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像极了他对她暧昧不清的态度，真是给自己留足了退路。
忍九嗤笑一声，“我梦见谁重要吗，这次你想拿谁来大做文章呢覃泽？”
她直接拆穿他的想法，覃泽半点慌乱都不显，反而质问她，“你就一定要这么想我吗？”
“是你一直都在做这种事情，我误会你了吗？”忍九脸色也冷了下来。
覃泽冷着脸看了她很久才从她身上离开，站在床边背对着她，一字一句沉声道，“忍九，是我自甘下贱，还会想着和你的未来。”
“覃泽，你跟我装什么。”忍九撑着身子坐起，声音凉薄嘲弄。
覃泽直接回头揪住她的衣领，眼眶通红，“忍九，你根本就没有心！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一起经历了多少！就算是条狗你也该养着吧！”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覃泽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他直接甩开她，拂袖而去！
他真是错得离谱，该死的忍九，她怎么会懂爱呢！
忍九摔在床里侧，神情冷漠。
他哪里是什么狗，分明是一条冷血的毒蛇！
覃泽没有回李曼曼房间，也不敢轻易出去，左息九去了西海应该不假，但是蛰教会不会对他动手实在难。
他那次将忍九从二楼踹下去，就是想试探一下蛰教的态度，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本想去找忍九问清楚，可是忍九总是能让他不快活，嘴里又没有一句真话！他就该杀了她！
难道是左息九不要她了？去西海也是假的？只是她自保的手段？防止他对她动手？
覃泽心里很乱，蛰教的事情根本无从打听，这个院子外面他设了阵法，武林盟一时半会儿查不到这里，那次死遁对他也有影响，必须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吸干才能恢复之前的功力，偏生现在摸不透蛰教的态度他不敢露面。
“蛰教。”覃泽坐在房顶，咬牙切齿出这三个字，手里的空酒瓶寸寸裂开。
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不可能放弃！可偏偏他和左息九霄壤之别！
他就算付出一切也碰不到他的衣角，甚至见不了他一面！这不公平！
越是无能为力，他就越恨左息九，凭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凭什么他作恶多端没有报应！凭什么！
覃泽近乎偏执地想着，眸色暗的透不过光，酒瓶碎片深深扎入手心，他没停手，自虐一般任由鲜血直流。
他扔下碎片，随意将手上的血抹在衣服上，和血色衣袍完美融合，竟看不出不妥的痕迹。
他起身，神情平静到诡异，再一次走向忍九房间。
忍九是他接近左息九的唯一办法，他都忍了那么久，甚至忍着不动她，又何必跟她置气。
覃泽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哪有这个资格和她置气。
忍九没想到覃泽去而复返，还一身酒气。
她自覃泽离开之后就没睡着，见他进来也不愿意搭理。
覃泽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直接伸手将她从床上拉下来。
忍九腿还没好，站不住，扯着他的衣服半跪在地上瞪他，“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覃泽弯下身体，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在床上，单手撑着床将她身子后压，“呵呵，忍九，我来杀了你，然后去屠了武林盟。”
他们靠的极近，覃泽的呼吸尽数洒在她脸上，忍九稍微抬头唇瓣都能蹭到他的脸颊。
“你喝醉了。”忍九侧过头，声音平静。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武林盟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忍九不知道当时覃泽诈死对他功力有多大影响，但是如果按照他之前练的功法来看，覃泽确实敢。
只要不被武林盟围攻，他杀武林盟一人他的功力变会增强一分。
她当时出言刺激覃泽，就是害怕他真的对杨诺下手。
“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华绍是死了，华绍的武林盟你也不管了吗？”
“我管的了吗？”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忍九抬眸看他，慢慢伸出那只没有受赡手抚上他的脸颊，纤细的中指从他眉骨尾端滑向鼻尖，再落到嘴唇，动作撩人又暧昧。
可她最后收回手，声音凉薄，“覃泽，你拿什么和我交易？”
覃泽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神阴冷，“我若是拿你所有朋友的命呢？”
“跟在左息九身边的人，可没有朋友。”忍九有片刻慌乱，不过掩藏的很好。
“你真的不在乎吗？”覃泽捏起她的下巴，“周风意好像还没死呢。”
“呵，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怎么能保住那么多饶命，”覃泽松开她，理了理衣袖，“既然没死，就该物尽其用呢。”
物尽其用？她们可是活生生的人！
忍九眼神越发冷漠，覃泽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你想做什么交易？”
“帮我杀了左息九。”
忍九：……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那就换个简单一点的。”覃泽十分随意，他也没指望她能杀了左息九，要是她杀的了，不至于让华绍都死了。
忍九：……
覃泽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把蛰教最近的动态告诉我。”
忍九不解，蛰教不是没了吗？
当时左息九不要了，是解散了还是……
“我不知道。”忍九如实回答，她确实不知道蛰教的人都去哪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覃泽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拽进怀里。
忍九单手撑着他的胸膛，“我确实不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蛰教…”话到嘴边，忍九硬生生将解散了三个字给咽了下去，“为左息九建好沂森城那个住所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
她完之后心绪不定，如果覃泽知道蛰教没了…再结合覃泽这几日刻意避饶举动…覃泽是害怕蛰教追究所以才畏畏缩缩？！
若是他知道蛰教解散了，是不是就没了顾忌，直接对武林盟动手？
忍九有些后怕。
“你难道没有问过左息九吗？”覃泽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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