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柯塞笑得更开心，果然他算盘没打错。身后，陈叙被他的神仙发言惊咳两下，迟危则是垂头看向地面。
真如纪经梧所，是个24K纯恋爱脑。
还好，问题不大。
就算按照柯塞给的价格，他们也是赚。
“把你哄高兴了？”女孩鼻尖哼了一声，徐徐走来的男人笑得如暖阳，仿佛能将不远处的冰山融化开似的，他眼尾往上翘，睫毛长而密，笑时扑颤扑颤在眼底留下一排阴影。
顾曦想如果他眼底能有个泪痣就好了，够蛊。
男人佯装正经，搂住她的腰：“还好。”
“呵！”
顾曦轻笑，才不信他这鬼话。她走的时候忘记拿手机，在游轮上更没什么心情玩下去。
从隔间出来后又遇到几个熟人，聊了两句。多是关于以前的事，有人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她的近况，知道她进了娱乐圈，言语里多是可惜。
其实，她也觉得可惜的。
不想继续待在娱乐圈，想回实验室了。
见她情绪不佳，纪执以为她是不喜欢热闹场合。
“我们走吧。”到嘴边的话换成另外一句，纪执偏头看向身后的海。夜晚，海洋陷入漆，月亮高悬于空，影子浮于海面。静沉沉，暗含诡谲，没有白的更让人安心。
而他想问的是‘你怎么想的？’，怎么想柯塞的问题的。
顾曦没听清：“嗯？”
“回去啊。”劲瘦单薄的男人不自然地摸了把鼻尖，从隔间里出来回到宴会的柯塞对他挑眉打了个招呼，纪执抬了下手，继续：“回A国，你都在我家住多少了，礼尚往来，我要去你家住。”
她问：“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不急，再飞回来就是了。”
声音停下，纪执揽着顾曦的腰往前走。
“我觉得可以再等等。”她冷不丁来句，话指向不明。纪执怔了片刻，面露茫然，以为她指的是回A国这件事。
下秒女孩捧起他的脸颊，目光坚定认真：“我指的是在隔间里的问题。”
确实还需要再处一段时间，起码等她拿出最好的状态。等她离开娱乐圈，回到实验室，找回最好的自己。
临时通知离开，宴会主人不免有些遗憾。柯塞摆着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对他举杯相送。从隔间出来后，陈叙不用再时时刻刻待在顾曦身边保护她，正准备好吃好喝一场，结果刚吃了块蛋糕就被迟危喊走。
上车时，手上还紧紧拿着蛋糕，一脸苦相。
他们回了老宅，碰巧苏利奇从楼上下来。
目光相对，苏利奇尴尬地想把自己埋了。
几个人谁也先不开口，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纪经梧收拾完棋局后，心情大好地下来送人，结果就撞上这抓马的一幕。
那日纪经梧与顾曦谈判失败，对方死活不让苏利奇陪自己下棋。
没办法就只好来新计划，他先对顾曦好些，毕竟她男朋友是自己外孙，怎么也会看在外孙面子上不会给他摆脸色吧。
万一相处下来后关系缓和，逐渐变好。
他还怕不能跟苏利奇下棋吗？
但是吧……有几没下棋了，心里痒痒手也痒痒，趁着顾曦不在他把苏利奇喊来，算好时间，在他们回来前让苏利奇离开不就好了。
就不会被抓到了。
谁知道，他们怎么回来的比预想时间还要早。
求救的目光抛向自己，闪闪发光委屈可怜。纪经梧一狠心一咬牙，转身上楼。
与我无瓜。
就这样把他抛弃了？苏利奇快要怀疑人生，你好歹算是一家之主，你以前在S国也是动动手指即可翻云覆雨，你连你外孙都敢打，不讲人情冷漠冷血，怕一个丫头干嘛？
不像我，我就不怕。
片刻后，顾曦主动给他个台阶：“你怎么在这？”
“我来——”心里正揶揄纪经梧，顾曦问他时一下没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心里发虚。嘴边的白胡子动了动，苏利奇双目纯洁，有一种清澈的愚蠢。脑子一动，“我来给你送东西，你手表不是坏了吗？”
“我给你重新做了个。”
“你上回你被个傻批玩意砸到高地底下，我给手表新添了个坠物警告功能。”
“我没！”顾曦慌忙打断，后背莫名发冷。
“是你的啊，你还要知道会被砸，还不如自己跳下去。”
顾曦闭了闭眼睛，咬牙不出话，头次很想让苏利奇赶紧滚蛋。“我……”
“呵！”男人冷笑，斜睨了她一眼：“傻批玩意？”
“我绝对没。”
看顾曦仍嘴硬，苏利奇没多想。他默默拿出手机，翻出与顾曦的聊记录。然后把屏幕放到纪执面前，“执你看看，我真没谎。”
“是她的吧。”跟纪执确认一遍，苏利奇撇撇嘴瞅了眼顾曦：“你不仅了，你还了好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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