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圆圆的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并没有因为妇女的嫌弃就对她态度不好。
“大姐，一分价钱一分货，凉粉要是不好吃，我也不敢卖这么贵呀。”
在集会上做生意不能脸皮薄，林白面上是和气的，实际上不会因为中年妇女的话妥协。
妇女看了眼里面的凉粉，心里暗想好像的确和她之前吃的那种不太一样，里面好像还有配菜，以前吃的凉粉都是只有粉，稍微加点调好的汤汁。
“就不能再便毅了？”
林白笑着看她，眼睛完成了月牙状，“真不能了。”
妇女有点心不甘，可是多这一毛钱，她还能买点别的东西，出门来的预算不多，所以她有点纠结。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买，去别处逛了。
赵晓梅眼看都过去半个钟头了都没卖出去一碗凉粉，心里有点着急。
“妹，要不咱把这价钱改一改，少一毛钱也没啥的，大家不都是五毛钱嘛。”
林白却摇了摇头，“三嫂，要是家家都是五毛，那味道肯定差不太多，去哪家不是都一样吗。再等等，反正我这是第一回来摆摊，卖不出去就带回去给大院里邻居们都分一分，赚不了钱就造福大家。”
赵晓梅看她乐观的样子，不禁为她着急，但又劝不动林白，一想林白的也对，这些东西统共也就花费了二十来块钱。
公婆给的加上林正业给的，就能补上林白的亏空了。
过了一会儿，第一单生意终于开张了，来吃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的确良，一看就是工资稳定的。
“妹子，来一碗凉粉。”
他没讲价，林白给他盛了一碗凉粉。
男人接过凉粉，坐在摊位椅子上开始吃起来。
刚吃第一口，他就抬起头，给林白竖了个大拇指。
“味道真不错，又酸又辣的，正合我口味。”
林白笑道，“喜欢就好，不够还可以再来一碗。”
男人大口吃完了一碗凉粉，觉得意犹未尽，又要了一碗绿豆凉粉，这回吃完，才觉得肚子撑了，实在吃不下了。
“来，收着，一块二。”
他从包里拿出钱来递给林白，“姑娘做的凉粉不错，下次集会还来这儿摆摊吗，你要是还来，我肯定捧场！”
林白听他这话的意思，他经常来集会，再看这男饶穿着，林白忍不住问，“大哥，你是这儿的管理人员？”
以前集会都是自发组织，后来派了公职人员来管理，以免出现乱子。
“对，看你是个生脸，别担心，咱们这儿摆摊不收任何费用，但是有一条，走的时候地上的垃圾必须收拾干净。”
中年男人很和善，并没有因为林白是第一次来摆摊就给她下马威，反倒把规矩都跟她讲了一遍。
林白认认真真听着，一一点头，把他的话都牢记在心里。
中年男人得差不多，就去其他的摊位上巡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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