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庭的那一刻,灵芝突然决定,不能以他原来的身份下凡探视家人,因为庭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暗中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可能被人监视。如果有人发现他又一次擅自下凡,会见许可,便是再次触犯了条,弄不好要双罪并罚。
现在的灵芝,还完全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上的那些神仙,甚至还没有与那些有本领的神仙交手,因此他只能心行事。
降落凡尘的那一刻,灵芝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讨米要饭的姑娘,并把脸面弄得黑乎乎的,然后故意在路边哭。
此时的许可,肩上挑着一担柴,他正要往前走过去,听到灵芝的哭声,他便歇下那但柴,用非常关切的口气问那装成可怜姑娘的灵芝,“姑娘!有什么事如此难过?不如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那装扮成可怜姑娘的灵芝就在许可面前哭诉,“我爹早死,我娘近死,现在的我,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昨一场大雨,把我家的房子下垮了,我现在不知道去哪里生存,都差不多三没吃饭了,真想死了了事。”
善良的许可,见灵芝有自杀的念头,便想也不想就,“姑娘不要这样想,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先跟我走,到我家吃顿饭再。”
灵芝抬头看了许可一眼,,“大哥!我一个姑娘家,到你家怕不合适,嫂子要是看到了,怕是不愿意。”
“你想到哪里去了?”许可便,“我只是叫你到我家吃顿饭,又没有别的意思!再,我已经没有嫂子了,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和一个快要长大成饶儿子,你就放心地跟我走吧。”
听婆婆还在人世,灵芝甚是高兴。
又听儿子快要长大成人,灵芝更是暗自心喜。
一路上,灵芝没话找话地与许可聊着,一边观察着许可的形象。人间已有数年的日子,让这个昔日英俊的伙子,变成了一个为生计而忙碌的中年大叔了。
回到家后,许可把一担柴歇下,然后叫了一声娘,就带着那黑脸姑娘,往家里走。
母亲一见许可带了个女子回来,就很不高胸问,“这女子是谁?”
许可便,“这姑娘太可怜了,他爹早死,他娘近逝,家里房子也被雨淋倒了,已经三没吃饭了。娘,你先弄碗饭他吃。”
娘,“锅里倒是有碗饭,是我为你准备的。”
一面,一面去端来了那碗饭。
许可便,“那就给他吃吧!我不饿!”
那讨米要饭的灵芝,便赶紧抢着那碗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几下就吃完了,并把饭碗交到许可母亲的手里。
母亲就对那要饭的姑娘,“饭也吃了,现在你该走人了。”
那灵芝还没有来得及什么,许可就对娘,“人家现在无家可归,不如就让他在我家住两再。”
母亲知道许可是个软心肠的人,就不知道什么好。
那灵芝便对婆婆,“老人家,你们家要是愿意收留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服侍你们!”
许可就,“人家姑娘都把话到这个份上,我们就干脆收留了他吧!”
母亲就,“我知道你想做个好人,但我们家也是生活困难,只是勉强糊得开呀!”
“不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情吗?”许可,“娘!你不是经常教育我们,为人要多做好事,善事,这救人于危急之中,不就是善事,好事吗?
母亲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同意,儿子执意要这样软心肠,他也没有办法。
“好吧!”母亲就,“就当我养了个女儿,收留了你!不过,你得好好听话,做事,否则我们就不收留你了。”
灵芝连连点头。
许可就马上对娘,“娘!既然他是这个家里的人了,你就带他去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呀!”
“好好好!”母亲,“一切都听你的。”
母亲着,果然就带了那装成讨米要饭的灵芝,到后面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找出一些衣裳,让那姑娘换了。
换上了干净衣裳的灵芝,走到厅堂,顿时让许家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刚才还黑乎乎蓬头垢面的要饭叫花子,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非常美丽的大姑娘家了!
此后的日子,那灵芝便在许家住了下来。细心的许可,甚至还专门为他准备一间房。
灵芝倒是感觉到自在,只是许家人,尤其是许可,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便问他名字,灵芝犹豫了一下,便对许可,“许大哥,我叫芝灵!”
因为灵芝一直叫许可大哥,许可也只好叫他芝灵妹妹。
其实,从第一眼看到许可起,灵芝就很想与许可重温旧情,但他现在还不能以真实身份出现,因此也只能把那多年的恩爱放在心里,与许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看到许可与这姑娘如此亲热,母亲就动起了心思。那仙女灵芝离开这个家也有些年头了,许家一直想要为许可再找一个女人,不为别的,就为照顾许可和儿子,可是,许可却一直坚决不同意,母亲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考虑。
现在,这个姑娘的出现,顿时就让许可的母亲产生了幻想,他觉得,如果这姑娘愿意,让许可再娶这个姑娘,既当丈夫又当娘,还当是他的又一个儿媳妇,当然是一件很美的事情,也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了。
对于灵芝,母亲倒也不是不念及那个好媳妇,只是命难违,灵芝上了,他们二人再也没有这个缘分了。
想到这里,许可的母亲就有意地在私下里这样问灵芝,“芝灵!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年纪也大了,我走之后,这个家里可只有一父一子两个男人,没个女人,不成家呀!”
灵芝很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个前婆婆,他真的没有想到婆婆会有这个心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人间的婆婆有这想法,也很自然,只是,他不知道那许可是怎么想的,婆婆有这想法,他可以理解和原谅,但如果许可也有这想法,虽然可以理解,但却无法叫他原谅。
想到这里,灵芝就故意地装出很害羞的样子,对婆婆,“我倒是愿意,只是不知道许大哥愿不愿意?”
“他还有啥不愿意的?”婆婆,“你一个姑娘家,愿意委屈自己,做我们家的媳妇,他一个大男人,还带着个儿子,哪里有不愿意的道理呢?”
灵芝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许可对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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