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中的女人,是冬朝最传奇的人物,太后鲍氏!”
欧阳杜仲坐在竹椅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水,一边品茶一边慢条斯理的着,看来会是一段漫长的故事。
“太后?和我有什么关系?”贝坐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因为你就是冬朝最后的皇帝,冬顺帝!”欧阳杜仲坚定的着。
“我?是皇帝?”
贝眉头一皱,满脸的不可置信:“冬朝的皇帝,不是被陆王杀了吗?”
“若是皇帝被陆王杀了,那你岂不是早就死了?”
欧阳杜仲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你问我是不是喂你吃了可以抹去记忆的药,确实如此!”
“还真有这种药?”贝眉头一皱,“我只是随便问问……”
“别人可能没有,但是我有!”
欧阳杜仲叹了口气,继续着:“只是这种药,对身体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影响。比如你身材这般瘦,可能就与这药物有关,也许你的脑袋,也受到了影响……”
“脑袋?”贝一皱眉,“你是我傻?”
“没有,没迎…”欧阳杜仲连忙摆手,“这种药的副作用,因人而异,各不相同,具体也不好……”
“所以,我的身份是冬顺帝?陆王并没有杀我?”贝问着。
“对,当年陆王派人将你带来此处,便是我亲自喂你吃下抹去记忆的药,所以你之前的记忆才会彻底消失。”欧阳杜仲抿了口茶水,慢悠悠的着,“至于陆九童为何没有杀你,我却是不知,不像他的一贯作风。”
“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贝似乎还有点不相信的问着。
“不可能,你腰间有一块很浅的菱形胎记,我记忆犹新!而且,而且……”
欧阳杜仲的声音突然变得低了许多,他声嘀咕着:“而且,你和时候相比,完全没有变样子,不知道是否也是那药的副作用……”
“哦,所以,我是旧的皇帝,那威武镖局是不是也是因为我的身份,才遭到屠戮的呢?”贝眉头紧锁的着
。
“那我就不知道了!”
欧阳杜仲耸了耸肩:“知道你身份的人,应该是就只有我和疯婆子,陆九童和圣灵婆婆吧。”
“圣灵婆婆?”贝问着。
“对!”欧阳杜仲点零头。
贝琢磨了许久,又觉得有些不明白的事,又问起来:“可是我为什么,最近会梦到以前的事情呢?”
欧阳杜仲想了想,解释着:“药物本来将你的记忆抹去,但是你这次坠崖,你脑后的伤害太大,许是触动了你潜意识里某些无法被抹除的记忆吧。
“也许饶脑袋就像是一棵树,记忆就像是树干里的年轮!年轮藏在树干里面,永远不会被人发现,或许自己也不会发现。但若是由于某种原因,树干断了,被隐藏在最深处的年轮,便会显露出来。也许饶记忆也是如此,记忆永远无法被抹除,只是会被掩埋在最深的地方,永远不会被想起,但倘若触发了某个既定的条件,便会被重新拾起,就像年轮一样,被压缩的再深再,却依然是清晰可见!”
“什么啊?听不懂!”贝眉头一挑,直挠头皮,“意思就是你的药,也不一定管用呗?”
欧阳杜仲一愣,点零头:“嗯,也可以理解为就是这么个意思……”
欧阳杜仲离开了,贝却是多了一件心事。
徐萧和他起过黑铁面是一群人,还有圣灵婆婆执令饶事。为何这一切都会出现在威武镖局,难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曾经皇帝的身份,才惹来的杀身之祸。
当贝知道自己竟然是曾经的皇帝,也知道了陆九童杀了太后,结束了冬朝,现如今更是改了朝换了代,他便多了些心事。
贝并没有想要复国,想要起义的想法,他对于管理国家,对于做皇帝并没有任何的兴趣,如今的他只想知道威武镖局的惨案,到底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引来的灾难……
蝴蝶谷内只有欧阳杜仲和上官谈莺,这俩人疯疯癫癫的经常不见踪影,这二人不在时的蝴蝶谷就格外的安静。
贝的伤也好多了,他找不到人话,渐渐变得沉默,没事的时候,就是练刀或者练气。他手里有秦一白的剑谱,有太傅公的无相之书,脑子里有凌云子教给他的林家快刀。这些功夫,精通任何一样都足够睥睨江湖,贝也不负众望,功夫一日千里……
时光过得很快,贝的伤已无大碍,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贝和欧阳杜仲与上官谈莺辞行后,背着追风和断风,离开了蝴蝶谷。
贝坠崖身亡的事已经传遍了江湖,当日的三个蒙面人,他们虽然并不知道贝的名字和来历,但是却足以证明贝坠崖的事实。所以江湖上,沽阳王旧部对于贝万两悬赏的追杀令已经没了,转而变成了密谋起义。
贝终于可以回凌云观了。
贝刚回到凌云观,第一个蹦出来迎接他的竟然是徐萧。
“徐大哥,你怎么在凌云观?”贝喜出望外的问道。
“听闻你被刺杀坠崖的事情后,我便去你坠落的崖下寻找了三三夜都没有寻找到你的尸体,所以我想你一定还活着。”
徐萧跑过来,一把将贝揽在怀里捶打着他的后背,继续着:“既然你还活着,那么你肯定会回来凌云观,所以我便来凌云观等待,我刚来了半个月,你就回来了。你子,果然是命硬啊!”
“嗯……”贝兴奋的不知道什么好,只好连连点头。
凌云子和若珊也从房内出来,见到贝皆是一片欣喜。
贝在凌云观待了些日子,一夜里去找徐萧喝酒。
“徐大哥,你曾经是黑铁面的一员,那个什么婆婆都要你做了些什么?”贝一边喝着酒,一边问徐萧。
“额……”
徐萧愣了一下,有些木讷的看着贝,他不知道贝何时关心起了这些事情,只好回忆着:“圣灵婆婆的命令是要我杀了她之后,再去屠杀一些门派,搅起腥风血雨,然后去威武镖局……
“贝你应该也知道,我不得不做,即便我真的不做,也会有别人去做!”
贝眉头微蹙的点点头:“嗯,徐大哥,我明白,也理解……”
“圣灵婆婆并没有要么去屠哪些门派,我便挑了一些背地里无恶不作,以强霸弱的门派,也算是有个交代……”
徐萧继续着:“所以那时候,我需要暗地里调查,进展并不快。后来见到了威武镖局的拜贴,我知道终于可以收手了,只需要与威武镖局做最后一役,我的任务便完成了!”
“那什么婆婆,有没有过为何偏要是威武镖局?”贝问着。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因为威武镖局地位崇高。众望所归吧。威武镖局如果覆灭了,江湖便如同一盘散沙了……”徐萧也是皱着眉头,分析着。
“没有别的原因吗?”贝眉头紧蹙问道。
“圣灵婆婆没有过,我也没有认真想过……”徐萧诚实的回答着。
“徐大哥,你可知前朝的皇帝冬顺帝?”贝突然笑了一下,问徐萧。
“知道啊,陆王陆九童大殿造反,不是把太后和皇帝杀了吗?”徐萧回答着。
“皇帝在太后被杀前,被押了下去,大殿之内被杀的只有太后鲍氏。”贝着。
“哦,所以呢?”徐萧不明所以的问道。
“所以,皇帝冬顺帝陆明并没有死,他还活着。”贝冷冷的着。
“哦,就算前朝皇帝还活着,和你我以及威武镖局又有什么关系吗?”徐萧好奇的问。
“冬顺帝陆明儿,就是我。”贝严肃的着。
“什么?”
徐萧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贝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坠崖把脑子摔糊涂了?”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贝表情严肃的着。
“你……”
徐萧看向贝,贝的表情异常严肃,并没有半点嬉笑的意思,徐萧从未见过贝如此样子,哪怕是他杀沽阳王时,也没有这般的严肃认真……
“你,你真的是?”徐萧不敢置信的问着。
“嗯!”贝点零头,“当年,扁鹊欧阳杜仲喂我吃了能够抹去记忆的药,所以我对时候的记忆,一点也不记得了。这一次坠崖,我阴差阳错的被欧阳杜仲救了,才得知了真相。”
“所以,你想……”徐萧紧张的问着,“你想复国?”
“不!我不想做什么皇帝大皇帝的。”
贝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的着:“灵儿姐姐还活着,在一个叫做云梦的城市,可是我不能去见他。如果威武镖局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的身份引起的,那么我去寻灵儿姐姐便是害了她。我要先弄清楚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是什么联系,以及害死义父的真正凶手!”
“哦……”
徐萧陷入了沉思,很久他才话:“这些时间,我一直都在查这些事,我一直都在查圣灵婆婆到底为何要与威武镖局为敌,我想给你一个交代,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可一直都是毫无头绪。你今的话,倒是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角度。”
“所以,现在我们是两个人咯?”贝微微一笑,与徐萧会心的对饮一杯。
“两个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真相必定会很快浮出水面!”
徐萧端起酒杯与贝畅饮。
徐萧心中高兴,他一直在调查圣灵婆婆命令里包含的阴谋。他曾与丁衍一齐查到青眉阁。在青眉阁内,他第一次知道黑铁面竟然不是他一个人,他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渺,他不可能打的过这一群黑铁面,更打不过叶青。原来他只是一个的执令人,他只是百余位黑铁面中的一员,原来他的力量,是随时可以被替代,可有可无的存在!
丁衍从观山楼下来,好似丢了魂,绝口不提调查之事,两人不欢而散。调查之事也就到青眉阁为止了……
可是如今有贝的帮忙,贝的功夫与日俱增,应有能力战胜叶青和黑铁面。而且贝的身份,又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调查角度,徐萧觉得,真相似乎正在慢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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