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睡得很早的钟鱼，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
钟慧已经做好了早餐，钟鱼和钟骏的位置上各放了一杯鲜牛奶，这是钟鱼上个月就开始订的，为了她的长高和养生计划。
钟鱼那一杯还放了糖，鲜牛奶腥味太重得，难以下咽。
钟鱼捏着鼻子，一口气就把牛奶喝个精光，才坐好，大口大口咀嚼着包子。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有些好奇道，“姐，钟骏还没起来么？”
钟慧正在厨房里准备自己的午餐，虽然她现在的待遇不错，上个月包含奖金就发了八十多块钱，比她爹干了十几年的工资还高，但钟慧还是舍不得每都花钱在外面吃，所以长期都是自己带饭。
听到钟鱼的话，钟慧提着饭盒出来，语气里带着不满道，“不用管他，他最近没亮就出去跑步，是要参加什么散打比赛，也是最近爸妈忙，没时间管他，等这周忙完了，看揍不揍他。”
钟鱼听到这个话，有些心虚的埋下头，钟骏去运动馆还是她带着去的，本来就是见见世面玩一下，谁知道钟骏这么上头。钟鱼快速吃完包子。
扯过书包，就出门，后面还传来钟慧的声音，“路上心点儿，吃饱了不要骑得太快了。”
“知道了。”
预赛是全市组织的统考，上次听朱老师，数学科目京市一共参考人数三百多名。
市里为了不影响中学的教学进度，把考场设置在了几个高校里面，数学这次被分到了华清。
钟鱼骑着自行车到了华清，根据门口的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考场，三百多个人，全部打乱分为十几个考场。每个考场按照准考证排位，只坐二十人，座位和座位之间前后左右至少一两米的距离。这个时代学校还不流行装监控，所以为了防止舞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家隔远一些。
般开考，一试的时间是上午般到九点二十。钟鱼到自己的考场时，很多同学已经排好队在等待着检查证件，沈超居然也在队伍里面，钟鱼扫视了一圈，他们学校看来就他和自己都分在邻十考场。
教室里面按照准考证排位，钟鱼的座位在第二列的后面，沈超在她的斜后方。考场里前后各一个监考老师，门口时不时还有巡考，这严格程度比高考也不遑多让。
试卷发下来，钟鱼还是按照习惯全部浏览了一下，袄填空题、三道解答题，满分是120分。
难度适中，并没有后世的烧脑套路，大多数题考点还是很清晰的，而且全是集训时老师讲过的知识点，并没有超纲的内容，一般一试比二试容易，心里有底之后，才拿起笔开始认真做题。
差不多一个时之后，朱宏他们数学组也拿到了试卷，朱宏翻了一下大概试题，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和实验中学在各个学科竞赛中都是你追我赶各有优势，但是数学这个科目，他们附中已经两年没有拿到一等奖了，四科竞赛就数学挂零，每次开会他作为数学教研组的组长压力都很大。
不过看完试题，他也安心不少，比起往年，今年的一试更重基础，顾林要是稳定发挥希望很大。
办公室里面老师们讨论热闹非凡，但是考场上只有同学们沙沙的落笔声。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监考老师让学生放下手里的笔。
钟鱼吐了一口气，考试结束了，能让脑子放松一下。
出了教室，门外走廊里同一个学校的，很快就聚集在了一起，闹哄哄的。下一场考试九点四十开始，可以休息二十分钟。
沈超出了考场就碰见了旁边考场出来，准备去上厕所的顾林，赶忙出声喊道，“顾林，你最后一道题，答案是多少。”
顾林脚步一顿，却看向了站在阳台上透气的钟鱼。“钟鱼你的答案是多少？”
钟鱼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到平时冷漠不话的大学神居然主动和她话了。思考了一下，回答道，“1\/3。”
“嗤”，沈超扯了一下嘴角，神色讥讽。
顾林看了一眼沈超，毫无情绪的回道，“我和她的一样。”
“嗤”，钟鱼回击了一个更为大声的嘲笑，还欣赏了一会儿沈超难看的脸色，才内心愉悦的，转过头又继续看向外面。
顾林间大家都不继续讲话了，才继续向前走，只剩下沈超一个人伫立在原地，眼睛狠狠的盯着钟鱼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第二场考试开始，如果一试还只是照顾大多数人，难易适中，那么二试就是要拉开差距了。
四道解答题，满分一百八十分。考前老师也给大家打过预防针，不要想着把所有的题都做完，能做多少做多少。
钟鱼这次没有先浏览试卷了，就四道题，反正按顺序做呗，不会的就跳过去。她能不能做完不仅要看题目难易程度，最重要的是看时间不够。
一二题还好，计算量大了一些，但是钟鱼做得还算顺利，只是在第三道几何题卡住了，推演了半，还是不对，感觉走进来死胡同。
算了，钟鱼先做最后一道题。
十二点的时候，监考老师看了一眼时间，出声提醒道，“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
这时候钟鱼又重新回到第三道题，重新审题，应该是之前的方向错了，钟鱼皱着眉头，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试卷上，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推演，重新梳理解题思路。
突然监考老师，用手按住了钟鱼的试卷。
钟鱼看着出现在她试卷上的一只手，思绪被打断了，不由得有些烦躁，因为她刚刚想起解题方法，就被打断了。
钟鱼紧抿着唇角，抬头眸光漆黑的盯着监考老师。
监考老师另一只手，拿起一张已经被展开的纸团，上面隐约能看见有书写的痕迹。示意钟鱼跟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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