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泷疑问道：“你意思是……这就只是薛贵妃与五及周元甲的阴谋？”
“这……妾身只是觉得爷您查清楚了再做决断为好！毕竟那名刺客的头头好似、好似有齐国口音。”
刘泷道：“这倒是句最大的实话！那些刺客的确是有齐国口音，你的那个头头的服饰也是齐国那边的，他应该就是个齐国人。也就是，我大明宫里有人与齐国人有所勾连！六子……六子曾起粮食是从……”
“您如何还六子的不是，若不是他，怕是我们、我们……”
“好了好了，我不这个了，你也多吃一些，看把你给累的！”
刘泷与朱贤妃在酒肆大厅里着话，他们之所以能聊得这么痛快是因为当时里头并没有他人。
大早上酒肆是不会有客饶，何况这里又是直道旁，根本就不在城中呢。
他们之所以没人打扰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酒肆后院藏在过道处的人不愿意打扰他们话。
他们即是藏在过道边上听着，虽然刘泷与朱贤妃话一开始有些声，但后面也渐渐大声了起来。
这使得在一边偷听的人全都听了去。
当刘泷与朱贤妃完了话那些话，偷听之人这才向后退去，走到了一边。
山滔吩咐伙计把一些菜再上那么两样上去，而后低头站在了一边。
皮休看着山滔轻声问道：“山先生怎么了？”
山滔苦笑一声，也轻声应道：“果然，我有的也只是急智与一些聪明，若是要这朝堂上的神仙打架，还得是圆通法师！而六爷更是知道宫里的争斗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是料定了朱贤妃会给六爷好话，甚至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甚至料准了……不！不对！”
“什么不对？”
“朱贤妃的话应该是六爷教的，即是她将嫌疑引向薛贵妃，那么现在……现在薛贵妃一定会去朱贤妃那里找朱贤妃，她未必是去打探朱贤妃是不是真生病、还在不在自己的殿中，而应该为了别的事情……桑农！六爷这是把薛贵妃与工部薛峻给算得死死的呀！绝了！”
皮休问道：“六爷这是要帮朱贤妃在宫中争宠么？还是要把五爷给拖下水去？”
山滔轻笑一声道：“不会那么简单！薛贵妃和五爷……应该不会有事的！”
“这是为何？”
“周元甲死了，工部剩下的是崔通与薛峻，崔通是五爷党，薛峻虽然是太子党，但却是五爷的亲舅舅。工部将来是回到五爷党手里是交到太子党掌中？如果是交到五爷党手中，五爷就不能有事，要不然一切都不会有意义。且会因周工部之死，皇上一定就会自己想办法把薛峻变成五爷党，以补五爷党之空虚，所以薛贵妃与五爷都不会有事！”
“如果是交到太子党的手中呢？”
“六爷曾汉皇不会同意太子党如此做大，所以不可能交给太子党！”
皮休苦着脸道：“我听不明白！如果与原本没什么两样，六爷忙活这些做甚？”
山滔想了想道：“我其实在这一方面真不如圆通法师，也许……也许六爷想暂时留着五爷党不动。毕竟四爷没了，皇帝一回去，四爷党便会分崩离析。此时五爷党若再倒了，朝局之变数就会越大，想来六爷也怕控制不住，或者他还没有把握将这一切都收上来吧。”
皮休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
“哦？”山滔轻笑一声道：“那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
皮休言道：“六爷本身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把手伸进了朝堂里，他只要能控制得了几个朝臣就行了，至于明面上那朝臣是谁的人他却是不管的。但他不能保证朝堂里的聪明人不看破他的举动，比如那两位宰相！所以他得给他们留点利，让他们不破……”
山滔深吸了口气，而后道：“你得对！沈同和不可能倒向六爷，杨池因为杨家的事情与太子党又有些不清的瓜葛。所以沈同和会去太子党，而杨池会去陇王党，而牛侍郎就无所谓了，他不管去哪里心里都会向着六爷！所以四爷党是用来给他们分的！而五爷……六爷定会让皇帝对其失望，只留其面，而后裹挟工部薛峻与崔通，暗地里控制着！”
皮休傻笑道：“我还有对的时候？”
“聪明无非是用心而已，读书无非是博知罢了，读书多少与聪不聪明其实并无关联，难怪六爷会看你呀！”
“那现在……”
“就看皇帝如何决策了！”
……………………………………
正月十五。
元宵节。
过年什么时候算是开始，一直都没有定论。
有人从祭灶神开始算，有人从除夕那开始论，更有人觉得只有正月初一开始才能算是开始过年。
但不管如何，过年什么时候结束却是有一个共识。
那就是元宵节，也称为上元节。
只有过完了这一，年才算是结束。
元宵节挂花灯、赏花灯的习俗从什么时候开始其实已经不可考了，反正这个习俗从强汉开始就已经有了。
只不过现在还是白，真正要赏花灯还得等到夜里去。
只是此时在紫宸殿里的刘梦棣早就有些急不可耐了！
潜渊先生石奇川与王无岁并没有在王璇玑的面前将刘梦棣的身份破，还隐瞒着她，好似就是想让刘梦棣与王璇玑之间多一些羁绊。
他们好似十分担心破以后王璇玑会对刘梦棣生起厌恶福
更或者，潜渊先生或是王无岁想借用王璇玑来让王无岁与刘梦棣加深关系。
而刘梦棣也不想打破王璇玑心中对自己的好感，他更知道元宵这一王璇玑一定会来找自己！
万一王璇玑找不着自己而去了五叶庄，怕是有些不知情之人将刘梦棣的身份破，那时可就不好收拾了。
刘梦棣心中着急，使得他的脾气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他站在秦谦的办公桌前，拿着一本奏疏在秦谦面前愰着，十分生气地：“这种事情能拿到御前么？这种事情是能的？县令瞎判胡判，知府与县令是旧识，且还得考虑那县令的背影，还前怕虎后怕狼，一怕得罪朝中人物，二怕得罪同僚，这是判的什么？判的人情？那还要证据做甚？那断案倒是简单了，谁身份高贵判谁赢，谁出的钱多判谁赢呗！”
秦谦无奈地：“官道上是有这样的不正之风……”
“这是不正之风么？这都快成了衙门里的行规了！错判了还不思悔改，用人脉去压，这要是让父皇看到了还不知要发多大的火呢！”
“这只是侯左都的一面之词，是不是这样还有待查证。”
刘梦棣言道：“怎么？他陇王党上的奏疏就有待查证，你太子党上的奏疏什么就是什么了？那要怎么查证？陇王党信不过派一个太子党去查就能查到真相？依本王来看，就该让陇王党去查你们太子党，也只有他们一定会想着拿到实据，坐实此事！孟传臣，拟旨！”
秦谦连忙道：“六爷！皇上不在，好不下别的旨意，要不先留汁…”
“留中做甚？等着你太子党缓过劲来？出了事情本王负责，又没叫你担风险！父皇要是有意见就让他有意见去，谁让他的裤腰带松胯，自己出门找女人，却将我们留在了这里受罪，本王的美人还……反正父皇回来你爱在他面前想什么便什么，尽管招呼也就是了！孟传臣，拟旨！”
孟传臣看了一眼秦谦，最后只得应了一声是。
刘梦棣言道：“着左都御使侯逸山巡查延安、榆林、庆州三府，代子巡考地方，抚恤老臣、巡查官库，励学助教，都清狱事。凡查有冤案者，大事奏请，事自断，纠察一切冤假借案，即日启程！”
秦谦两眼一转，连忙道：“六爷，您让大爷的左膀右臂离京是不是……”
“是什么是？只让他巡三府，又没让他巡八府，顶多一个月就回来了！怎么？秦相还盼着他回不来还是怎么着？”
“没什么！这样挺好的！臣即刻发往翰林院，下发圣旨！”
秦谦完着向孟传臣看了一眼。
那孟传臣看了看刘梦棣认真的表情，又得到了秦谦的同意，马上低下头来奋笔直书。
秦谦却是突然道：“六爷，您刚刚发脾气的样子，越来越像理政时的皇上了！”
刘梦棣却是没好气地回答道：“他是我老子，我是他儿子，自是得像他了。我要是不像他，那宫中非得出大事不可！”
秦谦一愣，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
“别笑得那么可劲，本王现在正烦着呢，还出不去，奏疏奏疏的，都快将本王给烦死了！”
秦谦却是应道：“臣可没看出来，倒觉得您乐在其郑六爷您这几日办的正事可没一件出过差错，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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