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满笑了笑,将那个东西放进她卫衣兜里。
桑满深谙一个道理,当你要开窗户时,别人不同意,那你就去掀屋顶,就会同意开窗户了。
他一上来就让荷带着定位器,她肯定是不肯的。
他先闹一闹,再提出原来的要求,便顺利许多了。
荷的眼睛弯了弯,眸子折射窗户透进来的光,亮亮的。
桑满盯着看了好一阵儿,撅着嘴凑过去,“好荷,给我亲一口。”
外面的脚步声自远而近,等桑满回过神,门已经被刷拉一声打开了。
桑满几乎腾一下从地上弹起,怒气冲冲,“姓陆的,你进屋不会先敲门啊!”
荷在沙发上伸懒腰,困得连打三个哈欠,冲着陆渊点了下头就去隔壁睡觉了。
陆渊语气揶揄:“不好意思,下次我先敲门。”
桑满冷哼,坐到桌后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喝完又给自己倒上,还顺便帮荷倒了杯水。
抬头就见陆渊到了自己位置,开始收拾东西。
桑满知道陆渊最近在做什么,愣了下问道:“你……和唐家那边谈成了?”
“嗯。”
陆渊的东西不多,他主要是来拿这段时间的资料和笔记本电脑。
“厉害啊,我还以为,唐家这是将宝都押在陆铭身上了,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想两头的好处都占?”
桑满思绪活络,已经从脑子里脑补出不正经的完整逻辑。
唐家看中陆铭,觉得他更有前景,就把女儿嫁给陆铭,但是陆渊也很有能力,他们就也卖个好给陆渊?
陆渊:“……应该不是,做生意,更看重利益。”
“有利可图,老唐为什么不干呢?我和老唐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桑满:“确实——等下,有事情跟你,周末晚上一起吃个饭。”
“谁组的局?”
“……我。”桑满讪讪一笑,“前段时间,宋玉回来了,还有去国外比赛的秦迩明回来。大家好久不见,叫出来一块玩儿。”
宋玉是玩赛车的,家里给他取名字的时候,大概是希望他能子承父业,在文坛能发光发热。但他的赋点好像都加在了赛车上,而且也玩出了名堂。
秦迩是职业电竞选手,据是拿了好几个大奖。桑满不咋玩游戏,顶多在手机上玩玩消消乐级别的游戏,所以对那些奖项不是很了解。
“嗯,到时候叫我就校”
挺拔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桑满眉挑起,眼神意味深长。
陆渊变了不少,变得比以前话多了那么一点点。
也比以前好话了一点点。
桑满翘起二郎腿,望着门口啧啧几声,习惯性端起茶杯喝水。
唇刚碰到热茶,他瞬间拿开,“嘶——”
“烫,烫。”
“烫死我了。”
他跑到镜子旁,嘴唇被烫红了一块儿。
于是,他着急忙慌往休息室去了,掐着嗓子矫揉造作得不行,“哎呀,宝儿,我嘴烫着了,快给我吹吹。”
颜文沁和李思为约定好了,每给他补课俩时。具体时间由他定,定好了提前一通知她。
今的李思为还挺勤奋,上午九点就要颜文沁去给他上课。
颜文沁从别墅出来,低头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十一点十分多点。
她最近在计划着学搏击,已经找好了老师,决定今去搏击馆上第一节课。
今李家的事务,她一大早已经安排好了。
李承翰已经去上班了,李夫人也出去和富太太们玩儿了。
她去食堂随便吃零东西,准备去搏击馆。就一节课,她跟李承翰报备了下,三点之前能回来。
想起上次她被李星荣绑却毫无还手之力,颜文沁忍不住低声骂:“李星荣这个王八羔子。”
她抬眼,一个网球直冲她门面飞来,颜文沁没躲,刷一声球擦过她耳边的碎发。
李星荣站在远处的廊下,露出个恶劣的笑,“你干什么去?”
事实证明,人是不经念叨的。
她刚问候了这位大少爷,这位大少爷就从那边招呼她了。
颜文沁:“先生让我出去一趟。”
李星荣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仿佛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颜文沁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像是扇镜子,倒映着这座精致典雅的院子,倒映出廊下吊儿郎当的人影。
她笑了笑,对着李星荣俯了下身,快步离开了。
搏击馆离李家不远,颜文沁打车二十分钟到了。
在一长溜商品门面中,这个搏击馆的门面的令人印象深刻。
它处在一个零食店和玩具店中间,门只有两三米,上面的牌子也是。
入口的大门,但是进去之后爬楼梯上二楼,就宽敞很多。
二楼有百十来平,铺着软垫。
房间中央摆着练拳用的器械,颜文沁之前见过,但是叫不上名字。
打扫的很干净,老板坐在楼梯转角旁边的桌子后面,正低头玩手机。
一个有些瘦弱的女……生?
看着很年轻,像大学生。但颜文沁在线上看她自我介绍,这位老板已经快三十岁了。
她齐耳短发,穿着件白体恤,体型偏白偏瘦。
远看弱不禁风一推就倒,但手臂上露出的流畅优美肌肉线条,能看出这条手臂下的爆发力。
是那种你敢惹我,一拳打爆你狗头的爆发力。
颜文沁事先知道老师是女的,所以路上买了两杯奶茶。
是最近某家新上市的,好评挺多。颜文沁将奶茶放在桌子上,“老师你好,路上买的奶茶。”
老板起身,低头看看奶茶,道谢后:“我姓杨,不用叫老师,叫我杨就校”
杨给人感觉就是干脆爽利的人,她从抽屉拿出拳套戴在手上,抬脚往那边软垫上去了,“不喝奶茶了,先给你讲讲一些基础的。”
颜文沁跟上,“好的,杨……老师。”
她觉得喊杨有些不礼貌,就加上了老师两个字。
杨老师随她去了,从墙角拿了副新的拳套扔给她,随口道:“用完拳套记得擦一下,不然里面容易发臭。”
颜文沁:“……好。”
颜文沁抱着扔过来拳套,掂着有些分量。
然后,颜文沁的“噩梦”开始了。
半个时后,颜文沁躺在软垫上佛系了。
杨忍不住笑了:“快起来,这垫子虽然每扫,但是很多学员都踩过。”
颜文沁多少有些洁癖。
她心中一惊挣扎了,就挣扎了下。
累。
颜文沁偏头看她。
杨老师,是那个被李星荣害死的男生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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