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啊张永，想要在殿下面前显示忠诚？”
“你还得练啊。”
刘瑾暗自给张永投了一个节哀的怜悯的眼神，实际上心里都快笑出个屁的聊。
他能什么呢，同事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次亏还是一点记性不长，那你不遭殃谁遭殃呢？
“好了，别磨叽了，本宫的鹰很有灵性的，到时候找到他们的落脚点给予回击的时候聪明点别给人放跑了。”
朱厚照看着头顶上方盘旋着的几头雄鹰，信心十足。
这可都是这些年他在京城有事没事熬出来的大宝贝，每一头都是价值连城的存在。
再加上他精心的调教，虽然成精有些夸张但通点人性按照他所想的去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还是不难的。
也正是因为对自己的这几头大宝贝有信心，此次出征朱厚照特意将它们也带在了身旁想着也许什么时候它们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在看来，简直是太明智了。
“唉，英国公要是懂点事当初本宫让本宫的鹰组帮着点探探情报搞点事不是轻而易举。”
“可惜这老顽固怎么都不通死活不愿意睁一只闭一只眼让本宫捞一个上场的机会，那鹰组这种秘密武器本宫就只能留着自己使用咯。”
看着蔚蓝苍穹上盘旋的雄鹰，朱厚照心中暗道。
对他个人而言，他更喜欢从一些出奇的角度寻找破局点，以奇制胜。
鹰组，这个他以前在得到进奉猎鹰后凭借少年一股倔驴脾气熬出来的动物伙伴只是其一，他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招式没有使用的。
“可是殿下，要是英国公派人追上来怎么办？”
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牛老六突然开口朝着朱厚照问道。
“追上来？追上来再！”
“反正现在是自由时间本宫要干什么他都管不着！”
朱厚照大笑一声。
英国公会找过来吗？答案是肯定的。。
他老张抱是要在草原重操副业担当寻娃大臣的职务的。
可那又怎么？
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他既然出的来来就能在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一切之前让英国公找不到、追不上！
“都不乐意让本宫自己在草原上操作，本宫就偏要让你们看看本宫是如何将整个草原搅个翻地覆的！”
“驾！”
罢，朱厚照抬头看了一眼盘旋上方的鹰组，轻拍马匹迅速蹦出。
现在，形式不同了，他脱离了大部队开始由明军的明线朝着游离的暗线转变。
跟鞑靼部众之间，就像是在黑暗森林里互相狩猎的猎人，谁获得先手权谁能置敌毙命，就各凭本事了！
“难怪这些该死的明人又敢发动北征来到大漠，这实力真不是盖的。”
兀良哈部撤湍队伍此刻虽然摆脱了张懋安排的追击，但也是花费了不的力气。
此刻，一个个都感觉身心俱疲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幽怨无比。
“大明本来就不简单，不然当年何以能将我们赶出长城？”
“不管是乞丐出身的洪武朱元璋还是老疯子朱棣亦或是玩蛐蛐的朱瞻基，当初每一个在位时对我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威胁。”
“如果不是盛极必衰出了个正统皇帝，都不敢想大明能够强盛到何等地步。”
鞑靼将领兀良哈海冬叹息一声。
身为兀良哈万户被达延汗征调发动此次袭击的负责将领，他能够深切的感受到对方给予的压力。
要不是他们走就走跑就跑够坚决，保留大部分力量实现跑路可能都是问题。
“原本以为草原出了个达延汗我们有机会再南下擒龙缔造黄金家族的无上荣光让中原沦为我们的草场，现在看来难啊。”
“二哥，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同行的兀良哈古那对海冬的态度表示不满，认为他太过于消极。
“大汗是草原近几十年来一等一的能人，还有斯琴哈敦更是了不得的奇女子，有他们的带领大明又算得了什么？”
“别看此次咱们对抗起来明军看似占据优势但按照大汗的计划继续执行一段时间都不用我们使劲他们自己就会军心涣散逐渐失去战斗力。”
古那作为一个年轻的鞑靼武士，短暂的人生经历里都是达延汗势头正猛统一大漠的威武雄壮。
所以他可以是兀良哈万户里对达延汗最推崇的人之一。
眼看自己老哥这么消极甚至对自己的信仰达延汗都没有信心，他自然是不认可的要站出来给达延汗话的。
“呵，你还，不懂。”
海冬摇头，王子达延汗很强是没错，但草原上千百年来难道没有比他强的吗？
无数英雄人物，最终能南下君临的又有几何？
“哼，你是被明军吓到了吧，丢人。”
古那冷笑，认为海东不过是故作样子，本质上是因为对明军产生了恐惧才会如此。
“不就是跟那个老头对拼的时候被砍了几道口子吗，有什么大不聊，我草原男儿要有血性！”
海冬看着自己身上几道崭新的、稍微用力一些都可能扯到流血的伤口嘴角不由一扯。
不就是被老头砍了几道口子？
的倒是轻巧！
那特么可是明军领头的，虎头国公张懋！
连达延汗都不敢觑想要和他较量比划的存在！
你吖吹牛波一的口气是不是太大零。
看着自己这不知高地厚的老弟，海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有傲气对自己有自信是好事，但他们明人有句话的很对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盲目自信无端狂妄是要吃大亏的。”
年纪偏大且年轻时为野心竞争过但遭受了重大打击导致已经没什么锐气的海东想要跟自己这老弟传递点自己的人生经验，但古那却满是不耐烦。
“好了，别这些有的没的，赶紧休整吧。”
“弟兄们都累的不轻，有些身上还有伤呢。”
显然，古那一句都没听进去。
“唉......”
海冬见状，也只能无声叹息开始招呼着手底下的人手开始休整歇息。
现在谈论达延汗能不能带领再度统一的草原大漠南下，此次明鞑大战他们能不能获得最终胜利......这一切都是虚的，先休整恢复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要是恢复的不好后续作战能不能活命都还是个问题哪还能考虑那么大那么后面的事？
“啸！”
一声鹰唳打破了休整的平静。
看着空中盘旋的苍鹰，海冬默默祈祷。
“长生保佑，希望兀良哈部在此战中顺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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