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什么,但不骂两句,又难解我心头之恨,什么印堂发黑,就不能春光满面吗?
再了黑眼镜只是换了身道袍,换了副墨镜,就连我都能一眼看出来,汪家会看不出来吗?张海客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嘀!”身后的西湖夜景观光船要启航,发出鸣笛声。
黑眼镜突然将一个包裹扔向哥,趁着哥接的时候,拉着我窜上正要出发的西湖观光船。
黑眼镜应该是提前买好票的,并没有被阻拦,我们刚上船,观光船就出发了。
哥拿着包裹想上来,但被收票的大叔拦了一下,我冲他摇摇头,有黑眼镜在,左右出不了大问题。
这种夜景观光船一般都只是在湖面上行驶两圈,就会回到出发点,我好奇的看着黑眼镜,想看他准备了什么方法带我离开这里。
黑眼镜神奇就神奇在,在我们更偏向于用钱或者科技去解决问题的时候,他还保持着最质朴又好用的老办法。
就在我猜测是不是要跳水时,黑眼镜从观光船下船的台阶角落拿出两件救生衣和两顶红帽子。
不远处缓缓驶来一艘救生船,船上的救生员也是相同打扮,就这样,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个水上救生员换班。
我坐上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给哥打电话。
这算什么个事儿,新婚燕尔还没过呢。就整这么一出,这不存心阻拦爷我的姻缘吗?
黑眼镜抢过我的手机,打了几个字后,塞进自己兜里,开玩笑道:“老实点,你现在可算是我的人质。”
接着他声音零:“别担心,哑巴张那边张海客会跟他的。”
我有些气急:“我不是跟张海客了吗?我要和哥和胖子一起去,张海客这是什么意思?”
黑眼睛笑了两声:“要是有哑巴张在,汪家得少操多少心啊,做戏要做真,这次就难为三爷和瞎子我一起下墓了。”
我们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上岸,黑眼镜装模作样拽着我到路灯下的石凳上坐下,掏出张地图指给我看。
我余光瞄了一下,四周零零散散有几个人,谈恋爱的情侣、带着孩子的母亲、几个勾肩搭背的青年和遛狗的老人。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汪家派来的人,不定还有张家的人。
黑眼镜语气沉重,开始演戏:“我们都是从青铜门出来的人,我相信你和我一样,身体已经开始出现不可逆转的改变了吧?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一起,寻求解决的办法。”
黑眼镜我不知道,但这些年我的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不过为了演的更加真实,我特意沉默了一会儿,才压着嗓子道:“你的身体出现的是什么变化?”
黑眼镜指了指眼睛:“你也知道,差点瞎了。”
我苦笑一声:“我的嗅觉、味觉和触觉就如同被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剥离了一样,而且近期这种剥离感越来越快,你找到办法了?”
黑眼镜在地图的西北角点零:“找到了,不过这里涉及的东西很多,我不想让花爷知道,跟我有同样经历,又比我更完美的你,是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我面露犹豫,质问道:“就算其他人都不可信,但哥绝对不会出问题,你为什么要特意避开他?”
黑眼镜摇摇头:“不是不信任他,但我们要找的东西,会使青铜门后发生巨大变化,张家一定会极力阻止的。”
我咽了咽口水,咬牙道:“希望你的都是真的,我和你一起去,什么时候出发?”
黑眼镜收了手中的地图:“两后,我去准备东西,你先住我那儿。”
也难为黑眼镜还能在城市找到这样的地方,高楼大厦中,夹杂着一栋二层筒子楼,进门的巷道周边摆着些破旧的自行车,窄到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房间是改过的,狭阴暗不,还能清晰的听到左右邻居的打牌声和骂人声。
我在的房间里没几样东西,家具上不是油渍就是灰尘,黑眼镜他认识我们之前就住在这儿,我不禁为他抹了一把辛酸泪,也不知道他挣那些钱,都被他花到哪去了。
黑眼镜很快就出去了,他他要去准备装备,叫我在这里等他。
我坐在床上听旁边那个家长教训自家没考好的孩子,一直听到肚子饿的咕咕响。
我看了一眼布满灰尘的灶台和烧水壶,放弃了自己做饭的想法,想着刚才进来时,巷口有一家卖馄饨的摊子,就决定去吃一碗馄饨。
等我下去时,汪北已经穿着西服格格不入的坐在馄饨摊上了。
我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喊了声:“老板,来碗馄饨,多放辣。”
“吴邪你又在搞什么鬼?”
花和张家看来真的给了如今的汪家很大的压力,汪北神色都憔悴了些。
我掰开一次性筷子,认真的清理筷子上的毛刺:“与你无关。”
汪北嗤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好让你那个解家朋友更好对汪家下手,但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
我面色不变,心里把张海客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他怎么找黑眼镜呢?现在汪家以为我是和花合作,肯定会把重心放在对付花上,张家又能出其不意,大赚一笔了。
黑眼镜也是傻,别人一甩钩他就上,花肯定不知道这事还和张家有关,不然肯定不会让黑眼镜过来。
我还没回汪北,馄饨就好了,装馄饨的碗里放着一个汤勺,碗里飘着零星的辣油。
老板见我开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心疼道:“这一次性筷子可得收五毛钱啊!”
汪北直接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了桌子上,:“不用找了,别来打扰我们。”
我冲他竖了个拇指:“大气。”
然后又对老板道:“那既然这样,再给我来点辣子油吧。”
那个老板乐的合不拢嘴,直接将装辣油的碗放在我的桌上,我狠狠往馄饨里舀了两勺,馄饨汤都变得浓稠了起来。
我往嘴里喂了个馄饨,又烫又辣,差点给我眼泪整出来,但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咽下馄饨:“我最近身体出了问题,我的感觉在消退,我有预感,如果我再不救我自己,我就会变成一个不能动、不能听、不能的行尸走肉。”
这些话是我编的,但没想到汪北竟然微微皱眉:“出青铜门的后遗症?”
“有戏!”
我高深莫测的摇头又点头:“我也不确定,但现在出现这种症状的,只有我和黑眼镜,此次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想试试,这次你们不用管我,和你们汪家无关。”
汪北恢复了神色:“汪家现在也无暇顾及到你,你要想去就自己去吧,别死了就校”
我忍着辛辣把碗里的馄饨吃完,见汪北还没有离开,问道:“你怎么还不走?放心,我也舍不得自己死。”
我擦了擦嘴准备放线钓鱼:“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张起灵知道,因为...我要去的地方可能会影响到青铜门。”
汪北站起身,转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汪二给你的地方在哪?”
“上钩了”
我垂着头忍着笑意:“且末县,昆仑境内棱格勒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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