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夫人一看到女儿的样子就皱眉：“你怎么睡到这个点儿啊？放假也不能这么，关呢？”
柳一一随意转身，“他出去买锅了，我早起了，就是没换衣服，你们随便坐吧，我去换身衣服。”
走到沙发边，柳二夫人看了眼茶几上的各色零食，又摇头：“自己一个人过得这是什么日子？估计一了都还没吃上饭。”
柳容海往旁边坐下，随意地：“随她吧，年轻人不都这样，收拾得也还行，就这么个底子，还想怎么光鲜。”
柳二夫人还是往四处打量着，又声：“老柳，你不是俩人分着睡的吗？怎么这看不出来痕迹啊？”
柳容海看看沙发，“是啊，上次来这沙发上还有条毯子，这丫头！”
他一下子站起来，又缓缓坐回去，声：“不会是假戏真做，真给？”
柳二夫人狠瞪他一眼，“你呢？你什么时候明白过？让你管你不管，现在怎么办？他可还跟那边有婚约呢！”
“点声，”柳容海看了眼卧室门，“都要结婚了，她闹腾也闹腾不了几，都是成年人，就玩玩儿，咱这周边爱玩儿的还少了？别激动。”
对于女儿这点男女关系上的事，他很看得开，谁家不乱，他的女儿也有消遣男饶资本。
柳二夫人很不满丈夫这种开明，她又往房子里转了转，看阳台上男女的衣服都混杂着晒在一起，又回来：“你这样跟过日子有什么区别？她不是个子，这种事男人回家还能落个好名声，她得，”
卧室门打开，柳二夫人忙停了话，笑着：“这地方收拾得还挺温馨的，房子也有房子的好，晚上吃什么啊？”
柳一一看着母亲有些尴尬的笑容，她微微笑了笑，“不知道，出去买锅，回来做大餐，大少爷难得有好胜心，我拦都拦不住。”
柳二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僵了，她拍拍丈夫，柳容海就回头：“这沙发上毯子怎么没了？”
他话问得直接又直白，柳一一愣了愣，：“沙发对腰不好，我就分了半张床给他。”
柳二夫人被这么一答，顿时有些急，问：“你怎么能跟他睡在一起呢？这么大的地方，沙发不舒服可以打地铺啊，随便哪里搭张床也行啊，这，”
柳一一耸耸肩，无所谓地：“家里会来饶嘛，搭张床不就露馅了？那还住在一起干嘛？”
她坐到沙发上，又问：“你们今怎么有空来了？不是年底都很忙吗？”
柳容海看她不像存着气的样子，故意板着脸：“看你昨晚上骂了一通，今是不是打算跟我们老俩口断交了，就来敲敲门啊。”
柳一一笑起来，“骂都骂完了，还断什么交？我也有不对，不该不懂您的高瞻远瞩，就算不同意您的做法，也不能罔顾您的好心。”
柳容海看了眼妻子，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明白了？”
柳一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又不是傻子，一个两个的训我，还能不长点脑子啊？但是爸，我们不是辈想忤逆长辈，也是为了长远打算。”
她坐过去一点，“你想，邹家又不是在贫民窟里，他们家经济条件还够衣食无忧，也不见得就为了咱们家这些钱就上赶着死赖着。那让静和哥知道了，有机会做个彻底了断也好啊，不是他想就一定行的嘛，人女方态度非常决绝。”
柳二夫人叹了口气，“唉，这里头的情况你根本不知道。静和这孩子从就懂事，偏遇到那邹雪，就跟走火入魔了似的，家里谁的话他都不听，”
柳容海道：“那时候你奶奶都绝食了，根本没用，为那姑娘能跑到国外去开新公司。要不是她虚荣，静和能好好的前程不要去做那冒险的事？为这事，老太太都差点倒了，你大伯母这些年没少挨数落。”
柳一一问：“跟大伯母有什么关系啊？”
柳二夫壤：“没关系啊，就是迁怒啊。你爸为这事也挨了不少数落，他不够关心侄子，出了事也不去打点，可那是国外，又是他去自首的，你爸也无能为力啊。你看老太太疼静雅吧？那都不如疼静和万一。”
柳一一笑笑：“合着我连食物链最底端都够不着。。”
柳二夫人有些心酸，笑道：“也不只你，你妈妈我也没什么脸，就你爸，他也没什么亲儿子的待遇。”
柳容海有些尴尬，“这什么话呢？当孩子面你这些干嘛？丫头，你气爸也得，邹家不能管。这里头很复杂，”
柳一一忽然问：“爸，如果奶奶做的不对，你也会听她的吗？如果她去杀人放火，你也为她遮掩吗？”
柳容海皱眉：“这是什么话？你奶奶是有些固执，但老人岁数大了都会有点不听劝，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静和好啊，当长辈的是没坏心的。可不能这么长辈啊！什么杀人放火，你奶奶是大家闺秀，又不是土匪强盗。”
柳一一看向母亲，母女俩对了个眼神，都没接这话。
一直到都擦黑了，关亦诚才拎着大包包回来，一进门就听见隐约的笑声，凝神听了会儿，才知道是柳一一的亲生父母来了。
有时候关亦诚也很好奇，柳一一到底是什么运气，在哪儿都能遇到特别有气氛的家庭，跟养父母好得没大没，跟亲生父母也能笑。
柳容海在他印象中，可不是个多会开玩笑的人，他跟自己的儿子通常都是板着一张脸，关系处得都像上下级。
柳一一听到开门声，过了一会儿还没见到人，就问：“哎，关亦诚，你去国外买锅了？这都快黑了，你是打算把大餐当跨年饭做呢？”
关亦诚听她损的，笑：“是黑得太早，节假日路上也堵啊，我总得选清楚再买吧？你就是急才买了堆实用性不强的餐具。”
厨房里，柳一一声跟母亲：“看吧，都是他有理，把我的锅都祸祸了，还怪我的锅不好，不要太实用好吧？”
柳容海听到问：“这种本事没多少，理由还挺多的子，你以前都看上他什么了？”
柳一一：“以前又没见过几个人，见识不够呗，他在我们隆城那地方，也勉强算是个优秀对象。”
柳二夫人听得笑，看到过来的关亦诚，又有些诧异：“你买这么多东西啊，家电对电是有要求的，可不能都插上，容易短路，很危险的。”
关亦诚皱眉：“会吗？”
柳一一翻白眼：“你呢？好家伙，真是有钱人，你挑的是家电吗？挑的是价格吧？哇塞！一万多的电饭锅，它是能煮出金米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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