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肥？”
被马良这么一问，任泊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先前楚婕的用电变化可能引起的暴露监视，套在粪便上，自然也是成立的，仅仅是一秒，任泊安的脸瞬间就白了。
起如今的三哥街头巷尾随地解决个人问题，把整个城市搞的臭气熏，互联网上人人喊打，喊骂。
可在朝以前也不多逞让，在这个没有下水道，没有公厕，自来水也不普及的时代，就是旱厕都不普及。
旱厕都是那种独门独户，有自己院子的官宦人家才有的，至于群居的普通老百姓，只能是采取马桶，尿罐子解决排泄问题。
屎尿也不能随地乱倒啊！
于是诞生了一个独特的职业--粪夫，从事着整个城市市民排出的屎尿的清运工作，山城也不例外。
“倒尿罐——”
每蒙蒙亮，山城巷子里准会响起一阵吆喝，嗓门不大，但格外清脆。
不一会儿，接二连三的木板门声响起，女人，孩打着哈欠，提着或端着一只只瓦尿罐，木桶朝吆喝人旁边的木粪桶走去……山城倒尿罐倒马桶 这一现象直到建国后的70年代还存在。
不过不要看不起这些掏粪工，也不要把他们想的太好，粪霸的就是他们，勒索用户，威胁，破坏当时政府的卫生改革措施都是他们。
各地大城市政府数次对粪夫工作进行制度化管理，比如如要求其改封闭车、粪车加盖、规定粪车通过时间等，都遭到了粪夫们的反对，欺行霸市的就是他们。
最牛逼的一个燕京粪霸，垄断了整个燕京的粪道，收钱帮城市掏粪，把掏出来的粪在粪厂发酵后再卖给种地的农民，因为城市人吃的好，粪也好，所以农民爱买粪霸的粪。
他靠着掏粪挣的钱，在燕京买了一百多套房，还有一千五百多亩地，上到市长，下到平民百姓，没一个敢得罪他的，要不然他能让你家门口被屎尿淹没。
这个职业现代也有，不过不用人工掏了，而是变成吸粪车吸，也是嘎嘎来钱。
普通冉民国，基本跟现代冉三哥家的体验差不多，无论哪个城市都臭烘烘的。
旱厕之威，相信在农村生活过的人不会陌生，黄色草莓蛋挞不是笑的。
看到任泊安这副表情，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货没有注意到，或者是忽略了。
果不其然，任泊安张嘴却不出话了，楚婕此时也拿出科长的威风，喝骂道：
“是谁处理马桶的？”
任泊安被吓得一激灵，声解释道：
“是下面的人处理的，我不知道！”
半晌后，在询问了下面的人后，这才搞清楚了，各个监视点的马桶都是新分配的那批新裙的。
新人干苦活累活，老传统了。
别家为了面子都是姑娘，老婆婆倒马桶。
军统监视点这边倒好，清一色的年轻人，还是男裙马桶，量还那么大。
只要被有心人看见，再仔细一观察，这个监视点还藏个屁啊！
“你们的马桶是怎么倒的？”马良冷着脸问负责倒马桶的新人。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么问，但是还是隐约知道犯了大错的新人声回答道：
“我们都是提前把马桶搬到楼下门口，并不与其他邻居照面，店里长期请巷子里的一个老婆婆帮忙倒马桶，还有清洗马桶的，沿街商铺都是这么干的，这个老婆婆是山城本地人，干这个活十几年了。”
“那负责拉粪车的是谁？”马良继续问。
“一个被街坊叫做老哑巴的。”新人回答。
到此为止，真相大概算是出来了。
“楚婕，迅速派人监控这个洗马桶的老婆婆，还有那个叫做哑巴的，重点是这个哑巴的，拉着粪车，走街串巷的，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传递情报的交通员吗？就算是检查站也未必会去关注一个拉粪车的，不得这个哑巴到现在还没有撤退。”马良立刻下令。
完事之后，马良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了，按照时间，此时粪工也应该从城外拉着粪车往城里走了，于是立刻改了注意，命令道：
“算了，楚婕，找警局的线人，摸清这个叫做哑巴的粪工住址，我亲自去，另外此时要当做经验教训传达下去，务必引起重视。”
由于任泊安等人在，马良没有把话的很明白。
“是！”
楚婕立刻打电话，军统成员三教九流都有，粪霸这种有组织的半黑道组织自然是有的是线人。
楚婕只是打了几个电话，要一个熟悉山城粪霸的人。
一听是反谍处要人，半个时后，一个穿着短袖白衬衣，头发梳的整齐的体面年轻人就出现在马良面前。
“六哥，卑职总部总务科科员林文才特来报道。”
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个白面生，都没有把林文才跟臭气熏的粪霸联系在一起。
楚科长不是来人是山城最大粪霸的花大价钱塞进军统的儿子吗？
只有嗅觉灵敏的马良眉头一皱，林文才身上那股从被粪厂粪便浸入身体的味道无论林文才用了古龙水，香味头油，洗多少次澡都掩盖不了。
“山城石马区你熟悉吗？要找一个叫做外号叫做哑巴的粪夫，你能立刻带我们找到吗？”马良直接问林文才。
“当然，请六哥放心，只要是山城的粪夫，我就一定能找到他！”林文才回答时语气极为谦卑，但是话却得极满。
“那好，我们立刻出发！”马良一挥手，就要带着众人出发。
“六哥，我也想要去！”任泊安突然叫住马良，想要跟着去。
马良知道，不让任泊安亲自参与，他是不会服气的。
“好，你们组也出三个人，一起去！”
随后一行人迅速乘车，根据林文才的指引，来到了郊外的粪厂，收回来的粪便都在这里发酵，晾晒处理，粪工自然也住在这里附近。
一靠近粪厂，饶是楚婕等土着也被浓烈的粪臭熏得直皱眉，越靠近，不少人眼泪都熏出来了。
不过林文才全程面无表情，甚至眼神中还有些回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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