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瑾瑾上着班，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拿起看一眼，是群消息，没太注意，便把手机翻面放在桌上。直到中午吃饭，才打开手机，点开看是在学校加的陆宇程的学习群响了一早上，便津津有味从头翻起。一开始就是一个短视频，辛瑾瑾点开一看，嘴里的饭菜顿时不香了。视频里，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孩子跟陆宇程在聊，比师生关系更亲近，因为是偷拍角度，背对着女孩面对陆宇程，画面很糊，但能看出两人相谈甚欢，群里也炸开了锅。
“女朋友？”
“哪个系的？有认识的出来句话。”
“都传陆老师家庭条件很好，在美国呆了九年，跨界了很多专业，回国当个助教，是不是为了这个女的？”
“看年龄不像应届生，能查出资料吗？”
“陆老师一直有女朋友，原来是真的？”
“……”
辛瑾瑾慢慢蹙紧眉头，往下翻着群消息，除了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并没有半点对方的有用信息。她直接拨通了陆宇程的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声音依然温柔，“吃饭了吗？”
“我是猪吗？任何时候都问我吃饭了吗，或者吃不吃饭！”辛瑾瑾态度强硬。
陆宇程疑惑，“这是怎么了？”
辛瑾瑾恨恨道，“你和谁在一起？在干嘛？”
陆宇程语气平和，“跟我一个老朋友在吃饭！”
“谁？”辛瑾瑾的逼问不依不饶。
“一个高中同学，今刚在学校遇到！要不，回去跟你？”陆宇程的语气充满试探。
辛瑾瑾按下免提，把短视频转发给陆宇程，“收信息！是她吗？”
过了一会儿，陆宇程才疑惑回答，“你在哪儿看到的视频？”
辛瑾瑾马上怒道，“回避问题，肯定有鬼！你不用了，我也不想听！”完，便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响动太大，又四下看了一眼，刚拿起筷子，又扔下，完全没有胃口。手机响起，辛瑾瑾看是陆宇程，便挂断了，一连两次，陆宇程也没有打第三个。辛瑾瑾看着手机气得冷笑一声，“哼！都不愿意多打几个？你不知道我很生气吗？”吃完饭，便去了父亲的办公室，“爸爸，今下班等等我，我跟你回家陪妈咪吃饭！”
父亲好奇，“哟，今大姐怎么想起我们了？”着，看女儿情绪不好，便笑道，“真不巧！今我和妈咪有别的安排！”
辛瑾瑾皱眉，“有安排？什么安排？”
父亲笑得意味深长，“怎么？只许你和哥哥有自己的生活，我和妈咪不行？”着，看女儿对自己横眉怒眼，便妥协道，“季叔叔和向阿姨跟我们约好了，下午一起吃个便饭！”
辛瑾瑾收起凌厉的眼神，乖巧道，“哦，好吧！我给妈咪打电话重新约时间！”
刚要走，父亲叫住她，“妹妹，你心情不好？”
辛瑾瑾极力掩饰，“没有啊！我答应过妈咪，玺彦的项目告一段落，回家陪她！”
父亲看出女儿的遮掩，没有揭穿，“下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家宴，季馨悦也在！”
辛瑾瑾顿时眼睛一亮，“我好像两三年没见过馨悦姐了，我要去！”
快下班的时候，陆宇程又打来电话，辛瑾瑾本来不想接，但旁边的同事看着她手机震动，停止了话题，并示意她先接。辛瑾瑾拿着手机走去外廊，“什么事？我下了班有别的安排，有话快！”
陆宇程顿了半晌才接过话，“没事，你有安排就做你的事！我就跟你一声，我下班了！”
辛瑾瑾怒道，“不要紧的行程就别报备了！反正我想听的，你也不会！”完，又抢在陆宇程之前挂羚话。
辛父带着女儿在一间私人会所跟老婆碰面， 默契地给老婆使个眼色指向女儿，辛母马上会意，“今没有别的安排了？怎么想起我跟爸爸了？”
辛瑾瑾撒娇地挽起母亲的手臂，“妈咪啊，你别跟爸爸一样的话！得我好像很没孝心一样！我很想你的，平时太忙了！”着冲父亲做个鬼脸，又对母亲抱怨道，“你问他啊！怎么剥削我劳动力的！”
母亲笑拉住女儿的手，“好～！我也很想你！”
着，一家人就推开包间门，季绍灵和向惠珍从沙发上起身迎上来，“瑾瑾？今怎么有时间陪着他们来了？”
辛瑾瑾礼貌地跟季绍灵问好，“季叔叔，向阿姨，我想你们了！而且在云投工作太苦了，跟着爸爸和妈咪来改善生活！”
季绍灵笑起来，“这丫头，还是这么鬼灵精怪！”
笑间，包间门又被推开，季馨悦带着稳重的大家闺秀气质款步走进来，辛瑾瑾瞬间笑开花，“馨悦姐，好久不见！”移目看到季凌峰跟在身后，马上离开季馨悦的怀抱，对季凌峰点头微笑，“你也来了？！”
季馨悦回头看一眼弟弟，对辛瑾瑾笑得亲切，“知道你回来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约你见一面！看样子挺好的？！”
辛瑾瑾点头，笑得灿烂，“我很好！”
季馨悦也笑得开朗，“嗯！我不知道你也来，否则就给你带瓶香水过来了！”
辛瑾瑾笑得很甜，“那一定是好东西！我的第一瓶香水就是你送的，我很相信你的品味！”
季馨悦轻轻嗅了嗅，对辛瑾瑾肯定道，“你现在越来越有辨识度了！”
辛瑾瑾抬手闻了闻自己的味道，想起是陆宇程帮自己选的香水，转眼即逝地皱眉，马上又笑得开心，“跟你没法比！”
跟季馨悦走去餐桌，辛瑾瑾看到季馨悦背影，感觉很眼熟，用力想了想，但马上被叫去坐下。
季凌峰帮辛瑾瑾拉开椅子，低头声问一句，“鞋还喜欢吗？”
辛瑾瑾转眼惊讶，“你送的？”
季凌峰无所谓地去坐在辛临身边，对辛瑾瑾笑得自然，“怎么？你不知道？”
辛瑾瑾看大家盯着自己，咽了咽口水，对他们尴尬笑笑，低下头，又抬眼疑惑地盯着季凌峰，在用眼神疑问，“为什么给我送鞋？”
季凌峰对辛瑾瑾挑眉笑笑，没有过多的解释。
一顿饭，氛围和谐，吃完饭走出包间，季馨悦拉住辛瑾瑾，声八卦，“觉得季凌峰怎么样？”
辛瑾瑾抬眼看着跟父亲并肩聊的季凌峰的背影，表情复杂，“馨悦姐，我……”
季馨悦低头听着，疑惑，“有男朋友了？还是单纯就是对我弟弟没感觉？”
辛瑾瑾马上伸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拉住季馨悦的手谨慎道，“声点！我还没跟家里人我谈恋爱了！”
季馨悦看一眼前面不远处的家长，降低音量，“好！有时间约你聊！”
走出饭店，季凌峰叫住辛瑾瑾，“我送你？”
辛瑾瑾刚要拒绝，季馨悦揽过辛瑾瑾的肩，声道，“这人从认死理，你不让他死心，他能一直缠着你！”
辛瑾瑾无奈地看一眼四个家长，不想让大家尴尬，拉开季凌峰的车门，跟大家道别，坐进副驾驶，“正好，我回去把鞋子还给你！”
季凌峰笑起来，“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不喜欢扔了就行！”
辛瑾瑾不理解，“为什么送鞋给我？我们很熟吗？”
季凌峰挑眉浅笑，“我喜欢你，想追求你！昨送鞋有点轻佻，希望你别介意！”
辛瑾瑾无语地转头看向窗外，“我有男朋友了，你知道的！”
季凌峰点头，“嗯，我知道！但不影响我的行动！陆宇程有什么不开心的，让他冲我来！”
辛瑾瑾内心翻个白眼，没有再话。到了公寓楼下，辛瑾瑾让季凌峰等等，跑上楼把鞋盒提下来放在副驾驶坐上，“季凌峰，你和你的礼物，我都不接受！”
季凌峰下车叫住辛瑾瑾，“辛瑾瑾，你有很多选择空间！”
辛瑾瑾回头看着季凌峰，前的好感全无，觉得哪儿哪儿都有问题，“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把不喜欢的人放在这个空间里！”
季凌峰撑着门低头笑了，抬头对辛瑾瑾没有怒气，反而欣赏，“我姐你很乖巧！原来这么有个性？！”
辛瑾瑾厌恶地瞪眼看着季凌峰，“别再往公司送东西了！我不想被大家议论！”
季凌峰抬手认错，“对不起！我考虑不周。你住几楼？方便……”
“不方便！你如果想喝杯什么，或者借个卫生间，1703，去找陆宇程！”完，转身就走进电梯间。
季凌峰扯唇看着辛瑾瑾的背影，抬眉吸了一口气，“辛瑾瑾？！有意思！”
刚走进电梯，辛瑾瑾就想起陆宇程，又拿出手机看一遍短视频，突然顿住，按下暂停键，愣怔半晌，点亮陆宇程的楼层，没敲门就按下密码，键盘声从书房传来，辛瑾瑾听了听，走进书房，面无表情，“出来聊聊！”
陆宇程被吓了一跳，看着辛瑾瑾震怒走出书房的背影，起身跟她走出书房。辛瑾瑾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陆宇程眯眼看了看，径直走去餐厅倒了杯水，督辛瑾瑾面前，“喝酒了？”
辛瑾瑾抬眼恨着陆宇程，眼神充满警告，“你跟季馨悦是同学？”
陆宇程抬眉坦然，“嗯！初高中都是同学！今在学校遇到了，一起吃了个饭！”
辛瑾瑾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将疑问转为质问，“所以，你那个无疾而终的暗恋对象是季馨悦？”
陆宇程微惊，马上调整好状态，“不是！我们的关系比较近，因为她……”
“陆宇程！你最好别试图撒谎骗我！”辛瑾瑾态度严肃，怒气正盛，“我跟你过我认识季馨悦，但你什么都不！还有，你对香水这么敏感，也是因为她？”
陆宇程坐在地毯上，抬眼盯着辛瑾瑾，良久才认真道，“不是！季馨悦是我姑姑的干女儿，我们关系比同学更亲近，周围人也都在撮合，我对她，没有喜欢！我知道你们认识，觉得没必要那么多！至于香水，我承认，是受了她的影响，但也是因为……”
辛瑾瑾心里五味杂陈，如鲠在喉，曲肘扶额整理着思绪，断了陆宇程的话，“我今跟馨悦姐一起吃饭，才发现这个视频的背影原来是我的熟人！还有，那双鞋是季凌峰送的！他送我回来，很明确告诉我想追我！”
陆宇程点头，“我知道！”
辛瑾瑾不可置信，“陆宇程！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剥夺我的知情权！合适吗？”没等陆宇程话，辛瑾瑾又开口，“你看到视频了吧？你知道你的表情给饶观感是什么吗？”着，辛瑾瑾拿出手机点开群聊递给陆宇程，“自己看吧！”等陆宇程看了一些，辛瑾瑾才吸气调整好状态，夺回手机，“陆宇程，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我现在懂了！”完，便扭头摔门而出。
陆宇程跟着辛瑾瑾跑出来叫住她，辛瑾瑾抬手制止了陆宇程，转身认真道，“你站住！这是原则问题，我不需要你哄！你知道我学什么的，所以，我知道避免重大伤害的方法，就是及时止损！”完，没等电梯，转头往楼道走去。
陆宇程看辛瑾瑾的背影被防火门隔断，立在原地，抬手挠挠前额，电梯门开了，他走进电梯，按下一楼，走出公寓，看到季凌峰的车还停在楼下，他去敲响窗户，季凌峰按下车窗，笑道，“这么晚出来散步？瑾瑾不是回去了吗？”
陆宇程看一眼副驾驶的鞋盒，笑道，“这么舍不得，去我那儿坐坐？”
季凌峰翻个白眼，冲陆宇程摆摆手，点燃火，“先走了！”
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转角处，陆宇程提步走进早秋的夜里，把自己掩埋在层层叠叠的霓虹郑
辛瑾瑾回家关上门，又上了锁，关了手机把自己陷在沙发里，回想自己两个月的初恋，陆宇程虽然从不激烈，但温柔，关怀备至，是一个很好的爹系男友。她慢慢红了眼眶，却一直有意识地警告自己，“不许哭！至少他没骗你！”鼻头酸得厉害，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再想想，从动心到表白，好像都是自己在主导，陆宇程似乎一直扮演着“配合者”的角色，想着想着，委屈上了，从默默流泪变成失声痛哭，“渣男！不主动！不拒绝！我被渣了！”
陆宇程走了一圈，回到公寓按下辛瑾瑾的楼层，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忍住了抬手敲门的冲动，转身又走回电梯，回了自己家。
辛瑾瑾哭累了便重新开机，给尹然打电话，没头没尾，毫无逻辑关系的把事情七七八八了一遍，声音沙哑还有些哽咽，尹然听完，恨铁不成钢，“辛瑾瑾，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下一个更好！姐们儿带你出去玩儿！”
“不去！毕竟是初恋嘛，需要一段时间治愈！”辛瑾瑾还算理智。
尹然听了辛瑾瑾的话，才放心地安慰起来，“陆宇程这个年龄，不可能再有我们这样的冲动和炽烈了，这个很正常！他这个也不是渣，对你也是肉眼可见的好！也确实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那个人是季馨悦，我也为你遗憾！”着，马上找补，“我不是你比季馨悦差，你们不一样……”
辛瑾瑾又噙着泪，“不！然然，是季馨悦，我也很遗憾，我知道我们是不同类型的人，但陆宇程已经给了我答案，不是我不好，只是他没那么喜欢！”着，辛瑾瑾努力提了一口气，“明去逛街吧？我不想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这么颓废！这段初恋，体验感还是挺好的！你得对，陆宇程对我……”辛瑾瑾终是忍不住哭腔，“真的很好……”
尹然不放心地开始换衣服，“我去陪你！”
辛瑾瑾抬头望着花板，努力忍着眼泪，“不用了，我想自己呆着！我们明见吧！”
陆宇程回家就走进书房，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打开辛瑾瑾的聊界面，想了很久，还是关了屏幕。回想起在学校跟季馨悦的见面，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再想想季馨悦跟自己聊的话题，更多是在回忆，陆宇程想起辛瑾瑾跟季馨悦一起吃饭，又想起楼下的季凌峰，抬手捏捏眉间，拿起手机站起身，去敲响辛瑾瑾的房门，“如果睡不着，我们聊聊？”
辛瑾瑾抑制着马上打开门抱紧陆宇程的冲动，“不想聊！你别来了，否则我搬回家住！”
陆宇程在门外沉默了，辛瑾瑾通过显示器看陆宇程站在原地，情绪稳定，她心里不是滋味，泛着嘀咕，“我都这样了，你不着急吗？”
陆宇程又敲敲门，“我下周要跟教授带学生去西安了，可能年底才能完成项目！你搬回去也可以，有人照顾你，我就不担心了！”
辛瑾瑾马上拉开门，“陆宇程！我在跟你什么，你听不懂吗？”
陆宇程抬头看着辛瑾瑾，面上有些委屈，“懂啊！你在单方面宣布要跟我分手，很委婉，但我能听懂！不过不妨碍我表达自己嘛！”
辛瑾瑾顿时心软，“你没有解释？”
陆宇程抬抬眉，“你想听什么？我和季馨悦，是旁人认为的合适，但我从来没这个意思！还有，我如果她今的出现可能另有所图，你会觉得我在诋毁她吗？”
辛瑾瑾扯唇不屑，“不是偶遇吗？”
陆宇程点头认真道，“我以为是！所以只可能，季馨悦应该是从季凌峰那儿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专门来找到我，我也是刚刚结合起来猜的！”
辛瑾瑾不懂，“她为什么这样做？”
陆宇程不确定地看着辛瑾瑾，“她喜欢我，也认为我应该喜欢她，甚至……”陆宇程语气变得认真，“甚至觉得我回来了，就应该跟她有个结果！”
辛瑾瑾翻个白眼，“哼，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谁都喜欢你？自恋！”
陆宇程疲惫地睁睁眼睛，声音低哑，“辛瑾瑾，你相信我吗？”
辛瑾瑾怒气未消接过话，“信你什么？”
陆宇程往前走了半步，逼近辛瑾瑾，低头轻声道，“相信我自己很清楚，喜欢的人是你！相信我能分清楚，没有意难平，只是她教会了我一项技能，仅此而已！”
辛瑾瑾声音软糯糯地问一句，“还有呢？”
陆宇程搂过辛瑾瑾的腰，推她走进门，把她抱进怀里，声音低沉有磁性，“还有，我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在我看来，感情是细水长流，但如果你需要我表现得疯狂一点，我愿意为了你试一试！比如，你如果不原谅我，我明去你办公室楼下人多的地方，给你送礼物当众道歉？”
辛瑾瑾被逗笑，紧紧抱住陆宇程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委屈道，“我以为我们就这样分手了！你下一次别管我什么，试着伸手拉一下我！我甩开你就多试几次！”
陆宇程把辛瑾瑾抱起来扶她站好，看她红肿的双眼，抬手爱抚地捧着她的脸，用拇指试去她委屈得差点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宠溺又认真，“好～！下一次不给你自己想清楚的时间，我拉住你陪你一起想！”
辛瑾瑾瘪嘴盯着陆宇程，陆宇程捧脸轻吻一下她的唇，揉揉她的脸，“我错了！以后我会更警觉！”
辛瑾瑾抬手勾住陆宇程的脖子，踮脚在他耳边轻语，“陆宇程，你不能这样对我！知道我越来越喜欢你，就欺负我！”
陆宇程抱过辛瑾瑾的腰，声音很轻，“嗯，不欺负你！我错了！”
辛瑾瑾踮起脚，脚尖点地，挂在陆宇程脖子上，学着他的样子，把吻落在他的下巴和脖颈处。
陆宇程感觉到辛瑾瑾的手都在颤抖，低头浅笑，附唇在她耳边，“你想干嘛？”
辛瑾瑾跳起来缠上陆宇程的腰，“想把你变成我的人！”
陆宇程抱着辛瑾瑾走进卧室，坐在床上，控制着欲望躲过她毫无章法的吻，抱住她得脸，轻吻一下她的唇，轻笑道，“今不行！这种事，要从长计议，不能一时冲动！”完，又轻吻一下她的唇，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声音温柔，“我是你的人！你知道就行！别人没机会！”着，又轻吻一下，“是我不对，我应该解释清楚！”
辛瑾瑾将头埋进陆宇程肩颈窝，“陆宇程，原来我那么喜欢你！”
陆宇程笑起来，“我也是！”
“是什么？”辛瑾瑾侧头，鼻音还很重。
“我很喜欢你！喜欢到我以为你真的要跟我分手了，想出去走走冷静一下，但发现看到你，我才能真的冷静！喜欢到我很久都没办法调整好情绪，所以必须来敲响你的门，哪怕只能听到你的声音！喜欢到……”陆宇程轻笑抚着辛瑾瑾的后背，“喜欢到你都这么主动了，我仍然怕伤害了你！”陆宇程的唇在辛瑾瑾头侧摩擦。
辛瑾瑾笑起来，轻轻咬了一下陆宇程的肩，他全身一收，握紧拳头，辛瑾瑾马上意识到，“疼吗？”
陆宇程摇头，声音干涩，“不是疼！”
辛瑾瑾这才感觉到陆宇程的身体变化，马上从他身上站起来，不知所措，进退两难，“那个，我，我去，我去外面坐一下！把卧室让给你！或者……”
陆宇程闭眼低头，又站起身走出卧室，拉着门把手，“自己好好在里边儿呆着！别出来了！明早点起来，上来我给你消肿！”完，深深吐了一口气，关上卧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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