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屹还要求她，暂时不要推子公司那家软件公司。
只要让他们知道是智凯咨询回来了，放个烟雾弹先，稳住局面就好。
……
何夜白方寸大乱。
这辈子她都没想过要回到宁滨去。
她暗自发誓过，就算在x北一单业务都谈不下来，也不会去敲宁滨银行的门。
她之前敢如此，一大半的原因是同宁滨那不愉快的过往，那道门她走出来，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还有另一半，是宁滨银行的改革都做得差不多了，他们的负责人极不要脸的同时出局了智凯咨询和当初还是宁滨银行员工的何夜白，却在他们三年努力的基础上引进了新的乙方。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宁滨都不是她的目标客户。
如今听到这些消息，何夜白想起自己离开的那几个月，她一直在听安静和王汐，他们今签了什么机构，明上了什么软件的。
总之没记错的话，宁滨银行已经按照自身的体量把能做的都做了。
或许是后来的乙方不行，也有可能是负责改革的甲方不行，总之没过多久，何夜白又听到安静和王汐抱怨这里出了问题、那里出了问题。
再后来何夜白开始在襄和银行发展自己的事业，也没什么精力去关心宁滨银行的改革究竟如何，已经有一阵子没听到过什么消息了。
只知道安静和王汐巨忙，比改革初期还忙。
哪里想到再听到消息时，竟然是如此崩坏的局面。
何夜白没想到她听到这些，第一反应是心痛。
打个不太确切的比方，就像是一对有娃的夫妻俩离婚，女方因为收入不足或其他原因没能成为孩子的法定监护人，以至于孩子跟了后妈。这个后妈跟亲爸没有精心养孩子，把孩子给养生病住院了，作为亲妈，听到这样的消息除了心痛外不可能再有其他情绪了。
何夜白就是这个亲妈，她一手养护了三年的苗苗，交出去的时候还是生机勃勃的，换了负责人怎么就如此拉胯，以至于都影响到正常业务开展了呢？
难受归难受，何夜白知道这些额外情绪已不该再属于她，她更该考虑的，是眼下自己的实际情况。
其实对于马上到宁滨银行稳住局面，她倒也没太担心。
确实如魏子屹所，现在她手下已经有了销售经理，就算回去宁滨银行她也不需要亲自出面，让王宝泽或者白成冬露脸就可以。
因为魏子屹这些年同宁滨银行的联系一直没断，毕竟有些业务是通过他转推介的，虽然他没赚到提成，但也截获了不少中间商差价。
魏子屹同宁滨银行行政办公室的褚总关系最为密切，两个人甚至不用寒暄和客套，只要打个电话过去，不管是王宝泽还是百成冬，亦或销售甲和销售乙，是都可以受到热情接待的。
所以何夜白只需要教教他们话术，提示点注意事项就足够。等到过几魏子屹一来，局面估计就能彻底稳住了。
所以这对于现在的何夜白来，不算什么事。
最令她闹心的，是魏子屹不让她提子公司的hr系统。
本来如果不加这份附加条件，她是可以如法炮制，也给宁滨银行来个一年免费试用承诺什么的，这样等于是又为自己储备了一个客户。
可是魏子屹不让提，这就明母公司和子公司彻底闹掰，在魏子屹这里，hr系统算是被他彻底出局了。
魏子屹让她等着，估计是正在抓紧从市场中寻找更合适的软件公司，他好从中获利。
可是何夜白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她现在的能耐变大，胃口也有点大了，她现在想由自己来做这个“补位者”。
她想重新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
想法有了，实施起来却难度巨大。
难度摆在这，时间又紧迫，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叫她如何不乱了方寸？
想了想，何夜白还是决定先问问安静和王汐。
她在群里@两个人，安静没做声，王汐代她回复：安静接她男朋友去了～
何夜白：？？？什么情况，你们不是系统出问题了，她怎么还有时间风花雪月？
王汐：听到女朋友有难，柯行长主动要来帮忙呢。
何夜白：他能帮什么，自己都焦头烂额呢。
王汐：她男朋友是科技大神你忘啦？就算不是开发商也不是运营商，起码能帮他解决点眼前的问题吧，谁叫我们的科技部集体趴窝了呢～
何夜白：……
看到这些文字，何夜白瞬间想到个好主意。
她立刻拨通柯佩臻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跟他：“柯佩臻，我要求你一件事，你得帮我！”
柯佩臻显然一愣，很迟钝的“哦？”了一声。
何夜白立刻：“你也知道宁滨银行的系统出问题了吧？别修，别管，直接向他们推荐更换hr系统！”
柯佩臻问：“我来是要帮安静解决问题的，怎么能不修不管，你觉得我可能会为了帮你而不管她吗？”
何夜白解释：“不是让你一点都不管，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帮安静解决问题，但你不要给他们一种这系统还能凑合用的错觉，建议他们一定要换系统才行，你明白我意思吧？”
柯佩臻冷冰冰：“不明白，别让我搞那种弯弯绕绕的事儿，我烦。”
何夜白顾不上他烦不烦，自顾自道：“他们后上的系统我有了解过，本身系统漏洞就巨大，就靠着后期人工维护才勉强运行的。如今分公司黄了，总部也没有人手委派，你管了一次还能管第二次吗？”
柯佩臻深情至极：“只要为了宝宝，我都会管。”
何夜白对着电话直作呕：“……你别让我吐啊，一口一个宝宝的，恶心不恶心！”
柯佩臻鄙夷的语气：“情侣之间就是这样的，你要习惯。对了，到这里，我倒是有个问题……”
何夜白精神一振：“啥？”
柯佩臻的语气似乎带着戏谑：“唐拓叫你什么？”
何夜白翻着白眼：“……正事儿不行么？”
柯佩臻八卦之火瞬间燃烧：“又吵架了吗你们？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何夜白：“做个人不好么？你怎么变态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专门挖人家隐私取乐？”
柯佩臻：“你只要告诉我，我就考虑要不要帮你。”
何夜白：“……”
你大爷的！
……
襄和到宁滨的距离不算远但也不近，高铁一个半时，开车就要三个多时。因此柯佩臻坐唐拓车上的时候，用自己的手机连了车载蓝牙听自己喜欢的音乐，也因此何夜白的电话进来时，他就是用车载电话接起的。
也就是，从何夜白第一句话开始，唐拓就一直在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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