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远看着走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卢安歌,想解释两句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开口。
她没有问他一句,关于于曼路的事情。
她是他的正妻,却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呵呵呵,他该是庆幸还是悲哀!
穆修远认命的抱着一堆账册回了书房。
他叫劂亮了书房所有的蜡烛,坐在桌子上挑灯夜核。
随着月亮爬的越来越高,屋里的烛火越来越短,穆修远的耐心也越来越趋于无。
哗!
他一把掀翻了所有的账册!
竟然一无所有!
把先皇赐予的一切都归还后,他穆家不但没有剩余一分钱,还倒欠皇家几千两黄金!
他很想去问问卢安歌,这几年她到底是怎么管家的,居然让家中亏空成这样!
可是他不能!
他看了六年前的账册,交给卢安歌手上的时候,定国公府亏空的更厉害,甚至是御赐的店铺都被抵押给别人了。
要不是这几年卢安歌赚了一些银子,又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亏空,赎买回抵押之物的话,定国公府早就不能如往日那般光鲜了。
为什么会这样?
穆修远不明白,他堂堂定国公府,竟然缺钱缺到这副模样了?
他现在不但不能去找卢安歌的麻烦,还要哄着她,防止她把这些告到皇上面前,那他的官职也就做到头了。
既然卢安歌敢把账册给他,就明他不怕他销毁证据,她那里肯定也会留有备份。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卢安歌用嫁妆帮他把欠皇上的几千两黄金给补上。
然后再让卢安歌从嫁妆里拿出一个宅子来安顿所有人。
想通这些后,已经大亮了,烛火早已燃烧殆尽。
穆修远步履蹒跚的走出书房,他要去见卢安歌。
……
“你的意思是,要用我的嫁妆来填补亏空,还要我出宅子养你那些老情人、真儿子、妾室什么的?”
卢安歌猛地一放茶盏,直白的话就这么无遮无拦的出来了。
这话不可谓不重。
她一直都是温柔贤惠的,从不曾这般尖锐过。
猛一发作,也把穆修远震到了。
穆修远自知理亏,只能期望她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帮他一把。
“安歌,我自知对不起你,我不该冷落你多年,于曼路的事情瞒着你是我不对,飞哥儿的真实身份我也不该骗你,但是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祖母那么疼你的份上,就帮我这一次吧!”穆修远为了钱,面子是彻底不要了。
他能为了钱,和一个他看不起、厌弃的原配道歉、伏低做,将男饶尊严抛之脑后,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卢安歌突然有点明白了,明白为什么上一世,他们要等那么久才动手铲除卢家,铲除她。
因为他们压根不知道,定国公府早就是一个空壳,能维持体面,全是她卢安歌的嫁妆在支撑!
可是后来,她身体不好了,便把这掌家权给了于曼路。
没有了她嫁妆的贴补,他们根本就无法维持定国公府的日常开销。
况且,好歹她利用那些店铺还是能挣到钱的,不至于亏空,可是于曼路和穆修远两个人对这些是一窍不通,铺子到了他们手里只有亏空的份。
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卢家的身上。
真是可恶至极!
就凭他们这些用这些残忍的手段害死她的爹娘和弟弟,她就不可能原谅他们,更不会帮他们!
卢安歌突然低头笑了起来,“帮你?呵呵呵!帮你是不可能了。”
见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卢安歌又淡淡的道:“因为我的嫁妆已经被这些年贴补定国公府,贴补的差不多了,现在顶多是只够我和帆哥儿生活的。”
“所以,我帮不了你。”
卢安歌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见他紧皱着眉头,显然不信,又:“当然,你如果不信,也可以把我嫁妆的账册拿回去和府中的开销一一核对。”
卢安歌轻嘲,“一晚上的时间,把你那几位美娇娘一起找来,看快点,应该也是可以看得完的,看看是不是所剩无几。”
穆修远见她的坦荡且无惧他查验,明明面上的嫁妆是真的没有了,至少给他看的账册和数目肯定是一致的,所以他即使是去查,也只会得出她告诉他的结果。
因为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祖母和他都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嫁妆。
而现在,他还不能和她撕破脸。
穆修远微微一笑,自认为是俊俏非凡,卢安歌却是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她怕会忍不住吐他身上。
“安歌,我相信你,既然你没有了,那就肯定是不多了,可是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和那么大的一摊账,如果你不帮我,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卢安歌不话,看着他表演。
“所以,你能不能和岳父一下,让他先借我五千两黄金,我后面一定会还他的。”
卢安歌冷笑两声,“呵呵!我是出嫁女,当初嫁过来时,卢家没有一个人同意的,所以嫁妆也不多,现在定国公府连爵位都没有了,所有家财全部归还圣上,以后你拿什么去还?”
“那可是五千两黄金,不是白银!你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即使你不吃不喝全部用来还钱,那也需要一百多年!呵!你还能活一百年吗?还是打算让你的子子孙孙替你还?还借?这算哪门子的借,分明就是有借无还的要!”
卢安歌冷声嘲讽,“所以,我是不会为你去借的,我没有那个脸回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堂堂定国公后裔,用妻子的嫁妆,更贪图岳家的钱财,出去,就怕你的脸皮是彻底捡不起来了!”
穆修远脸色铁青,他都如赐声下气的求她了,她竟然还不愿意帮他!
卢安歌:你求我,我就要帮吗?德行!
穆修远内心的忍耐也即将到达极限,看卢安歌的眼神也充满了危险,好像随时都会直接杀了她。
卢安歌却是丝毫不惧他。
她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她那一手金针术出神入化,甚至可以直接送走穆修远。可是她偏不,她就要看他苦苦挣扎,受尽折磨!
穆修远垂下眼睑,不再看她,只是放柔了声音,“你误会了安歌,我不是贪图你卢家的钱财,只是希望岳父可以帮我先应个急,后面我肯定会想到其他方法挣钱的!”
穆修远想握住卢安歌的手,被她不动声色的拿开了。
“安歌,对不起,是我以前眼瞎,被于曼路迷惑,识人不清,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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