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森下飞机时遇上上班高峰期,车开到市中心就开始堵。
“森木少爷,等等。”司机没能挽留杨木森的脚步,看着他从高架桥一路往医院的方向跑,身影很快便融进了熙熙攘攘郑
他一路狂奔,像是一只追逐猎物的猎豹。
风吹红了他白皙的脸,苍白爬上他的嘴唇,风声从他耳边呼啸而过。
“赶着投胎吗!”
“喂你干什么呢!”
“疯子。”
……
一路上碰撞无数次,也无法打住他的脚步,仿佛这一次追赶,会带来生离死别的后果。
他的心,没有一刻不在念着:等我,一定要等我,不要留下我。
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第一次相遇,他高二,她高一,她在钢琴室偷窥他,她的惊鸿一瞥让他微微一怔。
第二次相遇,她骑着单车像保龄球一样撞上他的车,膝盖流着血也没哭,他看着气质轻灵、眼波流转、乌发如瀑却傻傻的她,有种莫名的悸动。他认定,要找的人就是她。
第三次不是偶遇,他故意拿着合同去找她。
之后一年他经常在差不多的时间路过她的校门口,为的就是看她一眼。
之后她突然消失了足足半年,他去了无数次她的学校,依旧渺无音讯,他在想她是不是死了。
重遇是她高考完,她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高了却瘦了很多,眼神里有种防备。是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改变,他想懂。
她的生命已经有那么一次到死也忘不掉的痛苦,可一路下来,他的靠近并没有让她好过点。
她第一次露出关心他的表情是什么时候?
她第一次承认喜欢他是什么时候?
因为到了医院,他的脑突然空白。
静静的站在病房门外,喘着粗气,除了喉咙和嘴唇被风吹干得干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汗水浸湿。
重症病房的门重重地打开,她躺在床上,全身挂满他不出的线和仪器。
只有心脏监控可以看出她依旧活着。看看挂在隔壁的单子,输了3500ml的血……
“对不起,我来迟了。”他双唇发颤,轻轻握住她冷得仿佛已经死去的手,“崇苗,是我,杨木森,我来了。我来了哈。”着,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如雨一样落下。
他抚摸她冰冷的脸,“我爱你,能听到吗?”完,他变成痛哭,“我知道我这句话来得太迟了,但是你会听到的,对吗?我爱你崇苗。你也爱我,是吗?”
他呜呜的哭声,让安静的病房浓罩着临死的悲伤,“对不起,我错了,我7年前就应该表白,我不应该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脸,其实我内心早已经被你填满,我只是,我只是没有勇气表现出来,我真是傻。”
“还是,我真的没有资格爱你……”
她腼腆的笑容浮现在他的面前,好像一副透明的画,“你是我见过最倔强、最美、最傻的女生,如果从来没有遇见我,你一定会很幸福,你是吧?我以为我成为有能力的人就可以给你幸福,其实你并不需要这些对吗?你只想我再温柔一点,是这样吗?”他拿起她的手,抚在自己眼泪纵横的脸上,心疼的眼泪沿着她的手流到床单,“这里肯定把你冻坏了,你快醒过来,我每晚上帮你暖床,这么冷了,我牵着你好吗?你,好不好?你回答我一声好吗?”
“我爱你崇苗,醒醒好吗?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好想你。”
病房外,杨霖千哭成泪人,他蹲在地上,眼泪让他无法睁开眼。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及早、及时吗?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开手?
如果是这样,从未相遇是不是会有更好的结局?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刺穿心脏的尖锐机器鸣声。
像激光朝着心脏毫不留情地射去。
一声接一声凄惨的哭声从房间传出,仿佛都落下乌云,笼罩眼前的一牵
闭上眼,回到过去,让我们都成为陌路人,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好吗?
即便哪你与我擦身而过,我会闻着你的香水味,轻轻回眸,微微一笑,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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