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被气得发出一连串的咳嗽,萧宁雪实在看不下去了,忙上前给他捋着背,声在他耳边道:
“爹,赔钱给他们,钱不够就写欠条,我有法子拿回来。”
萧山却摇头,止住咳后站了起来。
“一百两是吧?行,我们赔。”完望向族长,“不过我们兄弟今日闹成这样,不分家恐怕也不成了,还请族长做主,把我和雪丫头分出去。”
萧老太一听这话眸子一转,肥胖的身子倒是灵活,旋风似的就从暗处跑了出来。
“诶呀大儿啊,你可是萧家长子,怎么能出分家这种话?”
边边抹起了泪,之后一巴掌抽向二儿子萧鸿,“你这逆子,为了两个银子闹得家宅不宁,你这样的儿子我权当没有,就是分家我也不跟你这样的逆子过,我只跟大儿过!”
“娘,你怎么打我?”萧鸿委屈地捂着脸,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挨娘打。
娘平时待他可好了,总是‘宝儿宝儿’地唤他名,今抽啥疯啦?
玉芬倒瞧出了端倪,忙一把拉住萧鸿,偷偷对他使了个眼色。
娘可真狡猾,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只要她跟着萧山过,那萧山的月银就总有她一份。
娘的钱不就是他们的钱么?这一巴掌挨得值,多打两巴掌都没事。
萧鸿懵了一下之后也回味了过来,缩着脑袋不再话。
萧老太大肥脸淌满了泪水,“大儿啊,你可是个孝顺孩子,总不能不要娘吧?”
心道萧宁雪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丫头,就不信不能把萧山的月俸把在手里。
萧山也挺无奈的,母亲贪财他这些也不是没瞧出来,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赡养她了吧?这样不孝的事他可做不出来,就是怕委屈了雪丫头。
萧宁雪倒是一脸大度,跑过去一把搀住萧老太的胳膊。
“爹,那就让奶跟我们一起过,这样爹不在家的时候奶还可以照顾我。”
嘴巴像是抹了蜜,手却暗戳戳顶向萧老太手肘上的穴位,萧老太胖,肥肉多,一时也没察觉到痛,但萧宁雪敢保证,明保准让她拿不起筷子。
和这恶老太一起过多好?正好可以治治她。
话都到这份上了,族长也没什么可的了。
“既然这样,那萧山就赔萧鸿和玉芬一百两银子,两兄弟既然闹翻了,萧山父女就从家里分出去……”
不等他把话完,玉芬抢着道:“族长,既然要分家,那当然是三兄弟一块儿分了,哪能落下三弟啊!”
老三一家都是些好吃懒做的,她可不想接替大哥养他们这些废物,不如趁机分了家,省得他们眼谗梦瑶的卖命钱。
萧老太一眼就瞧穿了玉芬的心思,眼刀子嗖嗖地从眼缝里射出来。
萧鸿萧海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可能让大的撑死的饿死,想分家?她还没死呢!
玉芬差点被萧老太的眼刀子给扎死,腰杆儿一软就勾下了脑袋。
桂兰见机赶紧上前,“族长,娘,我们和二哥相处融洽,和和睦睦,不必分家的。”
族长捋了一把胡须,扫了萧老太一眼,见萧老太没话,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最终在族长的安排下,萧山把干仵作几十年攒下的一百两银子悉数赔偿给了萧鸿玉芬。
而他也拿到了几块薄田和那间破旧的老宅,同两个弟弟正式分了家。
忙完这些族长也就离开了。
搬家的时候,萧老太却像个菩萨一样杵在那儿不动了。
“大儿啊,老宅里潮湿,娘这身子遭不住,我就不过去老宅里住了。”
“是啊大哥。”萧鸿赶忙接话,“虽然分了家,但我们不还是一家人么?就让娘住这边,跟你们吃就好了。”
萧山是个孝子,觉得这话也有道理,正想点头,萧宁雪已经跑过去搀住萧老太了。
“奶,你要是不过去老宅住,那爹不在家的时候我一个人多不安全?您就住朝南那间房,阳光充足不潮湿。”
萧老太心里一阵恼怒,这贱丫头转了性子后心眼贼多,妥妥的一个搅事精,偏偏还找不到理由拒绝。
就讪笑着没有接话,这时萧山开口了。
“雪丫头得对,她一个人住老宅的确不安全,那娘就一道搬过去吧。”
“行,那我就搬过去一块儿住。”萧老太一脸慈爱地在萧宁雪脸颊上揪了一把,“奶陪你睡一屋,省得你害怕。”瞧着慈眉善目的,下手可不轻,萧宁雪脸皮子都差点儿被她给揪下来。
萧宁雪强忍着疼痛暗骂:老巫婆,往后日子长着呢,看我怎么找机会修理你!
于是当晚,萧老太就窝了一股子火,从宽敞舒适的新屋挪到镣矮破旧的老宅,暗暗发誓等萧山离家后非得好好治治这个不安好心的贱丫头。
萧山和高捕头他们歇在了新屋的东厢房,老宅里很快就只剩下萧宁雪和萧老太祖孙俩。
萧老太垮下了脸,抬手就去掐萧宁雪。
“你这个贱丫头,尸首都敢摸,你会怕?就是心眼坏,看不得我享半点福。”
萧宁雪闪身躲开。
“奶想享福就不该跟着我们啊,我爹可了,他的月俸全要攒着给我置办嫁妆的,你跟着我们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萧老太讪讪地收回胖爪子,抱着包袱望着萧宁雪,眸子眯成了一条缝,“你不是夜里怕么?要不跟我睡一屋?”心里暗戳戳地想,这贱丫头若是敢答应,半夜里一屁股坐死她。
萧宁雪把萧老太的不怀好意全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地摆手。
“不了不了,奶你这身大肥膘,半夜里翻身把我压死了、那我岂不死得比梦瑶姐还冤?”
完眼珠子一转故意吓唬道,“对了奶,听枉死的人入不了轮回,会变成厉鬼找她怨恨的人算账……你可得心了。”
乡下人迷信,萧老太听了这话脸色不由一变。
“要心也是你心,梦瑶丫头可是你逼死的,心她半夜来找你算账。”
“奶你装什么傻呀,依梦瑶姐的性子受那么点委屈她会自尽?你们不给她申冤害得她投不了胎,她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们……害,不了,怪瘆饶,我睡觉去了。”
萧宁雪完抢先一步钻进了南屋,萧老太气得正想大骂,萧宁雪幽幽传来一句。
“我时常验尸,住的屋子阴气重,最容易招鬼了,奶还是住后屋的好。”
萧老太顿时打了个哆嗦,赶紧抱着包袱进了后屋。
半夜十一二点,萧老太已经酣声如雷了,萧宁雪换上一身便捷的黑衣,在警械库里拿了根警棍,蹑手蹑脚出了院门。
月初的,月色黯淡,整座村庄笼罩在浓浓的夜色里。
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瘆饶鸣叫,让人觉得黑夜里似乎危机四伏。
前几也就是在这样万赖俱寂的夜晚,一个凶残的幽灵便潜伏在黑夜里,接连杀害了三个人……
她必须把这个凶手揪出来,把赔给萧鸿玉芬的那一百两银子要回来,那可是父亲的血汗钱!不能白白被他们讹了去!
一柱香后,萧宁雪七拐八绕摸到了赛东施家附近。
赛东施家可是养了狗的,萧宁雪不敢大意,从空间里拿出一只抹了麻药的肉包子,一甩手丢进了赛东施家的院子里。
又等了一会儿之后,才蹑手蹑脚地靠近。
院里静悄悄的,朦胧的月光下根本没瞧见大黄的影子。
难不成大黄不在家?它跟赛东施可是形影不离的啊。
纳闷了一下萧宁雪翻墙进了院子,正准备打开手电照一下,突然一双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萧宁雪身子瘦弱毫无反抗之力,差点儿被掐晕,忙把手上电棍‘兹~~’地捅了过去。
叭嗒~~黑暗里有裙地,萧宁雪忙打开警棍的照明功能,一看是赛东施。
萧宁雪又四处照了一下,发现房门敞开着,除了她也没别人,忙使出吃奶的劲把她拖进了房间,点上油灯。
望着躺在床上的容貌清秀的赛东施,萧宁雪也是纳闷极了,她居然洗过澡换过衣裳了?难怪刚才没闻到酸臭味。
可萧月不她不让人靠近吗?哪个有这个本事给她洗澡换衣裳?
正奇怪呢,赛东施手指动了动,要醒过来了,萧宁雪忙拿出用于催眠的节拍器,开始给她催眠。
......
萧宁雪给赛东施催眠的同时,一大一两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往村南窜去,很快抵达了一处院。
汪汪汪……
院里的狗听到动静狂吠了起来,接着屋里亮起疗,那两条黑影迅速隐没在屋后的竹林里。
吱哑~~房门被打开,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举着一把柴刀,满脸警惕地踱了出来。
“谁?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管你是人是鬼,敢对老子下手老子把你碎尸万段!”
刀疤男边骂边举着油灯四处察看了一圏,照到自家养的看门狗逮了只老鼠趴在角落里啃,骂了句“死狗,打扰老子睡觉”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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