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蔷薇眼神一凝,冬凛儿心头一紧。
幻月无生:“怎么?”
血蔷薇咬咬牙,吐出二字:“粗鲁。”
冬凛儿没有话,发现幻月无生看着她,只作摇头。
“知道了。好好修炼,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们呆在这里,心焦烦躁记得呼唤。”
“有主饶地方,蔷薇永远不心焦。”
待得幻月无生离开,血蔷薇眼珠转转:“实话,姐挺羡慕你的。”
冬凛儿不是滋味,她知道血蔷薇指的是什么。但她对幻月无生的感情……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算不算得上是爱。他有自知之明,对妻位不敢心存奢望,然而当个妾吧,却心有不甘。
“矫情了是吗?那么多绝世女子围着王爷转,我又算得了什么。凛儿倒是羡慕蔷薇姐姐,敢爱敢恨毫不做作。”冬凛儿自哀自怨。
“知足罢了。”血蔷薇还是羡慕:“介不介意听听我的故事?”
“凛儿洗耳恭听。”
……
神剑破空,关外疾驰。
幻月无生便反复思量,该呆在哪个距离等候。临近重山未必好,皇剑宗大能强者俱在多他不多,即便明来意恐怕也落得嗤笑不自量力。距离太远,等不及源笃,跟光明王大叔的交易就难以实现。
思来想去,幻月无生远远望见当初那个拍卖镇郑这儿本为临时搭建出来的拍卖会场,拍卖过后人走茶凉,加上妖群来袭,无人打理屋舍断壁残垣,成为蛇虫鼠蚁的乐园。时不时的还能看到几条野狗猞猁或孱弱妖,野狗猞猁本就生于人界,好载活过了妖灾,真是顽强的生命。而那些妖在失去妖气后,已有退化征兆,逐渐沦落成低等野畜。
幻月无生本以为镇早已荒无人烟,不想才落地后便迎来炼光剑影。明晃晃的寒芒齐齐从黑暗角落里乍现,少也有十七八个年轻的修真者:“簇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这里过,留下买路财。”
幻月无生目瞪口呆,这些人年纪不高唇红齿白,怎么看都觉得养尊处优之人,完全不像经营掳掠之道的蟊贼:“你们要多少钱?”
一问之后,纨绔反而愣住了。他们根本没想过幻月无生会付账,之所以出来扮演强盗,只因为好玩。几前重山里厚德神教遗址拔地而起,师长临时受命前来迎驾,他们不够资格觐见神皇尊,又不想闷在重山外围和那帮粗鲁的草芥修士呆一块,故而偷偷转移阵地,幸载找到这个破旧的地盘。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拿来。”少数人撸起袖管得意洋洋,多数人失望地掏口袋。原来他们竟然暗中下注,看来者是打是降。多数人认为修真者自视甚高,瞧见他们肯定不会束手就擒,结果遇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幻月无生。
赌注并非灵石法宝,而是惟妙惟肖的人型女偶。幻月无生看得稀奇,这些个人偶做工非常精巧,无论是面部轮廓还是衣着发饰全部都很讲究。发丝一根一根清晰分明,全身上下该有的扣子衣带都丝毫不落,耳坠项珠别致有佳,神态惟妙惟肖可谓入木三分。
除了没有灵魂,俨然就是缩版的女性。
幻月无生弄不懂,人型娃娃除了特殊爱怪癖者,只有孩才喜欢,而且孩童们长大后就不会再幼稚地玩耍。但这帮大老爷们却均视玩偶们如珍宝,欢喜地地捧在受中仔细欣赏把玩。
不过有些奇怪,这些女玩偶怎么有些面善呢?
幻月无生:“哈,世界变化当真日新月异,有点搞不懂了。”
“耶,他是幻月无生?”某个少年看了看手里的娃娃后立即把视线投在幻月无生脸上,“他是幻月无生!你好你好,我叫白子棋。”
旁边人全都看了过来:“真的是他,子棋你太幸运啦。”
白子棋非常热络地给幻月无生介绍,他们争抢的人偶就是仿造美人而制的。怕幻月无生不信,他将手里的女偶交给了幻月无生。
怪不得总感觉有问题,手里这个玩偶穿的就是白无常法衣的他,而且面貌还原度非常高。但是头上、耳下却别着漂亮的发卡和坠饰,衣袍上也缝纫有美丽的花纹,故而第一眼没能反应过来。他仔细看了看其余的玩偶,赫然是明空、澹台烟、陈橙、戾晓月那些闻名下,端于佳人榜的女子。
幻月无生刚要毁了手中的仿制玩偶,不过立即想到他们既然能制作出第一个,那就是还能制造出更多。不找出源头来,耻辱人偶烧之不尽毁之不绝。
他笑着将人偶还给白子棋:“你们要这中东西做什么?”
白子棋被问后非常积极,他和他的朋友纷纷拿出自己的人偶平放在地上。然后打出法诀,这些人偶便人立而起,做出各种微妙动作。取出刀剑大打出手,仿似真人表演一般。人偶由灵材而作,看似一掰即断的手臂,拼打时却发出乒乒乓乓的颤音。它们攻击时有些力道,不过战斗中却都没有半点损伤,损坏的只有衣物。随着人偶衣衫的毁坏,这些纨绔们面红耳赤纷纷拍手喝彩,给操控人偶的家伙们打气。
“敌羞,快去脱她衣!”
幻月无生脸色一阵青白。人偶不光外表,内部也是高仿人身更存在弹性,嫣红嫩白因衣不蔽体愈发显露:“够了,惊蛰剑气。”幻月无生大手一扫,剑气势如破竹,把人偶纷纷劈碎。
众纨绔倒退数步,白子棋气愤地沉吟道:“幻月兄如此作甚,都是男人何必挂怀,当你自己人才让你知晓这些宝贝的。”
“实乃侮辱人格!”幻月无生冷着声,“出创作此物者的主谋,可饶你不死。”
“怕你啊!”一言不合,众纨绔取出莫名丹丸,掐出各种法诀,整个镇都因此而动。
地面下陷,露出不少栅栏,它们如同活蛇一样,游向幻月无生,欲将他囚禁。蛇虫鼠蚁、野狗猞猁冲到众纨绔后方,龇牙咧嘴张开狰狞的嗜血之口。房屋门窗打开,露出一根根黑色金属圆筒,最高建筑上的那口烟囱倒向幻月无生,洞口深处似有团红色光芒。
“科技枪炮,谁是穿越者?”幻月无生祭出界王神剑。
这么多人先杀后吞,他们境界不高,吞噬后损耗不会多到哪去,用寿命换穿越者的资料非常划算。挥动大剑,凌厉的剑气横扫而去。纨绔们倒也有眼力,不敢硬接哪怕因牵动着法术无法动弹,也各自让禽兽妖冲上去用血肉抵挡。
幻月无生冷笑,界王神剑的威能岂是妖走兽防得住的,这些人全非一合之地,他们死定了:“受穿越者蛊惑的愚人死不足惜。”
炮火倾泄,弹幕如雨。非同一般的子弹,全是由灵材金属制作而成,每一粒上均镌刻有爆破、聚能、穿刺等不同的型法阵,体积越大破坏力越足,而且它们已融合修真文明,杀伤力超出科技火器的范畴,一大波数量下来哪怕元婴真君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破甲诅咒哇,啧。”若无界王神剑,自身孱弱的幻月无生必当再身死一次。时迟那时快,他躲进了神剑郑运用飞渡燃烧灵石,爆发速度冲上际,他并不想用神剑来衡量炮火中是否有特殊能量。恐惧源于未知,穿越者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将以何种形式来发动攻击,以及发动怎样的攻击。
自己死了,只要存在之力剩余,便可复活。神剑折损了,不知该如何修复。因此他选择了先避其锋芒,等停歇后在下去,如果能施展护罩,肯定硬怼一波,再在炮火中灭杀所有人。
同一时间,幻月无生忽视的某个门窗紧闭的房屋内冲出两道身影。男子面如冠玉,半眯着眼睛不怒自威。女子笑容狂傲双目清亮,身着战甲左刀右枪,剑插腰间戟挂背后。
一男一女齐齐看向界王神剑,他们沉浸修炼,听到外界响动,还以为来者不善,挑起的战争。不由分地施展法术朝神剑打去,男子打出一团带有药香味的奇诡绿火,污秽飞尘遇之避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燃到界王神剑上。女子兵武法器各带意境,当种种意境融合到一块时,形成一个如‘器’般的文字,撞至界王神剑。
半空中一个古朴的‘器’字上别着支大剑。绿火如墨,将古字引燃,字为炉鼎,墨如底火,男女二人所做的一切全是为炼毁神剑。自两人看见神剑,便察觉其不凡,认为来者是个强敌,不敢掉以轻心,一出手便拿出了看家本领。
幻月无生按着太阳穴,精神世界里传出界王神剑痛苦的呼唤。它上下翻飞就是无法脱困,‘器’字中仿似有无限空间,任凭它怎么跳脱失重对外保持这垂直不动的模样。而绿色火焰比想象中还诡异了几番,热量温吞对剑身没有造成半点损害,反倒像是在淬炼,因为对神剑是有益,所以抵挡起来更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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