝对信任托付的人！
事实上，在许多次厮杀中他们很多人真的就在差点被袭杀被偷袭的关键时候被朱厚照亲自冒险营救！
此刻，白莲卫们皆是静静看着朱厚照。
没有人发出声音。
但他们的眸光炯炯，无声似有声。
“殿下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
“殿下手指的方向，就是我们为之厮杀的战场！”
“虽死......”
“无憾！”
见无人话，朱厚照深吸一口气难得露出了严肃的一面。
“草原与中原的矛盾，千百年来难以追溯其起始。”
“但就单我大明自建国始一百多年来就有着无数的血债纠缠。”
“这些征战中，死去的同胞太多太多，便是太宗皇帝都在征伐草原的征途中逝去......”
“后来在土木堡之后，我们攻守易形，我们一时间成为了弱者，连长城都数十年不敢迈出。只能那耻辱在那立着！”
朱厚照微微闭眸，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的土木堡。
他看到了明军的无力，看到了鲜血染红了大地，看到了他那个颇受争议的太爷受辱被俘......
“我们为什么要一直北征？为什么要跟草原不断进行战斗？”
朱厚照猛的睁开双眸，一时间的严肃恍若两道光芒射出染的众人下意识轻抬首看向朱厚照。
“因为，即使我们不打他们不主动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等到实力积蓄到一定程度，他们还是会南下，还是会践踏我们的土地杀害我们的同胞！”
“很可能，这其中就有谁谁谁的父母，妻儿......”
“所以，与其等对方杀来，不如我们先杀去！”
朱厚照笑了，笑的有些森然。
“千百年来，除了那大汉时期的冠军侯霍去病，怕是没有任何人敢同我们这般区域八百来人深入大漠平灭一个又一个的鞑靼部落。”
“我们，在创造大明崭新的历史。”
“我们的功绩，将镌刻在战争史上！”
“而要做到这最后一步，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们是在前线作战的失败者，就算人多又如何，我们会怕吗？！”
“不会！”
不知是谁率先出声给予朱厚照回应，很快的功夫数百人便完成了同步表示他们的信念。
怕？
他们绝不会怕。
今日之事，不过有死而已！
“誓死追随殿下！誓杀鞑靼贼子！”
“誓死追随殿下！誓杀鞑靼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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