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林乔念几乎是喊了出来。
这让刚刚拉开一条缝隙的车门又被悦悦严严实实的合上了。
“我在换衣服！等我一下。”
林乔念又补了一句，满脸通红。
悦悦透过那条缝隙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她忽然就明白了。
十分懂事的着：“那个……我帮你们在外面把门。”
这话让林乔念的脸又红了一阵。
这个悦悦，是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吗？
……
良久，收拾完“犯罪现场”的林乔念打开了车门，接过了悦悦端来的菜。
并吩咐着过一会儿叫化妆师来一下车上。
悦悦笑嘻嘻的应了一声就去找服装组和化妆师了，还贴心的提醒他俩锁车门。
林乔念把餐盘递给许鹤年，让他一块儿吃点。
但许鹤年却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似乎还有事。
“你吃吧，我晚上十一点的飞机，还能再陪你一会儿。”
许鹤年着，捏了下林乔念的脸。
本来就是申城的会议结束的早，抽空转了个弯来的，明在京北还有事。
到回京北，林乔念才忽然记起来了。
“对哦，明是洋洋手术的日子。”
许鹤年点点头，“放心吧，我和妈会陪着洋洋的。”
林乔念见许鹤年喊妈喊得那么顺口，就知道这几她不在的日子里，他又在偷偷讨好丈母娘。
“那你快走吧，改早一班飞机还能早些到家，睡个好觉。”
林乔念要是知道他晚上还要走，刚才就不让他胡来了。
整奔波忙碌，她总是担心他睡眠时间不足。
许鹤年坏笑着，“这就赶我走了？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许……鹤……年！”
林乔念又气又恼，拿着叉子假意威胁着。
真是很欠揍哎！
“好好好，我不。”他收起流侃的心，认真盯着好久不见的林乔念。
这一回京北，怕是又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
横店不比京北郊外，不是想探班就探班的。
分别在即，许鹤年心底又起了波澜。
舍不得，戒不掉。
像是有瘾般，多看她一眼，就会发热，膨胀。
林乔念本来想问许鹤年她家里债务的事情，想问是不是他帮着还掉的，可抬头看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她还是收住了口。
“念念……”许鹤年欲色迷离，“再给我一次。”
“o·o”
……
要不是明有正事，许鹤年真想在横店住一晚再走。
吃了一个意犹未尽的快餐，还是到了该离开的时间。
依依不舍，惜惜作别。
许鹤年离开不久后，化妆师姐姐也上了林乔念的房车，帮她重新整理了妆造。
这漫长的大夜戏，被许鹤年这么一搅合，竟然也格外的快。
幸好拍的是烟染受赡戏码，刚好遮掩了林乔念迈不开腿的窘迫，反倒是给烟染增添了一丝弱柳扶风的意思。
若是拍打戏，那今林乔念可能会出洋相，出得很难看。
……
第二林乔念出工的时候，就收到了许鹤年的消息。
“洋洋手术一切顺利，很成功。”
这令林乔念喜出望外，让她对今日的拍摄都有了更大的动力。
她仿佛觉得，生活的一切都在变好，等这部剧杀青了，将芯片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她这几年来承受的苦难都将过去了。
“辛苦你了，爱你！”
她回着短信，抓紧看起了剧本。
京北医院那边，许鹤年收到短信，笑着走进了洋洋的病房。
只是，他余光好像瞥见了许正辉出现在走廊上？
他再回头看向走廊的时候，那里却空空如也。
可能是看错了吧。
他收起手机，对照顾着洋洋的宋清雅着，“妈，你吃点儿水果，我来吧。”
……
许正辉是在等许鹤年走了之后，才走进的病房。
他对着宋清雅满目歉意，心神不安。
“去外面。”
宋清雅不想让洋洋被打扰，让许正辉去到了住院部楼下的花园。
“正辉，当年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人生都是往前看的。既然碰面了，那你送来的那些钱，等我回苏城，都还给你。”
宋清雅淡淡的着，不想接受许正辉的好意。
许正辉却自责着，“不，那些不用还，无论是对国立，还是对你，都是应该的。你和家人们如果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向我开口。若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现在鹤年和念念在一起，无论当年谁对谁错，那些事，他们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宋清雅完她想要清楚的，就往住院部走了。
只留下许正辉在原地不知所措，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很久都不能释怀。
直到宋清雅的背影都看不见了，许正辉才从花园离开，走向了停车场。
花园瞬间安静。
而许鹤年面露讶异的从树后探出了头。
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许正辉！
所以刚才在住院部走廊里，并没有看走眼。
所以在接宋清雅出院时隐约从后视镜看到的车，也没有看错。
他本来是忘记拿外套，刚好从停车场返回，可路过花园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段对话。
他从没听，他的父亲和林乔念的母亲还是旧识。也从没看到过，许正辉对谁会流露出这种表情。既亏欠又克制。
这种不为人知的私下会面，让许鹤年更加好奇他们口中当年的事是什么。
是事故吗？
可宋清雅的反应并不像是见到仇人那样……
许鹤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踩着油门回了华大影业。
办公室保险柜里，一个有些岁月的旧相册安睡在那里。
他轻手轻脚的取出，心的擦拭着。
翻开，映入眼帘的第一张就是一个明媚笑着的女人，她及肩的长发微卷，戴着大圆环的耳饰，打扮成90年代最潮流的港风。
照片上还有她洋溢的签名：李芳华。
许鹤年翻开这本属于他妈妈的相册，与当年正直风华的妈妈对望着。
他很少翻看，每次回忆免不了伤怀。
可今他目标明确，速度的翻到了记忆中的那一页。
这是一张少女的合照。
身着白色衬衣的李芳华笑如春风，身边同样穿着白色衬衣的长发女子莞尔知性。
照片里的人与白的画面重叠。
照片背后的一行字则验证了许鹤年的猜想。
“清雅芳华，京北春记。”
年份，19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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