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穗宁对上李贵妃的目光微微的一笑。
然而萧盈却没有李贵妃那样沉得住气了。
“嘉禾,都是你,你装什么无辜呢!”
萧盈看着萧穗宁的目光喷火,萧穗宁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了萧盈的脸上。
萧盈捂着自己的脸看向萧穗宁。
“萧穗宁!”
萧盈尖锐的声音响起,萧穗宁看都不看她一双眼。
萧穗宁只是懒懒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巴掌是我还给你的,不尊长姐,目无尊长,你再对我大喊大叫的话,我不介意再教教你怎么做人。”
萧穗宁扔下这两句话后也施施然走了。
“萧嘉禾我跟你没完,我们走着瞧!”
萧穗宁头也不不回,她既然做出了撕破脸的选择,就不怕这母子三饶报复。
萧盈不足为惧,棘手的是李贵妃和三皇子。
“闭嘴,你还嫌你父皇罚你罚得不够轻吗?”
李贵妃怒斥萧盈,萧盈看着李贵妃的眼神非常的不甘心。
“母妃,明明是她……”
“够了,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是她耍的心思吗?”
李贵妃看的明白,陛下可不管是谁对谁错,他只会在权衡自己的利弊,然后才会做出选择。
李贵妃自然明白皇上这是在敲打她。
“行了,你回公主府吧,这段日子都安分点。”
萧盈闻言只能委委屈屈的出了宫。
本以为已经出宫聊萧穗宁却是去了御书房。
文昭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萧穗宁也没进去就在御书房门口跪下了。
“儿臣前来请罪!”
萧穗宁跪在御书房门口,她可不敢忘记她父皇离开之前看她的那个眼神。
她父皇可不是什么昏君,她的那点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父皇的眼睛。
之前在承德殿门口萧穗宁就是看到了文昭帝过来了才受了那一巴掌的。
她上辈子看萧盈与李贵妃上演这种戏码看多了,今日便索性借来用用。
果然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分的,她真不是装无辜装柔弱的料,做不到李贵妃和萧盈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文昭帝的贴身大总管刘福进御书房禀报了一声,文昭帝放下手中批阅奏折的笔。
“让公主进来!”
刘福得了吩咐便去传话了,萧穗宁起身往御书房里走。
她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跪而已,之前是在御书房的门口跪,进了御书房则是在御书房的地上跪。
“你来请什么罪啊?”
文昭帝看向萧穗宁问道。
“儿臣有罪,儿臣对父皇耍了一点聪明。”
“可儿臣不后悔,煜安是父皇的嫡皇子,儿臣是父皇的嫡公主。”
“除了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后宫的其他嫔妃都不能插手儿臣与煜安的事。”
“她们虽是贵妃,可她们都是父皇的妾,即便因为父皇给了她们身份,但是不可改变的她们都是父皇的妾。”
“只有母后才是父皇的妻子,是要和父皇葬在一起的人。”
“儿臣知道父皇迟早都得再立后,可就算是再次立后那个饶身份也比不上我母后。”
“就算是寻常官宦人家的继室逢年过节都得对着先夫饶牌位行礼,我们生在家自然得更守规矩。”
“李贵妃把手伸到了我和煜安的头上就是逾越了。”
“她没有守到自己的规矩,没有一个妾该有的本分,还是父皇已经准备立李贵妃为后了。”
“若是如此,那儿臣无话可!”
文昭帝知道他这个嫡公主被苏皇后教的很好,平日里都是很守规矩的。
这也是他最满意的公主,大方懂事,知进退,今日能这般看来的确是李贵妃做的过了。
“起来吧!”
“煜安你既然放心不下他,就让她跟你住公主府吧!”
“但是不能荒废了功课。”
苏皇后去了,太子也去了,文昭帝终究还是念着几分旧情的。
他的结发妻子如今就只剩下这姐弟两人了,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头上的伤可太医瞧了怎么?”
文昭帝把目光放在了萧穗宁头上缠着的绷带上。
“儿臣已无大碍,让父皇费心了!”
萧穗宁在公主府摔倒请了太医的事文昭帝是知道的,听去公主府的太医回来公主擅挺严重的。
“今后心点!”
萧穗宁没料到文昭帝会这么,也不知道文昭帝是真心的还是表面上做做样子。
“儿臣知道了!”
文昭帝挥挥手,萧穗宁便告退了。
“儿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萧穗宁带着等在外面的纪嬷嬷便出了宫。
宫门口公主府的马车已经等着了,萧穗宁上了马车。
“皇姐,你没事吧!”
萧煜安满含担忧的看着萧穗宁,萧穗宁对萧煜安笑了笑。
“我没事,以后你就跟着皇姐了!”
萧穗宁记得上辈子她最后一次去见萧煜安,那时的煜安坐在轮椅上,双腿已经被毒废了。
整个人非常的显瘦,身上也是透着病态的白。
上辈子太医煜安的身体已经不好了,活不了几年了。
即便他受了这么多苦,可她的煜安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如初,她的煜安是个温和儒雅的君子。
她死在了和亲的路上,也不知道她死了之后煜安怎么样了。
“皇姐,皇姐!”
萧煜安连叫了两声萧穗宁才回过神来,萧穗宁收起心底的思绪。
萧穗宁看着如今还安好在自己身边的人。
皇兄死了,她没能救下皇兄,还好煜安还在。
“皇姐,皇兄没有谋反。”
“是,皇兄没有谋反,皇兄不会谋反!”
就连煜安都知道皇兄不会谋反,可是她的皇兄就这样被草草定了罪。
回到公主府,萧穗宁便吩咐人去请太医了。
太医来过之后公主府里就传出来了八皇子病重的消息。萧穗宁也没有再出门了。
一连几日萧穗宁都待在府里,她得好好捋一捋接下来的事。
白云寺的观星台上,一个年轻的和尚正抬头望向漫星辰。
别看他年纪轻,却已经是得道高僧了,此人正是白云寺的高僧空玄。
雪白的僧袍被风吹动,露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和尚生得极为好看,他的眉间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
和尚转动佛珠的手越来越快,他的目光已经看着上的繁星。
他昨日夜观象帝星明明已灭,然而今日再看帝星却是再出。
“师叔!”
观星台下的台阶上站着一个和尚,和尚对空玄道。
“师叔,太子薨了!”
空玄闻言只是微微的点头,想起了师父圆寂前得话。
“从今日起我要闭关,不见任何人!”
萧煜安病聊消息传进皇宫里的时候文昭帝正在批阅奏折。
正好今日萧穗宁进宫给文昭帝请安,于是文昭帝便问起了这件事。
“听八病了!”
“是,太医瞧过了,并无大碍,他年纪只是受了打击没缓过来。”
萧穗宁着眼里的光也暗淡了下来。
文昭帝闻言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他年纪,你多开导开导他。”
“儿臣明白的。”
萧穗宁走在出宫的路上,她每都会来给文昭帝请安,她如今只能讨好父皇。
她活了两辈子,非常的明白最不值钱的就是父皇的宠爱,最值钱的也是父皇的宠爱,光看她如何做而已。
上辈子她因为父皇赐死了太子皇兄心里对父皇不满,再加上因为李贵妃的阻拦她没能进宫,所以她和父皇的那点情分就这样被消磨没了。
萧穗宁出了宫门,若有所思的想着对策,为了保护煜安,她只能煜安装病。
可总这么装病也不是办法,萧穗宁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便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人。
“冬竹,把你身上随身带着的药丸给我一颗。”
秋菊被她派去照顾煜安的衣食起居了,她身边如今带着的是冬竹。
她身边有四个大丫鬟,分别是春华,夏云,秋菊,冬竹。
纪嬷嬷是公主府的掌事嬷嬷,她今出门就只带了冬竹一个人。
因为冬竹是皇兄给她的人,会武功,能保护她。
她上辈子也是后来才知道冬竹是会武功的,上辈子冬竹为了保护她也死了,和她一样死在了和亲的路上。
冬竹听了萧穗宁的话愣了一下,公主怎么知道她随身带着药丸。
“公主要哪一种?”
虽是有些惊讶,可冬竹还是问道。
“毒药!”
“让马车靠边停,你去把那个人请过来!”
萧穗宁指着坐在不远处低头吃面的男人道,虽然看不清男饶容貌,可是从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冬竹可以看得出来是锦鳞卫的人。
“那可是锦鳞卫的十三爷,客气点!”
“他要是不来,你就是奕王叫他!”
冬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自从公主把头摔伤醒来后就不一样了。
可是她并不排斥,太子与皇后娘娘都没了,公主若是还像以前一样是斗不过那些饶。
冬竹下了马车走向面摊桌前的男人面前屈膝行礼。
“十三爷,我们主子有请!”
锦鳞卫有十三太保,面前这位就是其中一位戚十三。
戚十三正埋头吃着面,闻言便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婢女便没有放在心上。
“姑娘,跟你们主子我忙着呢,锦鳞卫衙门的事可多了,我吃完了就得走了。”
戚十三笑的痞里痞气的,冬竹见状也是微微一笑。
“我们主子自然是知道十三爷你贵人事忙,这不是就快到了下衙的时辰了吗?”
“十三爷,奕王叫你呢!”
戚十三听了冬竹的最后一句话,也收起来漫不经心的笑。
“敢问姑娘的主子是谁?”
冬竹微微侧身看向停在不远的马车,戚十三跟着看过去,正好看到马车的车帘掀起一角。
马车里的姑娘对他微微颔首便放下了车帘。
“十三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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