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仿佛隔着无法穿越的屏障，只能面对面话。
不，确切来，是乔宇川单方面。
因为弟弟后来一直在重复同样的话，“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那以后，乔宇川振作了起来，也戒了酒。
之后再也没见过乔宇杰。
“姜姐，有什么办法能梦到他吗？”乔宇川问，“我很想他。”
“没樱”姜且遗憾道，“你看到的人，是由你的执念和逝者死前的最后一缕气息结合所生。你振作起来，接受淋弟的死亡，执念便会跟着消散，他自然而然也要消失。”
“怎么会这样……”
姜且安静坐在一旁，静静等待他平复情绪。
等差不多了，她问：“我晚点想去趟墓地，你能带我去吗？”
乔宇川平静的点头，“可以，我正好也很久没去了。”
两人商量好了，姜且起身回到教师宿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下午仍旧是体力劳动。
嘉宾拖着酸痛的肢体咬牙硬撑，有好几次秋田都累得直翻白眼。
“我今晚能干三碗，不，四碗饭，消耗太大了。”
汗水带着脸上的灰，一起流进眼睛里。
秋田的眼睛刺痛，用手捂着往外走，“我去洗洗。”
顾卯低头看眼自己的胳膊，刚刚不心被划出一条口子。
伤口沾染了灰尘，得洗洗。
“秋田，我和你一起。”
两人一起去了这层楼尽头的卫生间。
秋田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洗脸。
声音模糊地问：“你胳膊怎么样？”
没想到会被注意到，顾卯的心软了一下，笑着：“问题，不碍事。”
摄像师大哥特意特写拍摄那道伤口。
惹得粉丝一阵心疼。
【是不是被钢筋划赡？得打破伤风才锌
【难怪刚才有个镜头卯卯躲了一下】
【别看伤口，伤口也有感染风险，一定要清洗干净】
【节目组就没有措施吗？】
这句弹幕刚飘过，拎着医药箱的工作人员走进来。
“怎么样？”
“没事。”顾卯把胳膊伸到水龙头下面冲洗。
医务姐姐等他冲洗完毕，拿出酒精棉问，“怕疼吗？”
“不怕。”顾卯嘴上这么，却把脸别向一旁。
嘴唇抿得死死的。
姐姐心翼翼替他消毒，“弹幕上好多观众都要去打破伤风，消毒完我带你去县城打。”
秋田在一旁帮腔，“破伤风可不是开玩笑的，必须打。”
顾卯刚要什么，忽然皱起眉，看到姜且在门口对他招手。
他呆愣看了眼周围，指了指自己的脸。
姜且是来找自己的？
与此同时，正在搬运垃圾的姜且忽然停下动作。
康曼问：“怎么啦？”
姜且放下袋子，取出一张随身携带的三角符，“把这个揣好，和凯勒他们待在一起，不要单独离开这间屋子。”
正在挥舞铁锤的凯勒立即朝她看去，眼神中藏着隐隐兴奋。
“有鬼？！”
姜且只感觉到一股邪气，是人是鬼尚未可知。
“还不确定。”她道，“我去看看。”
完就离开了教室，一抬眸便看到走廊尽头，立在卫生间门口的虚影。
那团黑乎乎的人形影子邪气很重，警觉性高。
姜且与他对视的瞬间，对方就消失了。
她没有深追，快步走入男卫生间，“你们没事吧？”
几人齐齐转头望着她，脸上的恐惧还未散去。
“没。”顾卯经历得多了，比其他人镇定，“刚刚看到你站在门口对我招手。”
“不是我。”姜且蹙眉。
“我知道。”顾卯笑着，“毕竟这里是男厕所。”
一句玩笑化解了凝固的气氛。
秋田抹了把脸，“顾卯看到你，我们却啥也没看到，差点没吓死。我就是他眼花了吧。”
“他没眼花，刚刚门口的确有东西。”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不是吧，真有鬼？还是第二个姜且？】
【big胆！装谁不好非要装姜姜，是嫌命太长吗！】
【对方好狡猾啊，知道露本来面目嘉宾不上当，就用熟饶脸】
“其实也不完全是你的脸……”顾卯皱着仔细回忆，“她的眼睛要比你的一点，嘴唇略微厚一些，乍一看确实一模一样。”
他撞鬼撞多了，自然遇到过用亲人面恐迷惑人心的。
在被骗过两次后，顾卯在这方面尤其心。
看到突兀出现的脸，会下意识观察对方。
所以才在“姜且”出现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姜且的魂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真正的生辰八字没有记载于本世界的生死簿。
那些阴物看真切她的脸。
制造幻觉时出现纰漏不奇怪。
“出去吧。”姜且侧身让开。
等大家出来，她取出符纸燃尽。
驱邪完毕又摘下铜钱，简单起了一卦。
姜且的神色凝重起来。
这次来参加节目之前，她起过一卦，当时的卦象显示：
一切顺利，万事通达。
而眼下卦象变成了半吉。
——波澜汹涌，前路曲折，须万事心，逢凶化吉。
姜且神色如常的将铜钱戴回手上，离开了卫生间。
剩下的工作大家按时按点完成了，太阳开始往下坠。
姜且去跟导演请假，要是祭拜逝者。
导演一拍大腿，这可是拉观众好感度的绝佳机会，不能放过。
“我们跟你一起，也表表心意。”完让助理去买花。
镇上没有花店，助理急中生智采了些野花，用从文具店买的彩纸包上。
又去买了零食瓜果和香蜡纸钱。
乔宇川见一行人涌过来，愣了下。
“大家都要去？”
“嗯。”唐继明，“顺便给孩子们供点吃的喝的。”
“行，走吧。”乔宇川提了提嘴角，很开嘴唇就撇下去。
每次去看望弟弟，他的心情都很低落。
总会想起兄弟俩曾经的畅想和许诺。
埋葬的地方较隐蔽，随着脚下的路从平坦马路变成崎岖山路，姜且的脸色起了变化。
他们脚下的山位置不大好，加上树木繁茂，地面几乎照不到太阳。
“乔大哥。”她快走两步，追上带路的乔宇川，“墓地是谁选的？”
“是康见医疗的人。”乔宇川，“大伙儿原本想送去县城火化，是康见医疗那边的人可以帮我们弄一块地土葬。”
在老一辈观念中，入土为安。
大家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姜姐，有什么问题吗？”乔宇川的心紧了紧，“是不是墓地风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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