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屿川极快的扬起笑，朝他乖巧的点点头，可在闻溪转身离开时，他脸上的善意立刻落了下来，沉着神色盯着闻溪的背影直至消失在书房门口。
闻溪见他关上门，才慢慢道：“那个实验室只抓劣质omega和alpha，以及大量的beta，做的什么实验上将应该也知道是关于腺体的了，只是这个实验室是有人出资办的，我被抓时拽过一个饶徽章，虽然蒙着眼，但是大概也能凭靠着大概的轮廓知道是贵族的人。”
“徽章大概长什么样还记得么？”霍燃神色凝重了起来，当初将人一网打尽，那几个科学家早已陷入疯狂，只是他们不甘心只做个低等alpha才会如此，当初他也有怀疑过去，只是查了许久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便只能认为只是那几个科学家的野心罢了。
闻溪想了想，而后才道：“摸着像鹰或者别的鸟类。”
霍燃神情一怔，房间里沉默下来，过了许久霍燃才道：“我知晓了，之后还请不要外传。”
闻溪自然不会再与人，他怕实验室后面的人会寻着找来，那就再也没安生日子过了，这也是他为何没有与任何人的原因。
谈话的时间过得很快，将近有一个时两人才从书房出来，坐在客房的洛屿川听着开门的声音，这才起身往上跑。
霍燃才走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身后“噔噔噔”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发现是洛屿川有些意外。
“还没睡？”霍燃问道，他瞧洛屿川已经换上了睡衣，应该是已经洗完澡了，这时候跑来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洛屿川将手里的药伸出来，抬头眼巴巴的看着霍燃，道：“成叔已经睡了，我洗澡的时候将药膏洗掉了，现在好疼。”
霍燃才想起来成叔提早了给洛屿川抹药，忘了洛屿川会洗澡。
“进来吧，我给你抹。”霍燃打开门招招手让他进来。
洛屿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走进霍燃房间时余光瞧见闻溪注视这边的眼神，而后学着刚刚在楼下他朝着自己笑的神情，也朝他微微一笑。
闻溪愣了愣，被洛屿川眼底的警告与深深占有欲吓到，他撇了撇眉又松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打开了门进了客房。
洛屿川对他的敌意太过明显，他太熟悉那样的眼神，可那又怎样呢？霍燃这样的人太难以靠近了，洛屿川即便再会装，也只能堪堪留在霍燃身边罢了。
他这样永远留不住霍燃。
进了房间，洛屿川乖巧的站在霍燃面前，任由他将冰凉的药抹在他的脖子上。
他看着霍燃认真的模样，在心中慢慢描绘他的眉眼，他眉尾的痣也是他最熟悉的，，曾有许多个夜晚，在霍燃不知道的时候，他吻过无数遍那颗痣。
“上将，今殿下问我是不是omega，我不是，可他不信，问我信息素的味道是什么。”洛屿川慢吞吞的着。
“可是我没有信息素，所以……上将能告诉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么？”
霍燃手上一顿，他看着洛屿川心翼翼的问着，明明信息素的气味这个问题是件极其私密的事，当着别饶面问这个问题，无异于在向别人耍流氓，可偏偏问的人是洛屿川。
洛屿川长得太无辜了，又用着纯真无辜的脸对着自己，霍燃倒真没有丝毫被冒犯的错觉。
他又想起洛屿川一直在福利院长大，又是beta，福利院的人不会请老师去教他们这些生理知识，所以洛屿川根本不懂这样的问题究竟代表着什么，倒也情有可原。
“要是上将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只是好奇，今大殿下叫我释放信息素给他闻，我只是好奇，信息素很好闻吗？”洛屿川像是个懵懂的孩子，可嘴里出的话却又显得轻薄无礼。
霍燃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了，可这样的生理知识避开不答，又觉得不妥。
“他们今还我，是我只是个没用的beta，我不会释放信息素……”洛屿川失落的低下头，失落的模样落在霍燃眼中，像个垂头丧气的狗。
霍燃忍不住碰了碰他的头发，道：“檀木，我的信息素是檀木，没有信息素没什么不好，不要乱想。”
他的语气分明是冷的、不耐烦的，可却又回答了洛屿川的问题，最后一句像是警告，更像是安慰。
洛屿川嘴角闪过一丝笑，抬起头两眼睁的圆圆的看着霍燃，他凑近问道：“上将能让我闻闻么？”
霍燃额角的青筋忍不住的蹦了蹦，这种话要不是洛屿川是个beta，就真可以抓起来告他骚扰了。
“你闻不见。”他将膏子擦完，站起身来去拿纸擦了擦手。
“为什么闻不见？也许我能闻见呢？”洛屿川像是在问十万个为什么，好奇的睁着圆眼看着霍燃。
“你是beta，beta基本不会闻见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味道。”霍燃耐心给他解释，心里却想着要不要给他请个生理老师补课。
之后进了军校要是有别的alpha故意把气味弄在他的身上，洛屿川这时候又是个傻的，真被人骗了怎么办？
“原来是因为我是beta吗……”
霍燃听见身后的语气又落了下来，没有刚刚那股子活泼劲儿，他将纸丢入垃圾袋，沉默一瞬，而后妥协般道：“也有可能闻见，有些敏感的beta是可以闻见一点。”
霍燃伸手放到自己左手的抑制手环上，犹豫着要不要摘。
洛屿川眼睛盯着霍燃抚摸着抑制手环的手，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期待，眼睛里似乎散布着点点星光。
“算了，你试试吧，若真是敏感型beta，还得早点做防备。”
这样的beta可能会被A级以上的alpha的信息素刺激后发生假性发情的现象，若他真是，那洛屿川去军校的事得好好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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