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霏叹气,她亲眼看着他咽了气,临死前还把他们的定情信物那对金蓖托付给了自己,要自己一定要交到卢辉月的手郑
她的双手拢在袖中,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那对拿不出手的金蓖。
有些话,在口中好似千斤重一般,就是不出口。
“你先别,等她生了孩子,我再和她。”
李霏梗着脖子,神色有些凝重。
这是卢遮娜第一次违背家主的命令。
和卢辉月汇报的时候,也是按照李霏的辞,只龙灿铄在寒贴宫清修。
直到一个月后,那日李犹又打过来了,李霏和卢遮娜忙着到城墙边御担
城墙那边炮火连,卢辉月心中揪心,刚想出门去看看什么情况,就碰到了一直守在卢府门口的司徒未央。
“卢辉月。”
司徒未央一身灰尘,风尘仆仆,一脸狼狈地出现在卢辉月的面前。
“你这个负心薄幸的女人。”
刚一见面,司徒未央就愤怒地要去打卢辉月。
却被郁可儿一脚踹翻在地。
“你怀孕了!”
司徒未央猛地一看卢辉月的肚子。
“是殿下的?”
她的眼中闪过晶莹的泪花,那种欣慰的表情让卢辉月心里毛毛的。
“你不在京都陪着龙灿铄,到这里来发什么疯。”
卢辉月皱眉,一想起这半年都是这个女人在陪着龙灿铄,跑到这个打仗的地方来干什么。。
“殿下……殿下……”
司徒未央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卢辉月大声痛骂道:
“陪她,对,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我要来替殿下,送你去黄泉底下陪他……”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就往卢辉月的怀里冲过去……
卢辉月还不知道她的黄泉底下是什么意思,就被她撞倒在地上。
好痛……
肚子好痛……
她感觉有什么温热粘腻的东西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她顾不得去看流出来的是什么,只着急地问司徒未央:
“你什么?什么黄泉之下……”
连话都好痛,好像呼吸不过来了。孩子,你勇敢一点。
“哈哈哈哈哈……”
司徒未央看着流了一地的鲜血哈哈大笑:
“好呀,好呀,殿下不是最爱你吗?那你去黄泉底下陪他吧!带着你们的孩子,一家三口到黄泉底下团团圆圆,真是太好了……”
她疯疯癫癫地,还当街鼓起掌来。
路过的百姓见那一地的血污,和跌坐在地上的卢家家主,纷纷驻足观看。
有卢家军的忠仆已经跑去报信了。
“家主。”
郁可儿惊恐万状,怎么回事,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让家主受伤了……
太失职了。
“龙灿铄,他……他……他死了?”
这种犹如当头棒喝的感觉让卢辉月连话都不全乎。
颤抖的双唇,紧握成拳的双手,也分不清是肚子痛,还是心里痛。
“对呀,他死了,你开心不开心呀!”
“我走了一个月零十,就是为了能替殿下报仇雪恨,这个金币是你当初拿来羞辱殿下的,如今,他死了,可如了你的意……”
司徒未央掏出贴身藏着的金币,这段路,不管多难,她都没有把金币卖掉的想法,就为了有朝一日来杀了卢辉月,能替摄政王大人报仇。
金币砸在卢辉月的胸口,她自己都听得到胸膛发出的一声闷响。
她吃力地捡起金币,忍着钻心蚀骨的痛楚,汗水浸湿了她的眼睛,但是她还是能看的出来。
是那块金币没错,半年前自己使气拿出来羞辱龙灿铄的金币。
他死了……
他是恨着自己死去的……
龙灿铄死了……
祖宗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
卢辉月大声地痛哭起来,肚子里面传来的疼痛感和心里的悔恨交加在一起。
血……
还在汩汩流出,弯弯曲曲地流了一地……
痛,悔,让卢辉月快要断了呼吸……
孩子,还有孩子……
自己死不足惜。
但是她们的孩子不能死……
“辉月……”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霏已经赶过来了。
“快把辉月送回房去,快去把产婆和大夫统统请过来……”
李霏刚好要回来,就碰到了卢家的家仆急匆匆地来报有人要伤害卢辉月 。
等她飞速骑马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泡在一滩血迹之中的卢辉月。
“你找死!”
李霏额上青筋暴起,抄起旁边军士的大刀对着司徒未央一阵乱砍。
就跟疯了一样。
一时间,伽摩城卢府的门口,一片鲜红,腥气浓得散都散不开。
“我替……殿下……报仇了……我……我……我要去……陪殿下了……”
司徒未央哪怕是死了也痛快了,她从来没有这般快乐过。
“辉月,辉月你撑住,孩子七个月了,可以生的,如今见了红,你努努力,把孩子生下来。”
此刻只有卢辉月生下孩子,她们母子二人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如果胎死腹中,那也是母子俱损的局面。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卢辉月紧紧地抓着李霏的手,汗水活着血水糊的李霏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
“辉月,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撑住,把你们的这个孩子生下来,知道吗!”
这个场景,真的是李霏最怕碰到的最坏的结果。
“李霏……他……他恨我呀……”
一阵剧痛传来,卢辉月大喊出声,“好痛……”
“辉月,辉月,他,他没有恨你。”
慌乱之中,李霏才想起来一直揣在她袖中的那对金蓖。
“这个,这个是他死前交代我一定要交给你的。”
卢辉月疼得满头大汗,手里却还是紧紧地抓着金蓖,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此刻也比不上她心里的痛。
“卢将军,您再用用力,看见孩子的头了。”
产婆焦急地催促,她也心急如焚。这可是伽摩城的主心骨,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卢遮娜副将不知道会干什么事情。
“他……没有恨我……”
“啊啊啊……”
好痛,好痛……
她的眼睛逐渐失去焦距,好像看不清头上的幔帐。
朦胧中,龙灿铄仿佛来到她的身边,依旧对她撒娇讨好。
金灿灿的金冠,雪白的深衣,漂亮精致的眉眼,那是她最初见到龙灿铄的模样。
“辉月,你宠宠我嘛……”
“辉月,你不要不理我呀!”
“辉月……”
“辉月……”
祖宗,我来了,你等我,我来陪你,你且走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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