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陈升看着那四处都是红色粉末，一片狼藉的桌面，简直不能语言了。他急忙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放到嘴里舔了舔。立刻变了脸色。
“魂淡啊！居然这么糟蹋东西，这东西价值万金，你居然弄洒了？”
我也不知道居然一次可以炼制出来这么多啊，连这个脸盆大的石碗都盛不下……石南很无辜的耸耸肩，陈升脸上老泪纵横，忽然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虽然中跪拜并不是向着自己，但是石南依然吓了一大跳，就见到陈升喃喃的道：“父亲祖父大人在上，升儿终于见到红雪散啦！两位在有灵，也可以瞑目了！”
当陈升爬起来之后，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石南欲言又止。
“不要了。这东西一人一半！”石南很干脆的指了指红雪散。
“呃……”陈升愕然望着石南，他本来是想豁出这张老脸，向石南讨要一点红雪散，却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石南居然这么讲究，一张嘴就是一半送出来。要知道，这可是足足一脸盆都装不下的啊，就算一半，也是相当可观的数量了。
“药材你出的，炼药我炼的，一人一半应该很公平吧！”石南以为陈升嫌少。急忙开口解释。
“我……我我我……”陈升嘴唇颤抖着，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双手捂住胸口，一脸的痛苦。
今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多了，让他的心脏都无法承受这种负荷了。
石南却以为他是被自己气的，急忙来到他的面前，将一颗千年保心丹塞入他的口中，陪笑道：“老爷子，气性太大了你，大不了我少要一点嘛。四六开好了……”
“你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陈升已经是快要被石南弄疯了，那粒白色的药丸一入口，化作清香的甘流涌入胸膛。
“千年保心丹！”石南老实的回答。状池帅扛。
“这你也迎…红雪散……千年保心丹……难道你就是……”陈升盯着石南，就好像色{狼看着美女一样。目光之热切，完全可以煮熟一个鸡蛋了。
“我是什么？”石南挠挠头，难道自己暴露了？
“药圣传人！”陈升盯着石南一字字的道。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外传！”石南就坡下驴。干笑了两声。
“哎呀，实在是失敬……”陈升搓着双手，那模样就跟追星族遇到偶像一样，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陈升把石南请到了茶室，亲自煮茶奉上，石南可不知道，拥有这份待遇的人，全华夏都超不过一巴掌。
陈升趁机向石南请教起炼药上的一些疑问，可是石南哪里回答的出来，他干笑不语，陈升却以为自己太唐突了，连连致歉，弄得石南倒不好意思起来。
“陈先生……”石南刚了三个字，陈升已经变了脸色：“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你师父的身份何等尊贵，你就是叫我一声陈都是抬举我！”
“那我还是叫你陈哥好了！”石南苦笑：“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请吩咐！”
“我想和你合作，多生产一些红雪散，原料由你供应，我负责制作。可以吗？”
陈升瞪大了眼睛：“真的？”
“嗯！”石南点点头，想到帘初病房中的黄乐乐，感慨的道：“这种药可以治疗白血病，而白血病又好发于青少年，不知道有多少本该真无邪的孩子，却因为这种病，只能在病床上等待死神的降临，他们的家庭，也会因为昂贵的治疗费用而变得崩溃，而且最终还会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所以我想和你合作，多生产一些红雪散。不知道陈哥愿意吗？但是我丑话在前面，这种药品，我打算做公益性质的，并不打算靠这个来盈利。当然，陈哥负责原料，这个成本可以让你收回的！”
陈升皱起眉头，脸色变得不豫：“你把我看成什么？只知道挣钱的商人吗？你可知道，我们陈家累世悬壶济世，家规就是要有慈悲心肠。当年全城瘟疫，我爷爷散尽家财求得十香返生液的配方，救了全城百姓，事后飘然离开，深藏身与名……”
“你就这样看不起我们陈家的后人吗？”
石南见陈升吹胡子瞪眼的，明显动了真怒，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这药材也不是白来的……”
“药材原料的确不是白来的，而且始终做公益的话，我们也不可能有能力添上这个窟窿！”陈升摸摸胡子，眼中的精明光芒闪烁：“但是我们可以以药养药啊！”
“以药养药？”石南诧异的望着他。
“对！”陈升深谋远虑的道：“你刚才给我吃的药，有一个缺点你知道吗？”
“什么缺点？”石南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忽然起了千年保心丹。
“缺点就是太浪费了！”陈升道：“以我的亲身体验来，这药的纯度和效力，远远超出了市面上任何一种救心丸。就算稀释一百倍，效果仍然远超他们。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合作的药厂，不仅仅只是生产红雪散，而且还生产稀释过的千年保心丹。这绝不是奸商啊！只是用千年保心丹的利润，去贴补红雪散的亏空。让红雪散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
石南听了，总觉得的有点不太对劲，这不是太那啥了吗？
“是不是觉得这样太奸诈了，对服用千年保心丹的人不公平？”陈升洞悉了石南的想法，微笑道：“你想一想两种药的性质就明白了。红雪散的受众，是身患绝症的人，而千年保心丹则是为心脏不好的人提供一个必要时候的救命稻草。是治缓的……”
“那如果有人遭遇了车祸或者打斗的时候受重伤……”石南想到了自己服用时的经历。
“可以把千年保心丹出两个版本，普通版和加强版！价格自然也不相同！”陈升果然是精明无比，立刻解决了这个问题。
石南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法倒是可行，于是爽快的点点头：“那好，具体要如何操作呢？”
“你只负责制药，其他的一切交给我，包括前期投资，厂房建设，销售团队，原料采购等等，这些我都有现成的流水线。至于利润，三七开如何，你七我三！”
“不不不，太多了，我们五五开吧！”石南连连摆手。
“绝对不可以，就算这样我都是占了你的大便宜呢！你要是不答应，这事就算黄了……”
陈升很固执，石南也就不再矫情，反正不管自己有多少钱，系统都在后面惦记着呢，再以前没钱的时候渴望有钱，真的挣钱非常容易之后，对钱反而看得就淡了。
两人又推敲起细节来，这是非常繁琐的事情，着着就黑了，陈升让人摆上酒，死拉活拽的不让石南离开，这个时候，石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石南接通之后，朱警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石南，求你帮帮我！我们找到那个家伙了，现在伤亡很大……”
石南一听，那个吸血鬼被找到了，急忙站起身，问明了他们在那里，就要离开。
“怎么了？”
陈升开口问道。
石南随便编了个理由，让陈升派司机，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凯旋酒店。
这是一家涉外的酒店，此刻，外面已经被警方全部封锁，无数警车围在外面，有隐隐的枪声不时从里面传出来，现场指挥的马韩露咬牙，对着张局长道：“局长，让我们队上吧！”
“不行！”张局长摆摆手：“你们上去只能增加伤亡，于事无补，还是等等国安的支援吧！”
这不摆明我们是废物啦！马韩露不忿的望着张局长，忽然感受到膀胱紧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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