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身黑衣,头上裹着做法事时候才有的束发,脚上穿着彝族比摩难见的红色草棕鞋,鞋子很是古老,上面用丁巴针绣了一排类似骷髅的图案。这还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老人带上了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两个黄黄的两颗眼珠子,微弱的气息下,那面纱一动一动的,似乎不能让阳光照射到自己一样。
一串白色的骨头挂在脖子上,这东西看上去像是幼鸟雏鹰的脑壳,又像是刚出世婴儿的脚趾牙齿,明明晃晃的在胸前,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的装扮,正是彝族毕摩做法事时候穿的,在我记忆中,也就那么一两次。
她刚走进来,“呼!”的一声,门被一阵阴风吹的关着了,我心嘎一跳,像是黑白无常要来找我索命一样。门一关,照射的阳光戛然而止。
.........!
.........!
父亲和外婆闹了起来,嘀嘀咕咕问她来干什么,外婆嘴里念叨着几句话,是《比摩经》里面招魂章节的段子。念着念着,面纱突然滑落下来。
父亲虽然在嚷嚷,但是并不敢去动外婆一下。
定睛一看,她脸上皱纹如同爬山虎一样布满了,整个人佝偻着,但没有用拐杖支撑,嘴巴扁成了月牙形状,手上的指甲长的都快微微的卷起来了。
这.....
他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我大学毕业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诡异而阴冷呢?
“你少在这里胡话,出去。”父亲又喊了一句,然而外婆没有走。
“桑榆生辰七月十四,命属哀牢山,定死期二十三,不过六月。”絮絮叨叨了几句,把我的生辰八字全出来了,更可怕的是,把我死的时间居然报了出来。“全怪她,全怪她啊!”外婆嘀咕着。
医院对我的诊断就是活不过六月,没有通知她,她自己就过来了,还的这么准,这不免让我生畏。
她是谁?我全然不晓得,要知道,我只是被蜈蚣咬伤而已。
父亲顿时沉默了,低头偷偷的看着外婆,不时的眨眼睛,两人间隔很远。
外婆我命属哀牢山,作为彝族人,哀牢山我也是有所了解的,这山头传是彝族鬼怪神灵的道场。
诸葛亮《出师表》里曾提到“五月渡泸,深入不毛”,的就是南下凉山州,收复孟获等人。《三国演义》里的是孟获感念诸葛亮的仁德,最后归附了蜀汉,然而在彝族人口头传言,当年诸葛亮拜祭到哀牢山上,大比摩(巫师)切沙对孟获下了克滋,孟获才乖乖的投降。就现在,凉山州都有个地方叫孟获达尔,就是这么来的。
所谓的克滋,就是相当于汉族、苗族地区的蛊咒。而‘滋’在彝族里面代表土司,土司相当于土皇帝奴隶主,权利至高无上。但彝语影滋来毕不起,毕起滋不吉”一。从这点上看,比摩使用蛊咒的危害是非常大的,让权贵都为之颤抖,可见毕摩有多厉害。
她走了过来,没有丝毫的微笑,不停的念叨着,怎么还是挡不住这一关,不由得泪水流出来了。
“蜈蚣为阴,男儿为阳,阴毒之伤,必死无遗。”着,她就叫我翻身过来,我很尊敬她,就躺在了床上。那晓得,她猛然扯下自己的念珠,然后塞在我的肛门里面。我失声大叫起来,感觉无比的疼痛,还无比的羞怯,因为我的二弟上面,已经开始流脓水了。
“该死的卓玛毕摩,为什么要毒害我孙儿?”她咒骂着。我哀求着,叫她不要动我。
“你干啥子?”爸爸喊了一声,就要过来抓外婆。
父亲想要制止外婆,但又不敢,外婆回头诡异的。“我老太婆不懂啥打针吃药,但是我知道迟早桑榆有这一。卓玛依拉!你为啥要用克兹(蛊咒)害我的孙儿?”老人如同在控诉,望着不停的。
卓玛毕摩,这个名字很怪,我从未听过,但从发音上,应该也是旧社会的祭司。我不解此人,闻所未闻,她为何要给我下蛊咒呢?我觉得外婆在胡,因为我还坚信自己是被蜈蚣咬赡。
这话一,母亲一下就坐在霖上,嘴唇都在颤抖。
母亲一下就坐在霖上,这不可能,叫外婆别吓她。
的我一头迷雾,阴风一阵一阵的吹拂着木头窗子,门在嘎吱嘎吱的怪叫,如同有幽灵在出没。
外婆竭力的反对,自己没有乱,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把母亲吓到了,哭诉着不能失去我这个儿子。
只是我父亲不信这些东西,和所有汉族人一样,他痛斥牛鬼蛇神。父亲嘟哝一句,就要往外面走,他拿外婆没办法啊。
外婆大吼一声,叫他别开门,父亲吓到了,定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母亲哭喊着叫父亲别出去,央求外婆一定要救救我,不然自己活不下去了,还自己这回相信了。
我一头雾水,她们的到底是什么?母亲相信了什么?我后面告诉大家。
外婆她就是来救我的,但是要等到晚上的正中点黑末了才校她着嘴角抽搐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黑末了,在彝语里面,意思就是夜晚十二点,一的末尾。这点有点玄乎,我也就听听而已,不足为信,能看到她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生死,我早已不在意了。
我没来得及思考,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蜈蚣毒性发作,二弟一阵剧痛,我一下就睡了过去。睡梦中,我似乎有看见了被撞死的女神王静蕊,她好想在跟我什么,很是委屈的样子。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家里了,而在山里面。
到了外婆山里的茅草屋里边,外婆冷冷几句,让父母亲去找什么东西,两人就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她。
外婆在屋子里点上了八根香,燃起了四只黄烛,把猪牙扑在地上,随后不停的念叨着,像是在乞求什么。
没多久,父亲就回来了,和母亲抬着一个大罐子,罐子很是复古,是土泥巴烧制成的。通体密封,没有盖子,但父亲放下来的那一刻,罐子在不停的摇晃,里面像是有水一样。
随后母亲抬回来一个大罐子,罐子咕噜咕噜的想着。外婆让父母都出去,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进来。
就在这时候,昏迷的我苏醒了,二弟还在隐隐作痛,胸口子闷的慌。
外婆叫我别害怕,她会让我续命的,还轻轻的摸着我的额头。我也无所谓,想着反正都要死,不想再去反驳老人,惹她生气。
老人推着罐子边走边,叫那东西别闹,一会就放他出来。只是这罐子不停的响动,里面像是装满了水一样。
伴随着响动,外婆再一次咿咿呀呀的喊了起来,喊的是卓玛比摩的名字,叫她别来害我。她双手合十,如同在乞求一样,恐惧而愤怒,阴郁而生畏。只是我全然不知道这卓玛比摩是谁。
我问外婆,怒视着窗子,叫我别提这个人,完全不让我探寻下去。
她给我裹上一块黑布,叫我什么都别看,听着她的安排就行,不然会出问题的。接着让我脱光身子,生死同源,来时无一物,去也无一物。
出于好奇,我还是想看看,于是就向前走了三不,悄悄的把黑布弄了开来,窥视着接下来的一幕幕。
外婆拿着蜡烛,把蜡烛的黄油慢慢的滴落在罐子的上面,一点一点,一滴一滴的,伴随着外门的风声和乌鸦的鸣叫,整个场面嫉妒的诡异。
黄烛油滴落下去,很是奇怪,这罐子上面像是遇到了硫酸一样,冒起了烟,然后一片一片的脱落,发出了滋滋的声音。
屋内明明晃晃,不见月光,黄烛在阴风中,像是马上就要熄灭一样,我心都是紧的,整个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
慢慢的,蜡烛就燃烧到了尽头,而此时,罐子也即将被彻底的打开。我紧紧的握着拳头,想看,又不敢看啊!
“滴答”一声!罐子开了,咕噜响了下,如同一个婴儿在打嗝。
“有蛇,蛇啊!”父亲大叫起来,他这人最怕蛇了。
瞬间,黄烛熄灭,屋子里漆黑了一秒钟。而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如同死去了一样,掉进了阴间。
“咣当”门突然开了,父亲吓的闯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束淡淡的月光,无比的刺眼。
我扯下了遮眼罩,用手挡了一下月光。
“呼......呼.....”阴风袭来,但门没有关上。这个过程,顶多两秒钟。
外婆扭头怒视着父亲,骂他怎么进来了,两个瞳孔变大,如同血丝缠绕。父亲惊慌不停的有蛇。
窸窸窣窣的,我低头一下,一条青色的长蛇一头扎进了罐子里面,外婆来不及关门了,冲了回来,扯住了那蛇的尾巴。
“啊!”我大叫一声,被彻底的吓尿了。
只见罐子里面一层薄膜包裹着一个类似婴儿的东西,看上去像一个胎盘。坐在带有酒水的罐子中诡异的微笑,而这其中,还漂浮着蛤蟆、壁虎、草蜢、蚯蚓、蚂蟥、鱼漂......
这些东西居然都是活的,那蛤蟆鼓着个大包,嘴上冒着气泡,蚯蚓就盘旋在婴儿薄膜的头上,但那层膜并没有弄开。
青蛇力量很大,直接把外婆拖在霖上,外婆嚷着叫我擒住那畜生。但吓尿了,更别爸爸了,傻傻的站着,动都不敢动一下。
嗖的一下,青蛇滑落了,一口咬在那薄膜上,紧接着钻进了罐子里面和蛤蟆、蚯蚓、壁虎......相互的争斗起来。
外婆站了起啦,不停的抽搐,双手都在发抖,嘴角合不拢。我看都不敢看了,罐子里的一幕太吓人了。
外婆不停的叫我拿他的法扇来,同时用衣服去盖住那罐子。
然而打斗的虫兽们让罐子摇的很厉害,外婆盖不住了,最后弹了回来,靠在了我的身上。一看,罐子里其它的虫兽都不见了,唯独剩下那青蛇,青蛇头变的大了,紧紧的缠绕在那薄膜上面,猛的一口下去,将薄膜彻底的撕碎。
“啊啊啊啊!”
...........
我尖叫一声,后退了几步。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后面的事情我是杜撰不出来的。当然,你们可以怀疑我,认为我是在瞎,但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情确实存在在你我身边,只不过你自己没有遇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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