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这里是刘旭彬的家。
我心里暗叫不妙,夜不归宿可是重罪,即便是吵架,该回家也得回家啊。
我急忙看了一眼手机,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樱依稀记得我和苏妙涵刚认识的时候,在她家住了一晚,醒来也是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历史总是惊饶相似。
我的心中不出是什么滋味,难道苏妙涵真的能做到一夜之间就忘记我们的感情?
刘旭彬也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道:“大哥,睡醒了?我的妈呀昨晚你那呼噜打的啊,跟杀猪似的,吵得老子一宿没睡好。”
我努力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真不好意思,吵到你和嫂子了。”
“没事,你嫂子最近工作有点忙,还在外地没回来,我无所谓,咱兄弟谁跟谁啊,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昨晚你确实把我们俩吓到了,先是笑,然后莫名其妙就哭了,哭得都瘆人,然后又笑,笑完了又哭。我和你朋友从来都没见过你这样,商量着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最后看你好像睡着了,我就给你扛回来了。”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看手表,“不好了,我上班要迟到了,我得走了啊。”
完我夺门而出,连洗漱都没有顾上。一路上,我都在思考在公司如何面对苏妙涵,她愿意听我解释吗?我们还能和好如初吗?明就是她的生日了,这是她和我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我想好好地为她庆生,特别地想。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今苏妙涵并没有来上班。
下班后,我坐在座位上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今晚不回家了。
给苏妙涵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我去刘旭彬家,不出意外的,她并没有回复我。
晚上,我又买了几罐啤酒来到了刘旭彬家,我们两个就着一些猪头肉和花生米,又开始了酌。
“兄弟,看这架势,你不会打算在我家常住了吧?”刘旭彬边吃着猪头肉边。
我喝了一口酒,“怎么会呢,我就是不知道妙妙气消了没有,再我也没想好该怎么和她。”
“今早上看你还不太清醒,我就没有跟你多。其实女人怀孕后是比较敏感,还比较脆弱,这个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等她气消了,买个礼物,好好哄哄。别以为大女人不需要哄,哪个女人不希望被男人宠着?弟妹为了你,已经牺牲很多了。”
“你的我何尝不明白呢,我也不是有意想和她斗气,我是真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她。”
“这有什么想不好的,明不是她生日吗,你就捧着一束花,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对她声生日快乐,没有女人不喜欢花的。而且这种事越快越好,拖得越久,越不利于你们的感情发展。”
我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点零头。
刘旭彬继续:“你你们两个没几就办婚礼了,还有什么好闹的,就算她千不对万不对,你委屈一下能怎么样,先把婚礼办好了再。”
我和刘旭彬碰杯,“你得对,明我就回家。”
吃完饭,我给苏妙涵发微信:老婆,我错了,我明一早就回家,以后你什么我都听你的。
出乎意料地,苏妙涵居然回我了:明上午9点,我在家等你。
我如遇大赦,事情终于有了转机,我连睡觉都睡得香甜。
第二,我特意买了一束百合花,回到了家里。听店员介绍,百合花的话语是道歉。
见到苏妙涵后,我微笑着把花递给她,道:“亲爱的,今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前两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瞒你我和刘娜的事,也不该去见张媛媛,你能原谅我吗?”
苏妙涵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把花放在一边,面无表情地递给我几张报告单,“你先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我边着边接过来。
我仔细阅读着,姓名:苏妙涵,性别:女,年龄:31……
这是几份医院的报告单,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其中一份标题大大的黑体字赫然写着:终止妊娠同意书……
“这…这是什么?”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苏妙涵得云淡风轻,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你什么?你再一遍。”
“我把我们的孩子打掉了。”
我眼前一黑,险些晕倒,看着苏妙涵那张冷冰冰的脸,我也感觉到浑身冰冷,由内到外地冷。
“为…为什么?”
“不想要了,就打掉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捧着这一堆报告单,我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顷刻间,我将手中的报告单撕个粉碎,然后双手用力地按住苏妙涵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喊:“苏妙涵,你太行了!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处置我们的孩子?你这样做,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苏妙涵不话,也不反抗,就是微微皱着眉,忍受着我的暴力发泄。
“你话啊苏妙涵!你平时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这会儿变哑巴了?”
苏妙涵还是不话。
我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苏妙涵,你可真是太有主见了,先打掉了孔志磊的孩子,现在又打掉了我的孩子,你…你…”话到最后,我已经气得无话可了,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这位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
我飞奔出家门,边抹着眼泪边在大街上游荡。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此时很应景地下起了雨,刚开始只是蒙蒙细雨,随后越下越大,最后成了瓢泼大雨。
冰冷的雨水淋在我的身上,我浑身上下早已湿透,然而我仍然在大街上走着,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只想让大雨彻底冲走我内心的苦闷、悲哀。我为我那还未曾蒙面的孩子伤心,这样一个生命,还没能看到这个美好的世界就夭折了。
此时的我一定很狼狈,我想喝酒,但是我这两已经喝了太多的酒,实践证明,酒并不能解忧,反而会增加我的烦恼。
我在大街上从上午一直游荡到晚上,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都没喝,烟却抽了一根又一根。此时此刻,我只想离婚。
我不知道这一夜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我一直在做梦,梦中有个浑身是血的孩子一直在叫我:爸爸…爸爸…
第二,我将两份离婚协议放在苏妙涵面前。
苏妙涵好像并不吃惊,拿起离婚协议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什么都不要?”
“对,什么都不要,签字吧。这段时间你往我的卡上转的钱,我算了一下,已经一千多万了,金额太大,我一时半会转不走,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分批分次转给你。”
“不用了,我们离婚,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那些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吧,你不用转给我了。”
我冷笑道:“一千多万的补偿,苏妙涵,你可真够大方的。但是对不起,我不是孔志磊,你用不着给我给我留什么钱,我也用不上这么多钱,我给你,我就一定会还给你。你签字吧,我现在只想尽快结束和你的关系。”
“那就先放在你那吧,我最近有事要处理,等我忙完了,你再把钱打给我。”
“行,快签字吧。我现在多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你!”
苏妙涵冷漠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悲伤,但是她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绪,然后飞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当她签下名字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她的眼里闪着泪光。
走出民政局时,我们手中的结婚证已然换成了离婚证。这也就意味着,我和苏妙涵为期大半年的婚姻,于今日彻底宣告结束!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孩子都有了,婚礼也定了,结果一夜之间,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什么长地久,什么海誓山盟,在脆弱的现实面前,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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