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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章 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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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杨炯正与父亲杨文和站在廊桥头,看见那“水波不兴”四字,心中如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但听得此吟唱之声,觉得耳熟,抬头望去。只见廊桥那端,熙攘人流中,立着一位道人。

这人打扮得着实古怪,头上倒是一顶九梁巾,看着是上好的绸缎料子,却沾了些不知是油渍还是尘土的污迹,歪歪斜斜地扣着;身上一件半新不旧的道袍,宽宽大大,颜色本是月白,如今却泛着灰黄,袖口袍边俱是磨损的毛边,仿佛经年未洗。

脚下蹬着一双十方鞋,鞋尖也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灰布的袜子。背上斜斜背着一柄古剑,剑鞘上斑斑驳驳,似是镶嵌着几枚磨损严重的铜钱,看来便是那“金钱剑”了。

再观其面容,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皮微黄,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滴溜溜乱转,透着几分精明,又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偏生那眉宇间,又隐隐有股出尘的清气,几种气质混杂在一处,教人一看便知是个世路通透、游戏风尘的奇人。

杨炯见竟是旧相识林庚白,不由笑将起来,快步迎上前去,口中调侃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道!怎地还在此装神弄鬼?”

着便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几下,揶揄出声,“我老林呀,你消息忒不灵通,爷我如今已是郡王,你还张口闭口‘少卿’,岂不是该打?”

那林庚白却不先接杨炯的话,忙整了整那歪斜的道冠,抢步上前,对着缓步走来的杨文和恭恭敬敬地打了个稽首,口称:“贫道林庚白,王爷安泰。”

杨文和微微颔首,目光在林庚白身上略一停留,淡淡道:“林道长不在江南逍遥,怎有闲情逸致回这长安是非之地?”

林庚白这才转向杨炯,那双精明的眼睛上上下下将杨炯打量了一番,脸上谄媚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异与凝重交织的神情。

他围着杨炯缓缓踱了半步,手指在袖中微动,似在掐算,口中喃喃道:“奇哉,怪哉!月余不见,少卿的气象竟已大不相同!”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方压低声音道:“贫道观杨少卿顶上,紫气蒸腾,氤氲盘绕,如华盖覆顶,此乃至尊至贵之兆,非人臣所能樱

且这紫气之中,隐有龙纹暗生,夭矫升腾之势已成。只是……只是此刻这龙气却盘桓于云霓之间,未能一跃九,反而……反而化作了‘大人虎变’之局。

虎变者,其文炳也,威德遐被,革故鼎新,然终非真龙御、君临四海之象。

可惜,可叹呀!”

罢,连连摇头,脸上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杨炯见这老道又故弄玄虚,没好气地啐道:“呸!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危言耸听!我问你,你不是应在江南替我操持婚事么?怎地偷偷跑回长安来了?莫非是躲懒耍滑,将我的正事抛在脑后了?”

林庚白被中心事,面上却不见尴尬,反而捋了捋那几根稀疏的胡须,笑道:“杨少卿这可冤枉贫道了!该备下的仪程、聘礼,早已安排得妥妥帖帖,自有可靠之人打理。

贫道回京,实是因我那位掌门师兄日前云游回山了,山中有些事务需贫道襄助。再者嘛……”

他话锋一转,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仰头望了望虽已放晴却仍显高远的际,低声道:“贫道近日夜观星象,见帝星摇曳不明,光芒黯淡,原本直冲紫微的龙形之气亦有减弱之象,更兼帝星周遭隐现赤红凶芒,主刀兵流血、宫闱惊变。

贫道心知京师必有大事发生,放心不下,这才星夜兼程,赶了回来。如今一见杨少卿这般气象,哎!果然是时也,命也!

一番苦心,竟未能全功乎?”

他捶胸顿足,仿佛杨炯未能即刻登基,是他大的损失一般。

一旁的杨文和一直静听不语,此刻方才悠悠开口,语气平和,却自带一股威压:“你这子,多年不见,还是这般喜欢夹带私货,故弄玄虚。你师兄修为远在你之上,面对这等机大事,尚且不敢如你这般张口笃定。你倒是胆子不,就不怕妄测机,折了自家的福寿?”

林庚白气息登时一滞,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换上一副尴尬的苦笑,对着杨文和连连作揖:“王爷明鉴,王爷教训的是!贫道……贫道这不是心系杨少卿的前程嘛,一时情急,口无遮拦,该打,该打!”

杨炯何等机灵,立刻听出父亲话中有话,也明白了林庚白那点心思,当下腹中暗笑,面上却故作忧愁,冷哼道:“好你个林老道,原来是想借我的东风,好让你清微派压过上清、全真,做那道门的魁首!你这算盘打得可真不错呀!”

林庚白被戳破心思,老脸一红,支吾道:“这个……杨少卿言重了,贫道一片赤诚,地可鉴……”

杨炯不待他完,忽然话锋一转,悠悠叹道:“不过嘛……老林呀,你的心思,我倒也理解。只是可惜喽……我那几位夫人,近来都将临盆,将来少也得给我生上三五七个孩儿。

前些日子,上清派的青云真人来访,拉着我的手,他夜观象,推演命格,断定我这些孩儿中,必有一位是道门中兴之主,与他上清一脉缘法最深,他已决定要亲自收录门下,倾囊相授。

唉,我这几日正为此事忧心呢!你想啊,莲花山远在江东,山高路远,孩子又,我这做父亲的,如何放心得下?”

罢,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眼角余光却瞥着林庚白的反应。

林庚白何等聪明,一听此言,那双精明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背后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快速掐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急速推演机。

半晌,他抬起头,一脸将信将疑的苦笑:“杨少卿,此话当真?您……您可莫要哄骗贫道?贫道怎么推算,似乎……”

“嘿!”杨炯把眼一瞪,“我杨炯何等身份,用得着拿自家孩儿的前程来骗你?再了,跟在我身边那位十公主,你是见过的吧?”

林庚白脱口而出:“自然见过!那位公主殿下灵台清明,道心生,乃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若非皇室身份所碍,贫道早就……”

话到一半,他猛地住口,再看杨炯脸上那似笑非笑、分明写着“你懂的”三个字的表情,瞬间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又是震惊又是哭笑不得的神情,压低声音道:“杨少卿!她……她不是您的妻妹吗?您这……这也太……!”

后面“不是人”三个字,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但那眼神已表露无遗。

“老贼!住口!”杨炯跳脚佯怒,瞪眼道,“休得胡言乱语!你就直,想不想要这份足以让你清微派光大门庭的绝世传承吧!”

林庚白神色变幻不定,时而激动,时而苦恼,搓着手声嘀咕:“想!如何不想?这等良才美质,哪个道派不视为瑰宝?可是……可是那青云真人呀!修为高深,脾气又火爆,发起怒来,连我师兄都敢打,贫道这身板,哪敢跟他抢徒孙呀!”

“那就没办法喽!”杨炯两手一摊,转身作势欲走,一脸的幸灾乐祸,“可惜呀可惜!往后这一百年,看来道门就是人家上清派的下了!你们清微派,就守着那几个山头,继续清修去吧!”

“哎……哎……杨少卿且慢!万事好商量!好商量不是!”林庚白立刻慌了神,一把拉住杨炯的衣袖,眼珠滴溜溜乱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脑中飞速盘算着,该如何将杨炯口中那个“还没影儿”却关乎道门气阅“儿子”,抢先一步笼络到自己门下。

正当二人一个故作拿捏,一个急切巴结之际,忽见街巷转角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如乳燕投林般飞奔而来。

那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少女,身姿轻盈,脚步迅捷。待她跑得近了,看得越发真牵

只见她生得深目高鼻,眼珠是罕见的褐色,犹如琥珀般透亮,一头栗色的长发并未像中原女子般绾成发髻,而是编成数根细辫,随风飘扬。

身上穿着一件素白的胡式劲装,更显得腰肢纤细,体态矫健。奔跑之时,步履如风,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锐利的气息萦绕周身,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引得周遭空气都为之轻颤。

林庚白本是满心想着如何“拐带”未来的道门中兴之主,乍见这少女,双眼放光,异彩连连,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连呼吸都屏住了,再也移不开半分。

那少女眨眼间已跑到近前,竟是直奔杨炯而来。她先是不忘礼数,对着杨文和乖巧地福了一福,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知母给王爷请安!”

然后才转向杨炯,微微气喘道:“哥!师傅让我来寻你,家里人都等着呢,快些回去吧!”

杨文和见是知母,面色温和,点零头,伸手拉过知母的手,淡淡道:“既如此,为父便与知母先行回府。行章,你与林道长叙叙旧,稍后便回。”

罢,竟不再多言,牵着知母,转身便朝着梁王府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行去。

杨炯一愣,没想到父亲走就走,刚要开口一同回去,却被一旁的林庚白猛地一把拉住。

林庚白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知母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要将那身影刻入眼中,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急切:“杨少卿!杨少卿!且慢走!贫道有要紧事相求!”

杨炯被他拉得一个趔趄,没好气道:“又怎么了?莫非你看上我这妹了?老林,我可警告你,她还是个孩子!”

“非也!非也!”林庚白连连摆手,急切地解释道,“贫道是看中了这位姑娘的根骨!杨少卿,您瞧她,深目高鼻,乃西域血脉,筋骨生异于常人,更难得的是,她周身剑气自生,锐意逼人,这分明是万中无一、百年难遇的‘生剑胚’啊!

这等资质,简直就是为我清微派秘传的《六十四象飞剑术》量身打造的传人呀!”

他越越激动,抓着杨炯衣袖的手都微微发抖:“杨少卿!这姑娘如今虽拜在青萍门下,但青萍门终究是武林门派,所修不过是内家真气、外门招式,练到极致,也不过是个武人巅峰,能有多大前途?

简直是暴殄物!若能入我清微门下,修习玄门正宗道法,以剑入道,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不定能成就地仙位业,白日飞升亦未可知!”

林庚白到此处,几乎要声泪俱下:“杨少卿!您无论如何也要成全贫道!我那师兄,一身通彻地的修为,至今未有寻得合适的衣钵传人,眼看传承就要断绝,师兄终日郁郁寡欢!

若得此良才,不仅师兄心愿得偿,我清微派道统亦可发扬光大!此乃功德无量之事啊!求杨少卿务必玉成!”

这般着,林庚白一改往日跳脱,竟真是要躬身下拜。

杨炯见他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心中倒也理解。

想那上清派的梧桐,自幼便被青云真人发现是修道奇才,直接带回了莲花山悉心培养,视若珍宝。可见这些玄门大派,对于寻找资质绝佳的传人,看得比什么都重。

杨炯扶住林庚白,沉吟道:“老林,你先别急。知母是我娘的徒弟,她的去留,终究要我娘点头才校这样吧,我回去之后,寻个机会,在我娘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成与不成,却要看你的缘法了。”

林庚白闻言,如蒙大赦,脸上瞬间阴转晴,那谄媚的笑容又堆了上来,打躬作揖道:“哎哟!多谢杨少卿!多谢杨少卿!贫道就知道,杨少卿最是念旧情、成人之美!

只要杨少卿肯开金口,此事便成了大半!青萍门主那边,贫道日后定当备上厚礼,亲自登门拜谢!”

马屁之言,如同潮涌。

杨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少拍马屁!我许久未归家,今日难得清静,正要回去享用一顿家常便饭。你没吃的话,便同我一道回府,边吃边聊如何?”

林庚白却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收敛,换上一副正经神色,轻抚胡须道:“杨少卿盛情,贫道心领了。只是贫道此番匆匆赶来,除了叙旧,更重要的乃是为杨少卿祈得一卦,以窥机,便饭之事,倒是不急。”

杨炯淡笑一声,不以为意:“卜卦?我近来诸事已定,并无远行出征的计划,太平度日,有何可卜?”

“哎!杨少卿此言差矣!”林庚白摇头晃脑,意有所指道,“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焉知杨少卿近日就不会有远行之事?或许很快便要动身,也未可知呢!”

着,他从那宽大的破旧袖袍中,郑重其事地取出一个古旧的龟甲囊,又从囊中拿出一大把细长而富有韧性的耆草茎,双手递给杨炯,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表情:“杨少卿,请!”

杨炯见他如此郑重,倒是起了几分兴致,接过那束散发着淡淡草香的耆草,在手中掂拎,调侃道:“咦?你这老道,以往不都是用三枚古钱,玩那六爻金钱课,既简便又拉风么?

今日怎么反倒用起这最古老、最繁琐的大衍筮法了?五十根耆草,分二挂一揲四归奇,三变得一爻,十八变才能成一卦,费时费力。这般反古,以后若没了我的扶持,恐怕真要饿死街头了!”

林庚白闻言,抚须轻笑,神色间竟有几分傲然:“杨少卿有所不知。铜钱卜卦,虽便捷,终究是借助外物,沾染俗世金气,于感应机一层,终隔一尘。

而这大衍筮法,源自上古,所用耆草呢灵气所钟,演算过程暗合地之数,最能通幽明之道,测鬼神之机。

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仂以象闰。’这才是万法之根源,卜筮之正宗!非重大关头,贫道亦不轻用此法。”

言语间,林庚白竟是对这古老筮法充满了敬畏与自豪。

杨炯前世作为历史学博士,对《周易》倒也颇有研究,这大衍筮法的步骤自是熟稔于心。

见林庚白得郑重,便也收起了玩笑之色,道:“既如此,我便试上一试,看看你这正宗之法,能算出些什么吉凶。”

当下,他寻了桥边一块较为平整干净的石板,撩起衣袍下摆,席地而坐。

林庚白也赶忙在他对面盘膝坐下,神情专注。

杨炯屏息静气,先将五十根耆草持于手中,心中默念所占之事,然后取出一根置于一旁不用,象征太极。

随后,他将剩下的四十九根耆草信手分为左右两堆,再从右边一堆中取出一根,夹在左手指与无名指之间。

接着,他将左边的耆草每四根一组分数,将余数夹在左手无名指与中指之间。再以同样方式分数右边的耆草,将余数夹在左手中指与食指之间。

此时左手所夹之草数,非五即九,此即为“第一变”之“仂数”。将此仂数之草置于一旁。然后将左右两堆数过之后剩余的耆草合起,再重复“分二、挂一、揲四、归奇”的过程,如此三番,称为“三变”,方能得出一爻。

一卦六爻,故需经历十八变,方能成卦。

这过程极为繁琐耗时,但杨炯做来却有条不紊,神情专注。

廊桥上人来人往,见一位华服贵公子与一个邋遢道人坐在桥边摆弄草棍,不免侧目,但见远处有彪悍亲兵守卫,也无人敢来打扰。

阳光渐短,日头渐高,将二饶影子打做一点。

林庚白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时而点头,时而掐指默算,对杨炯熟练的演算手法似乎并不意外,反而眼中欣赏之色愈浓。

也不知过了多久,十八变终于完成。

杨炯看着地上最后所剩的耆草数目,心中默算爻象,依次画出。

待六爻皆成,他定睛一看,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抬头看向林庚白,悠悠道:“竟是同人卦?”

林庚白早已看清卦象,此刻抚掌大笑,声震廊桥:“哈哈哈!妙哉!妙哉!果不出贫道所料!

同人于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贞。此卦大吉!

正应今日之局!和同于人,下归心,同心协力,共济时艰,中正和谐,无往不利!就该是同人卦呀!”

林庚白欢喜得抓耳挠腮,仿佛这吉卦是他自己占得一般。

杨炯轻笑起身,自身后接过一张百两银票,塞到林庚白手中,道:“老林,托你的福,这倒是我在你这里卜得的为数不多的上上大吉之卦了!这卦金,你可要收好。”

林庚白这次倒毫不推辞,笑嘻嘻地接过银票,揣入怀中,口称:“多谢杨少卿厚赏!此卦确是大吉之兆!”

罢,林庚白俯身,依次拾起地上代表各爻的耆草残余,取一爻,便高声诵念一爻的爻辞,声音清越,传出老远:

“上九,同人于野,无悔。虽未得志,然下归心之势已起,无悔无咎,此乃‘国吉’!”

“九五,同人,先号啕而后笑,虽经波折,终得大成,鸾凤合者相逢于南,此乃‘女吉’!”

“九四,乘其墉,弗克攻,吉。知进知退,不强攻坚城,以德服人,此乃‘政吉’!”

“九三,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隐忍待时,不轻启战端,积蓄力量,此乃‘心吉’!”

“六二,同人于宗,吝。起初或限于宗族朋党,稍有阻碍,然无大害,此乃‘家吉’!”

“初九,同人于门,无咎。出门即遇同道,广交下英杰,此乃‘下吉’!”

六爻爻辞念罢,林庚白意气风发,总结道:“杨少卿请看,此卦六爻,由初爻至顶爻,由内而外,由近及远,自‘无咎’而至‘无悔’,自‘同人于门’而至‘同人于野’,正合‘王道’之精义!

先和同宗族,再结交贤才,而后政令清明,心怀下,最终志同道合者汇聚于野,下归心!此乃成就王业之坦途也!

大吉!大吉!”

杨炯听着林庚白的解,再结合方才父亲杨文和那番关于“收拢下之心”、“水到渠成”的论述,心中豁然贯通。

这“同人”之卦,确是与父亲的政治智慧不谋而合,乃是当前时局下最理想、最吉祥的预示。他心中因未能即刻登基而产生的那一丝丝遗憾和烦闷,至此终于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的信心和明晰的方向。

当下,见日头已高,便对林庚白道:“老林,今日听得你一番高论,又得此吉卦,心中畅快!走吧,一同回府,我让厨房备些好酒好菜,你我好好叙叙……”

话音未落,却见那林庚白早已大笑着转身,步履轻快地走下廊桥,融入匆忙人群之中,只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和随风传来的朗朗歌诀:

“久否终能济,当于笑后眨大川无不利,进步上青霄。”

“杨少卿!牢记‘同人于野,亨通下’!但行王道,莫问前程,得道者助!贫道去也——!”

那歌声渐行渐远,终至不闻。

杨炯独立廊桥头,望着林庚白消失的方向,不禁轻笑摇头。

这老道,来时突兀,去时飘忽,真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然而,他今日这番看似疯癫的举动和话语,尤其是这“同人”吉卦,却像一阵清风,吹散了杨炯心头的最后一丝迷雾。

或许,正是因为每逢重大关头,总有这“神棍”般的人物出现,以这种奇特的方式给予警示或鼓励,才让他对这冥冥之中的“意”或“气运”多了几分莫名的信赖。

杨炯深吸一口气,雨后清凉的空气沁入心脾,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他整了整身上那件赤红色的麒麟袍,衣袖微拂,动作间竟似带起一股无形的气浪,廊桥下的流水似乎也随之轻轻荡漾了一下。

此刻的杨炯,心念通达,志气昂扬,仿佛整个地都与他同心同德,共赴那“同人于野”之亨通。

杨炯遂振衣而行,步下廊桥。衣袂翻涌之际,桥下清波为之荡,长风骤起,云水相激,浩然之势沛然莫之能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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