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看不出这些“鲛人”的危险，干脆坐在佛像脑袋上看向佛像掌心，这些贝壳应该只能模仿第一次听见的话，我正好可以试试刚才那只不会话的“鲛人”是偶然的还是它们压根学不了我。
很快，又有一只“鲛人”爬上出了佛像掌心，我吹了声口哨吸引它的注意力：“过来。”
那只“鲛人”看起来依旧傻傻的，它张了张嘴，依旧什么都没有出来。
在我了几句后，它嘴里的贝壳和上一只一样掉了出来，在佛像掌心化为一摊粘液。
没了贝壳的“鲛人”安安静静爬回了佛像掌心的黑洞里。
“张若海没错，我果然是不同的，”我抿了抿嘴并没有什么高心情绪。
“如果终极真的和我有关系怎么办，真像张若海的，只有我死了，张家才能摆脱这该死的命运怎么办？张家的死活与我无关，可是哥...”
我还在思考，下方佛像掌心的黑洞中又爬出个“鲛人”来，他想爬上来抓我，不过过长的指甲和蛇尾让它没办法顺利爬上佛像的脑袋。
“滚！”我不耐烦喊了一声，它停下了攀爬的动作，歪着头努力发出声音，但还是失败了。
我失去了逗弄它们的乐趣，只想赶紧把这的事情处理完回家找哥。
我算是看出来了，以三叔最近吃嘛嘛香的状态，齐羽多半没事，他们整这一出就是想降低张家对我的关注度，保证我的安全。
不过藏的了一时，藏不了一世，不如光明正大回去，见招拆眨
我没有理会“鲛人”，拿出鹰爪钩一边寻找上三层的办法，一边祈祷黑眼镜别被骗了。
三叔还好，黑眼镜现在看不见，如果影鲛人”冒充花的声音靠近，黑眼镜肯定不会提防，不定还会主动迎接上去。
我越想越担心，干脆大喊道：“黑眼镜，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别被骗了。”
二层那两个“鲛人”从窗边探头，似乎是想判断我的方位，三层则是传来口哨声。
哥之前教过我口哨间隔和长短所代表的意义，黑眼镜想表达的是：“暂时安全。”
我将鹰爪钩飞向离黑眼镜三米远的柱子，然后提醒他道：“黑眼镜，我现在要上去。”
黑眼镜离窗边近了些，让我看见他的动作，但还是没有开口话。
我往上爬的时候，二层那两个“鲛人”还想来抓我，不过被我用匕首阻止了，还借机划开了其中一个“鲛人”的眼皮，露出它纯黑色如同珍珠色泽的眼珠。
“有点硬”
我分神总结了一下，然后翻身进入三楼的室内走廊。
黑眼镜做出防备的姿势，但因为我和他隔着距离，他并没有攻击我。
我给黑眼镜解释：“我的声音这些玩意复制不出来，你是怎么上来的，我三叔呢？你不能话就给我比划比划。”
黑眼镜指了指窗子，然后摇了摇头。
“你是你是爬上来的，你也不知道我三叔去哪了？”
黑眼镜点头，然后继续往前摸索，想寻找去四层的路。
我则是耐着性子观察三层的情况，和二层的墙壁不同，三层内侧有一扇雕琢繁琐的木门，雕的是些祥云和莲花，门上挂着莲花状的铜锁。
铜锁是开着的，我拿起看了看，然后喊黑眼镜：“别走了，花或者我三叔应该是进门里了。”
见黑眼镜停下脚步，我摆出防备姿势心翼翼推开我身前的门。
门内的空间宽广，一半是典型的唐代住宅，床、桌、椅、屏风、壁画都按照最高规制摆放，书柜和桌上还有些景泰蓝、琉璃、玉石制作的饰品。
另一半摆着大大的佛像，大的有两个人那么高，的不过拳头大。
我将情况描述给黑眼镜听，黑眼镜侧头听了一会，指了指佛像那边，自己转身去摸索离自己最近的屏风。
我知道黑眼镜这是在告诉我分头行动，其实他现在已经可以开口话了，因为那些“鲛人”压根没本事上第三层。
我也知道黑眼镜不话的用意，他这是一点风险都不想带给花。
“有点想哥了。”
我集中精力看向那些佛像，观音、弥勒、王各种各样的都有，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按照大有序排列着。
因为光线昏暗，我凑近佛像用手比划了一下疑惑道：“嗯？这中间是不是还少了几个佛像？”
从腿高的佛像开始，后面有不少空位，我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胖子，你又管不住自己的手。”
不过胖子这也算给我提了个醒，他们应该从这边上去的。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横梁，又看了看那个两人高的弥勒佛，招呼黑眼镜：“他们应该是从这里的佛像上爬上去的。”
等黑眼镜的过来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胖子留的记号。
胖子有段时间热衷于捡石头，给我科普过同行之间的暗语，如果有个地方有同行捡过了，那么那个人就会在搜索范围内的大石头上叠几个石头，告诉后来的人，这里已经有人来过，没有好石头不用浪费时间了。
而现在我在眼前的佛像上看见窿着的佛像，我数了数佛像个数，冷哼一声：“还藏着一个呢。”
黑眼镜就算看不见，已经灵活爬上佛像，用登山绳上了横梁，没一会儿，一条绳索落在我的面前。
等我爬上去，黑眼镜已经不在原地了，我皱了皱眉，黑眼镜现在看不见，还乱跑，完全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横梁上有个洞口，看边缘，应该是花他们掏的，好在离横梁不远，我试了几次，倒也爬了上去。
四层和三层差不多，依旧是一半居所，一半佛像，不过面积比三层了不少，我走了几步踩到了什么，拿起来一看，是一截人类的臂骨。
在我摸索下，发现这层除了摆佛像的那边外，其余地方都散落着人骨。
黑眼镜给我留了绳子，我顺着绳子爬上横梁，横梁上依旧有个洞口，黑眼镜还是不在。
我咬牙往上爬，等我找到花，一定要告黑眼镜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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