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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认真观察的姜司妤惊喜发现，老人家的手在陈立哭的伤心欲绝时不自觉的颤动一下，不仅如此，连眼皮下的眼珠也开始缓慢的转了转，有了转醒的迹象。
姜司妤高心拍了拍陈立，用手指着老人，又指了指他的嘴巴，示意他多一点话。
陈立开始不理解，含着泪满眼的不愿意，直到他也看见奶奶无意识抽动的手指。
他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哇的一声乒床边，脸埋在奶奶的手臂上，哭的不能自己。
大抵是放心不下唯一的孙子，老人艰难的睁开眼睛。
尽管眼前一片模糊，她也在第一时间，吃力的抬起手臂，安慰似得揉了揉陈立的脑袋。
干燥又熟悉的触感，使陈立猛地抬起头，目光呆呆的开着已经睁开眼，正微笑着看他的奶奶。
“哇！奶奶，奶奶，你终于醒了，你真的醒了！哇啊！”
陈立的哭声更大，眼泪流的更凶，但声音里充满着喜悦。
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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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他真的留住了。
姜司妤悄悄拍了拍胸口，幸好没有真砸了招牌。
陈立的奶奶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方玉锦，繁花似锦的锦，老人家很慈祥，即便是刚醒来，得知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姜司妤时，颤抖着起身就要对她跪下去。
她知道若不是这年轻的伙子施以援手，她恐怕真的熬不过这一劫。
她死了就死了，反正风风雨雨活了多年，方玉锦没有太多的留念，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孙子陈立。
他还这么，该怎么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上生活？
方玉锦真不想他成为那些可怜的乞儿。
“真是太谢谢您了。”方玉锦布满细纹的眼尾流下一颗颗泪珠，一滴一滴顺着面颊滑落，落在衣襟上形成的水渍。
陈立紧紧依偎着她，满眼感激的望着姜司妤，道：“大夫，您真是一位妙手回春的神医！”
“之前的无礼还请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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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一气呵成，从床上下来倒头便拜。
姜司妤有些头疼，不愧是祖宗传承下来的习惯，当不知道如何感谢时，只有用下跪来表达。
她真的不习惯。
姜司妤躲了躲，方玉锦瞧出她的不自在，笑着道：“立，你在这跪下道谢，不如给恩裙碗水实在，你没瞧见恩饶嘴巴都干起皮了？”
陈立恍然大悟，从地上一跃而起，甩开脚步就往房外跑，咋咋呼呼的样子恢复几分孩童的活泼。
方玉锦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目光温暖而平和，转向姜司妤时眸底蕴染了明亮的感激：“恩人，救命之恩大过，本应该想方设法报答与您。”
她难为情的看一眼家徒四壁的家，道：“奈何家中并无余钱，实在有心无力。”
姜司妤眨眨眼，霸气的抖开自己的招牌：民间大夫，免费问诊。
她本以为方玉锦不懂，哪晓得她一瞧就夸赞道：“恩人医术如此高超，还免费为我们这些穷人家看病，
真是在世的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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