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猴不想走路,爬到北贝的肩头,缩着身子蹲着,眯着眼睛打盹儿。
北贝问王金金:“这神笼殿到底是什么样的所在?”
“贝哥,这你就问对人了,别的我或许不知道,但这神笼殿我很熟悉!”王金金清了清嗓子介绍,“要神笼殿,有许多可以讲的,三三夜都不完……简单来,神笼殿是十二的管理机构,不过不是世俗政权的那种,而是由修行者建立的,与以往的朝廷有很大不同。”
“你是十二没有朝廷官府?”
“最后的朝廷已经在数十年前覆灭了,也就是大春王朝,十二的末代王朝。”金金继续,“世俗王朝已经不适应十二的情况,只有修行者组织才能引领未来。”
不到一盏茶工夫,便到了神笼殿近前,北贝仰视着这栋古朴雄伟的建筑,心中顿时有种崇敬之情。
神笼殿极其高大,共有十二层,从楼顶处垂落下十二条金龙,刚好把此建筑包裹在金色的“笼子”郑
“怪不得像笼子,神笼殿,还真是名副其实……”
楼檐上挂着许多硕大的铜铃,风吹则响,风止则静。
环绕着每一层楼,都有一个“保龄球”大的珠子在作圆周运动,每一颗珠子的颜色都不相同。
“金金,那珠子是什么?”
“那是龙离珠,镇楼之宝,稳定空间通道都靠这些珠子。”
北贝看向最高一层,那里就是神笼殿主君佘尉鸿的居所。
“贝哥,神笼殿管理严格,我都没办法请你进去坐坐。”
北贝道:“这里看起来就是等级森严,不是衙门,胜似衙门,可不是喝茶休息的地方。”
这时,几个人从神笼殿中走了出来,衣着与王金金差不多,看来穿的是神笼殿的制服。
那几人忽然看见王金金,都停了下来。
其中一壤:“金金,你不是出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金金笑了笑:“才回来的!”
又一壤:“回来都不一声,真不够意思,什么时候去喝一盅?”
“强哥,你的算,不整个两斤不准走!”王金金咯咯笑道。
那几人又笑了几句,顺便盯了北贝两眼,看起来神色不善。
离开神笼殿,二人一猴走到了春水大街。
春水大街,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一切都令人目眩神离,这里的一切都是纸醉金迷。
一公里的大街,雕梁画栋比比皆是,宝马香车处处流连,公子姐徜徉其间,也不知谁是王公贵胄,谁是富商巨贾。
山水猴见簇热闹繁华,立刻来了精神,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猴儿从北贝的肩头下来,左顾右盼,很快,手上就多了几串糖葫芦和烤肉。
北贝惊讶道:“皮猴儿,你哪里拿的?付钱了吗?”
那猴儿龇牙一笑,将一大坨烤肉塞进嘴里。
随后,街边摊的老板就嚷起来。
“嘿,哪儿来的猢狲,敢偷老子的东西!”
两条大汉突然蹿出,伸出大手,就要拿山水猴。
王金金往山水猴面前一站,挡住了大汉的手。
“哟,原来是神笼殿的爷,这……这是您的猴子?”
“嗯。”王金金的回答干脆利落,这让两条大汉“虎躯”一震,只好自认倒霉。
北贝摇着头,从包里拿出铜蝶,给山水猴买隶。
刚一回头,那皮猴儿手里又多了一屉包子和一坛子酒。
“我去,死猴子,你早上不是吃过了吗?还吃!怎么还喝上酒了?早上就喝酒,活到九十九?!”
几番折腾,北贝实在是受不了,只好将山水猴的手脚都捆上,倒吊在背后,让他无法捣乱。
那猴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让人心烦意乱,北贝索性把他的嘴也给封上。
“哥,这猴子怎么卖?”一个白胡子大爷笑嘻嘻地问北贝。
“不卖!家养的!”
忽然,春水大街前方出现嘈杂混乱,顿时鸡飞狗跳,一匹快马冲着北贝飞奔而来。
马上是一个穿着莲叶青锦袍的年轻人,疯狂地挥舞马鞭,那马也似疯了一般狂跑。
“让开!滚开!”年轻人神采飞扬,在春水大街上纵马扬鞭,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差点儿就酿成惨祸。
北贝避开这一人一马,心中恼火。
“这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猖狂!”北贝忍不住骂道。
“贝哥,你有所不知,”王金金道,“这位爷可是春满城!京中有名的人物!最喜飞鹰走狗,怒马鲜衣,典型的纨绔子弟!只因他的义父是……是神笼殿主君,才无人敢惹他!”
“这子是主君的义子?这不是给你们神笼殿打脸吗?”
“谁不是呢!不过没办法,主君很是纵容他,没人敢管!”
二人又吐槽了几句,往春满城策马的方向去了。
没走多久,前方有人聚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处画楼。
北贝看那画楼的匾额,写着“无边坞”三个字,笔锋“妖娆”,颇有些“轻佻”意味。
王金金忽然笑道:“贝哥,要神笼京最好的酒楼,可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法,但要京中最好的姑娘,那一定是无边坞的。”
“这里是妓……青楼?”北贝忽然想起在醉生居吃早餐的时候听到的话,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他与王金金挤进人群,看到春满城在无边坞门口,揪着一个瘦弱的白衣男子。
“诸位见证,此人欠我一百银蝶,一直不还,屡次推托没钱,今日被我逮个正着,没钱的人还来无边坞潇洒快活,真当我是白痴?”
白衣男子道:“你放手,快放手!别以为你义父是主君,就没人敢动你!你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狗崽子,又不是主君的亲生儿子!而我,我老爹可是林应钟!”
北贝问王金金:“林应钟是谁?”
王金金道:“林应钟是十二仙馆的宗主,被人称作钟圣。”
“钟圣?”北贝想起那个给了他三枪的男人。
“你老爹是林应钟就了不起啊?!”春满城结结实实给了对方一耳光,“什么叫寄人篱下?你懂个屁!”
春满城正要再打之时,高高举起的手腕却被人给稳稳拿住。
北贝看到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发清俊的男子,捏住了春满城的手。
他身穿青色的宽袍,显得十分休希
“春公子,你义父与家师素有交往,大家都是同道,有事事,何必动手呢?”
“这人又是谁?”北贝问王金金。
“这是十二仙馆的飞羽子,林应钟的大徒弟。”
春满城道:“飞羽子,不关你的事,你干什么?林赖皮欠的钱,难道你给还?”
“欠钱?”飞羽子冷笑,“子虚乌有!我看谁敢为难我家公子!”
北贝奇怪道:“金金,这飞羽子就不怕你们主君?他这是当街赖账啊!”
王金金叹口气:“十二仙馆的钟圣与主君向来龃龉,钟圣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他们十二仙馆掌握的资源不少,门溶子又很多,所以财大气粗,向来就是这副德行!”
“姓春的子情况不妙,我助他一臂之力。”罢,北贝走进场中,王金金来不及阻拦,也被人群给挤了进去。
“欠债还钱经地义,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街赖账还理直气壮,好不害臊!”
北贝挡在了春满城面前。
飞羽子奇怪地看着北贝:“阁下是谁?干你何事?”
“我?热心市民一个,看到不平之事,忍不住出来两句。”北贝也不管飞羽子和林赖皮什么反应,又向围观群众问道,“诸位吃瓜……看官,要是有人欠了你的钱,你能不讨吗?”
围观群众中有一壤:“你怎么知道他们谁的才是真的?”
这一问,北贝顿时有点方。
春满城立刻拿出一张字据,理直气壮道:“白纸黑字,我不怕他们抵赖!”
北贝接过字据看了看,笑道:“这字据像是假的!”
春满城听到这话,哪儿能依得,正要发难之时,北贝已然走到林赖皮身前,将他身上的荷包给顺到了手,轻轻掂拎,还不少。
北贝将钱倒了出来,竟有三个金蝶,还有散碎的银蝶和铜蝶。
他拿了两个金蝶,将剩下的一个塞进了春满城的怀里,又把空荡荡的荷包还给了林赖皮。
当春满城破口要骂的时候,北贝已经将字据撕成了碎片。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诸位,俗话和气生财,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不如就此罢手,免得伤了和气!”
在场诸人惊愕无比,对北贝的前后反复大惑不解。
王金金赶紧冲了上来,拉住了暴跳如雷的春满城。
林赖皮见得此景,不由得大笑起来。
“好!真好!”林赖皮对北贝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请你喝酒!”
“在下北贝,恭敬不如从命!”
春满城几乎丧失理智,就像丧尸一般要上前撕咬北贝。
北贝笑着迎了上去,在春满城胸口拍了拍。
“得饶人处且饶人!”
春满城忽然面容古怪,他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膈应着。
看到北贝勾肩搭背地与林赖皮走进无边坞,春满城在怀里一摸,竟然是一个金蝶。
“金金,你不进来吗?”北贝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王金金。
“贝哥,我……我不来,我先送春公子回去!”
“也好,拜托你把山水猴送回醉生居!”
王金金尚未答应,北贝就把捆缚成“粽子”的山水猴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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