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远和秀梅定亲那,汉魁一没出门。早饭后,赵红春溜达过来,虽他答应过现成要去喝喜酒,却没去。这其中缘由,现成心里自然明白。二人几乎在汉魁家闲聊了一,直到傍晚时分,赵红春才走。恰在这时,德福醉醺醺走了过来,开口便问:“恁俩咋没去喝喜酒啊?”
汉魁听了,白他一眼,嫌他话不过脑,心想,你这二愣子,真是猪脑子,能这么问吗?赵红春听了,也觉得德福问得不妥,心想,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呢?我去不去倒无所谓,汉魁能去吗?他见汉魁不吭声,便开口骂道:“你这混子,上午到底喝多少啊?站都站不稳了,还出来瞎溜达啥?快回家睡觉去吧!”
“睡觉?刚从被窝里出来,不能再睡了。”德福笑着。赵红春:“年前这几你少喝点酒,好好照顾彩云才是正经事儿,恁二奶奶,彩云也就赶在这几,大人孩子平安才是你的福。”
“二爷得对,等我见了崇高,几句话就走,您别赶我走啊!”德福笑着。赵红春:“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啊?谁赶你走了?你要不想回去就进来,别在那里杵着了。德福,你长点心吧,刚才你问俺俩为啥没去,二爷跟你,你也不想想,你汉魁叔能去吗?”
“哦哦哦,刚跟王永才家退了亲,是不能去。”德福好像才明白过来。赵红春笑着:“二爷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人,一是怕进人堆,招人闲话;二是怕给人家带去晦气,能去吗?”
“哦哦哦,您老去也不合适。”
“就是嘛!这下明白了吧?”
“明白了,我也就随便问问,没想那么多,您俩可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村里的大事,哪能少得了你们啊?”
“俺俩哪能跟你似的?做事不动脑子,话不分场合,见酒就走不动。这酒啊,有的能喝,有的不能喝,有的还得躲着走。常言,喝酒要喝招招手,不喝来来来。”
“二爷,这啥意思啊?”
“啥都不懂?招招手虽没大声喊你,但一切尽在招手之中,是真心实意喊你过去喝两盅;来来来,虽然喊得响亮,可未必是真心实意喊你去喝。”
“嗯,我懂了,这是门学问啊!”德福点点头。赵红春笑着:“懂了就好,你来了,我也该走了。”
“哎哎哎,二爷别走啊!我跟崇高有事,您也坐下听听,给参谋参谋。”
“崇高不是在敬老院吗?你咋跑家里来等他?”
“我知道他在敬老院,但很快他就回来了,回来时,肯定带着菜,您信不信?”
“你咋知道?”
“我们昨约好聊。”
“哦,你们有事,那我更得走了。”赵红春着站起身。汉魁晾谅福一会儿,听德福崇高要回来,这才搭话问道:“这个时候他回来干啥啊?”
“汉魁叔,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回来,怕啥?嘿嘿,汉魁叔,俺家彩云给他介绍一个对象,是她表妹,他能不回来吗?”
“你啥?快坐下给叔听听!”汉魁听德福这么,立刻来了精神,赶忙站起来给他拉把椅子。德福坐下,笑着:“二爷您看,一听给崇高介绍对象,这待遇就不一样了,我在这站了这么久,二爷您虽骂了我几句,但也比汉魁叔不理我强。”
“你子还敢发牢骚,这是正经事,叔当然待见你。”汉魁被抢白了,反而嘿嘿笑着,“你子以后想喝酒,叔里屋有,你尽管过来拿!”
“二爷,我能喝吗?”
“你子,将我的军啊,能喝就喝,不能喝就不喝,问啥?”
“我现在不喝,等崇高回来再喝。”
“我回来了。”德福话音刚落,崇高吆喝着骑车进了门,手里果然提着大包包的东西。母亲见了,连忙接过来问:“这是啥啊?”
“菜,都是炒好的菜,刷几个盘子盛一下就行了,家里还有啥菜?等二哥来了再炒几个。”崇高道。赵红春笑着问:“你整这么多菜,这是要开宴席啊?”
“二爷,几个家常菜,原来好聊,我去河湾买的。”
“你们这是要聚会啊,那二爷就不打扰了。”赵红春着起身又要走。崇高赶忙拦住他:“二爷,您老这就不够意思了,菜上来了,您咋能走啊?您走了,我的面子也没了。”
“你别走,坐下,快坐下!”汉魁也不知道崇高搞啥名堂,只好笑着,“咱不管他唱哪一出,酒菜只要一上来,咱只管吃喝就行了。”
“那好,咱俩坐着看好戏吧!”赵红春听了笑道,复又坐下。崇高笑着:“演啥戏啊?快要过年了,我们哥几个想在一起坐坐,日子也是早就选好的,今不是腊月二十六吗?”
“哎,德福不是要给你介绍对象吗?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事来的呀?”汉魁听了崇高的话,感到十分疑惑,心想,了这老半,崇高也没提半句媒的事啊!德福连忙给崇高使着眼色:“你咋把正事儿给忘了?”
“噢,对对对,爹,德福哥确实是来给我介绍对象的,是彩云的表妹。”崇高看德福给他挤眉弄眼,一下子便领会了,连忙用话给圆过去了。汉魁见他俩挤眉弄眼,哼了一声:“哼,恁俩臭子,休要骗我。”
“叔,我哪能骗你呀?”德福笑着发誓道,“叔,谁骗你谁就是狗!”
“二爷,你喝茶。”崇高怕冷落了红春二爷,把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又问了一句和德福意思差不多的话:“二爷,秀梅定亲,你咋没去喝喜酒啊?”
赵红春没想到崇高在秀梅定亲这件事上表现得如喘定,好像秀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从崇高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他好像找到了秀梅咬牙退亲的真正原因。
“你还问?”二爷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不想再重复解释不去喝酒的原因,“刚才德福都问过类似的问题了。”
“二爷脸皮薄,那种人多嘴杂的场合,他哪敢去啊?”德福马上笑着解释。崇高:“二爷走南闯北,哪里没去过,啥叫脸皮薄啊?”
“崇高,你别听他乱,二爷是怕给人家带去晦气,不吉利。”
“嘿嘿,这有啥?要是我将来定亲,你尽管来,啥都不用忌讳。”崇高满不在乎地。赵红春听了,骂道:“你这臭子,盼着二爷再进去一次啊,再,你定亲,二爷得等到啥时候呢?”
“二叔,这辈子你就别想了。”汉魁气呼呼地。赵红春正要点什么,却看到崇孝、崇建、照怀等人拿着酒菜进了院子,忙得他话都没出口,只顾着和崇孝他们几个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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