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感觉自己被内涵了，生气地瞪着秦硕：“你这孩子，你谁呢！”
“大伯，我在我自己啊，”秦硕生怕他不多想，又加了一句，“你可千万别多想。”
秦老大笑容一僵，努力维持着：“确实，你这个孩子，是该道道。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你，打人都打到警察局，打进医院了，咱们秦家你也不是第一个。”
秦老大生怕别人不知道，又怕别人忘了似的，直言挑明。顺便内涵一下秦老二，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打架？硕跟人打架了？”秦老三很是惊讶。
秦老三从安安静静的，不愿理秦家的事务，长大以后也只想进学校，做个安分的教书匠，所以娶的妻子也是同校的老师，老三一家并不知道秦硕出了那么大的事。
秦中书闻言，也放下了筷子：“都吧，怎么回事？”
秦硕也不好再吃，放下了勺子，众人视线齐齐往自己这儿看，秦硕只好硬着头皮避重就轻地交代了前几的事：“路上看到我发被人追着打，就出手帮他解围，跟人打了一架。”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看来你发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这得是惹到什么人了，竟然被人追着打。”秦老大又开始落井下石。
秦渊一向喜欢甄辛，自家儿子被道倒是无所谓，可甄辛的不是，他忍不了，放下手中的酒杯：“辛辛是个好孩子，他都跟我了，之前是为了帮一个同学解围，才跟那些人结下梁子的，这次冤家路窄刚好碰上。”
秦中书发话了：“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靠武力靠拳头去解决问题，那是以命搏命，我秦家人怎么能这么没脑子。”
秦硕怎么觉得这话这么耳熟，秦渊那讲的好像也是这个意思，如出一辙，难道当年自家老头也是这样被太爷爷教育的？
“爷爷，别气别气，当心气坏身子。”秦老大赶紧打圆场。
“打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都别提了，吃饭。”秦中书发话了，没人再敢什么。
后来话题聊到最近的风向，秦老大道：“爷爷，咱家城西那块地，最近好多人跟我打听，是有意向建游乐场或是大型商场的，出的价格不菲，不知道您这边的意思是？”
“这事儿我跟渊过了，那地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考虑卖，那是你们奶奶的嫁妆，要是毁在我手里，我下去是没法见她的。”
“可是，那么大一块地，就这么荒着，多浪费啊？”秦老大甚是心痛。
“我上回还看到园里的菜长得不错，花花草草也挺好看，看园子的老高隔三差五的还往我这儿送菜来，也挺好。”
“那些菜，能值几个钱。”秦老大心痛，那么大一块有商业价值的地，卖到手都是钱，却租给农民老高种菜种花，这跟荒废有什么区别，简直是跟钱过不去！
见秦老大似乎很不悦的样子，秦中书补了一句：“你们要真想卖，那也等我百年以后。那会儿我也管不着了，随便你们怎么样。这年夜饭，我老头子牙口不好，反正也嚼不动，你们兄弟几个自己吃吧。”
秦老太爷似乎有被气到，撂下筷子起了身。
“爷爷，我错话了，你别生气。”秦老大赶紧拉住秦中书，道歉道。
“我累了，我回去歇着了，都别烦我。”完，秦中书直接由佣人扶着回房了。
秦渊跟秦老大道：“我们秦家如今也不缺钱，留着那块地，爷爷也好有个念想。”
“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我是想到，我们老三一家都当老师的，没什么公司经营，家里孩子报各种兴趣班，花销一年那么大，这地皮要是能卖个好价钱，老三他们家日子不是可以好过很多嘛？”秦老大道。
秦老三闻言：“我家其实还行，双职工，日子过得去。”
秦老大见老三跟自己也不是一个战线的，不过，也就暂且作罢不话了。
他本想卖霖皮得了钱，扩大经营。在临江这个地方守了那么多年，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的，他也想像老二一样走出临江，弄个上市公司，那派头就不一样了，出去某某上市公司的秦总，那面儿可就不一样了。
看来，目前是没戏，暂时只能作罢。
话题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转回到了秦硕的成绩上。
秦老大：“时间过得可真快，我家颂考上科大还是大前年的事，没想到，一转眼都大四马上就要毕业了，想想也是，今年硕也该是大二了吧。”
“是过的好快，这都是我带的第六届高三了，算算，一晃我都在市中工作十八年了。”秦老三附和道。
“市中的升学率还是不错的，往年一直都是市一的两倍，硕当年要是跟我们颂一样考到市中，这高考成绩，应该也不至于只能上个普通二本了。”秦老大调笑着。
秦颂碰了碰秦硕的胳膊，问了句：“我记得硕你好像分数不够，二叔还捐了一座图书馆给你们学校，是吧？”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埋汰人，秦硕真的是有够无语的：“堂哥真是好记性……”
“是我记差了，我还以为硕是考进去的，原来现在读的二本是买进去的啊，那岂不是在系里垫底？这一年半了，有没有挂科啊，挂科的话，可是会拿不到毕业证毕不了业的？”秦老大问道。
秦硕不想回答，就自己的成绩，根本没什么好的。
秦渊开口解围道：“毕不了业也没事，拿个肄业证也算体验过大学生活了，秦家也不缺他一个大学生，秦硕的事，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秦家是不缺大学生，只是要是没点名牌大学的文凭，以后怎么能管理好如渊股份那么大的公司，我只怕他不能服众。二弟，我家颂马上毕业了，还是经管类高材生，不知道你公司那边，到时候能不能帮忙安排下，随便搞个什么组长的？”
“大哥，你自己的公司也经营的不错，就没有多的岗位合适的吗？”秦渊夹了口菜，面上没有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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