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嘉慧知道她不该答应。
她知道顾优婷的论文是买的，疗养院也不是她经营的，轻易答应，有让自家好友被拆穿的风险。
可问题是，这么好接近顾晏城的机会若就此放过，下一次她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关嘉慧下意识朝徐明看了一眼，见她满意地点点头，心中那点内疚顿时不见了。
优婷学历虽是假的，但她可以帮忙，大不了日后她多做些活，权当补偿罢了。
思及此，她坚定地重复一遍，“顾先生，我愿意合作。”
顾优婷闻言，眼前一黑，差点倒地。
她眼前浮现出唐戈筱得意的笑脸，见她朱唇开开合合，仿佛在嘲笑她的学历造假，要不然，怎么会一问三不知？
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唐戈筱绝对会挖坑。
“不是，慧慧，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顾优婷紧紧握住关嘉慧的手，眼中带上了恳切，垂死挣扎，“西式的疗养院不一定适合本土！”
关嘉慧反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做市场调查，实在不行了再放弃。”
话毕，她不等顾优婷再什么，直接来了段个人演，关于如何做市场调查，如何把控调查范围，还有一些细碎末节的事情，总之就很详细。
唐戈筱听完后只想给她鼓掌，关嘉慧或许思想品德不太及格，但其他科目绝对是满分。
“不错。”
顾晏城实事求是了一句，然后道，“可以合作。”
关嘉慧害羞低头，心中的烟火五彩斑斓，宛若过年。
她就知道，晏城哥看得到她的优秀，愿意给她上位的机会！
顾优婷听完她的演讲，只觉得自己中了武侠的降龙十八掌，气得内伤。
关嘉慧这个自私鬼！
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吗？
为了讨好顾晏城，竟然这么打她的脸！
堂堂千金大姐，就这么想给别人打工吗？
顾优婷在心里把关嘉慧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面上只能笑着夸这主意不错，因为她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周围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眼神几乎要淹没了她，若此时她再拒绝，未免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不定到时候有好事者打破砂锅问到底，纠结她为何要拒绝这么好的机会，间接把买论文的事查出来。
顾优婷不知道的是，她的那点破事早在顾晏城桌上一日游过了，压根没什么秘密可言。
唐戈筱冷眼看着她气得绷不住脸，又转头看向因为兴奋面如朝霞的关嘉慧，忍不住想，这两个塑料闺蜜情，要到哪一步才能正式撕逼呢？
她有点好奇！
心里的恶魔不断生长，眼看就要长出角，她耳边突然听到顾晏城冷中带暖的声音。
“高兴了？”
他悄声道。
唐戈筱眨巴眼，耳朵痒痒的，不好意思道，“谢谢顾先生配合、”
若顾晏城不配合，她也气不到顾优婷，不过这样的话，好像又给了关嘉慧接近他的理由。
想到这儿，唐戈筱长叹一口气，心想这世间果然没有两全法，强求不得啊。
顾晏城见她这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眉头轻皱，道，“累了？”
唐戈筱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一口，却不想茶杯早空了，里面只剩下茶沫。
顾晏城见状，直接把他的茶杯递过去，道，“先喝我的。”
“哦哦，谢谢！”
唐戈筱有点脸红，心肝乱跳。
首富大大喝过的茶唉！
喝了能不能中彩票？
唐戈筱胡思乱想，嘴角翘起个前所未有的弧度。
顾晏城见她开心了，心情也不自觉得明媚不少。
两饶互动关嘉慧看在眼里，心中不爽，她提起茶杯，状似不经意从顾晏城眼前走过，问道，“顾先生，疗养院的事情我要和谁对接呢？是和唐姐吗？”
不等顾晏城回答，只听关嘉慧开心道，“唐姐和我同专业，我们一起工作，一定很有效率！”
唐戈筱：……
学历打击，又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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