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回来过,怎么没人去太学里通知我?”
这十年里,他们兄弟几个聚少离多,不是这个不在家,就是那个不在家,很少凑齐一堂,母亲为此没少抱怨。
“大少爷是除夕夜里回来的,年初三就出发北上了,时间太过匆忙,就没让我们通知您。”
“看样子,前线军务比较多嘛,大哥来去匆匆的,估计也是忙坏了。”
一路上,顾淮安都在问着不同的问题,顾泽一一耐心回复。
不久,马车停在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前。
顾淮安跳下马车,背着行囊,看着金漆撰写的镇国公府,几个熠熠生辉的大字,心情很是激荡。
“回家了。”
抬步往里走去。
还没进门,就看到沈云希带着一家老,全在候在门厅等待。
眼睛有些湿润,鼻头微微发酸。
好在及时按了回去,要不然,当众落泪,指不定就要被几个家伙嘲笑了。
“你这皮猴子,十年啦,总算归了家,娘盼这一刻,盼了十年了。”
沈云希的泪水,自抱住顾淮安的那一刻,泪如雨下,连声音都在颤抖。
“娘,别哭,别哭,孩儿这不是回来了嘛,再了,我每年都有回来看您,可比你那没良心的大儿子有孝心多了。”
顾淮安出声安慰。
“哎,叔子,你要是这么,大嫂可就有意见啦。”
苏洛伊牵着大侄子在一旁乐呵呵地笑道。
“就是,淮安一回来,娘就把所有的关心都给了他,我们这些做儿子,儿媳妇的,可就成了没人疼的了。”
二嫂李初霁也一旁插话打趣。
“好了,咱们也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还是先回院子里再吧。”
顾云峥摆手道。
沈云希止住泪水,紧紧拉着儿子的手,快步向里走去。
其他人依次跟上。
进得厅堂,沈云希将顾淮安拉在面前,仔细打量,见到没有消瘦,这才放下心来。
“娘,祖母为什么哭啊?”
“是不是叔不听话,惹祖母生气了,让祖母打叔屁股。”
顾晏清奶声奶气对苏洛伊道。
厅中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顾晏清和顾灵儿两个家伙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又是闹哪样啊。
沈云希也让自家孙儿的话给笑岔了气,拉着幺儿的手松了下来,扶着肚子轻笑不止。
“洛伊,晏清真是太可爱了。”
“孩子,过来让祖母抱抱,灵儿也来,祖母看看我的宝贝孙子孙女最近是不是长肉肉了。”
沈云希慈爱得看着手中两个,一左一右的宝贝疙瘩。
“哈哈……哈哈……”
两个家伙被祖母逗得开心极了。
苏洛伊,礼部尚书苏忠孙女,翰林院编修,苏醒之女。
八年前,与顾南枫相识于元宵灯会。
那年,顾庭州回府探亲,元宵佳节,恰逢灯会。
见义勇为之下,两人相识,之后互生情愫。
顾淮安犹自记得,初次上门之时,自己也是休沐在家,跟着一起去了苏府。
“顾庭州,你一边关大将,一军主帅,不好好的坚守城池,跑回来骚扰我苏家,本官要去圣上那里,参你一本。”
“苏大人,我父子俩刚好回京探假,您就算去圣上那里,参我一本,也是无用。”
苏老爷子见顾庭州耍无赖,很是义愤填膺。
“那我就去太安府衙门,告你父子俩,上门胡搅蛮缠。”
“苏大人,我们父子几个,可是提了宝贝过来的,算不上恶客吧?要不,您先看看?”
还是苏醒劝和,眼神示意一旁的街道邻居,这才让苏老爷子松口放校
“我就直了吧,我苏家虽不是世家豪门,可终是文道一脉,与你武将一门还是有些嫌隙的,国公大人自当考量。”
顾庭州一把拽起自己的儿子,令顾淮安很是懵逼。
“苏老爷子,我家府里,文武兼修,两个子都在太学国子监里读书,也算是儒道一脉。”
苏老爷子实在是扛不住顾庭州的死缠烂打,每一次婉拒,顾庭州都能找到借口圆回来,令人很是头痛。
无奈之下,终是开了口,只要两个辈中意,也就没再坚持。
有情人终成眷属。
婚后两人相敬如宾,一直恩爱有加,育有一子,顾晏清。
二嫂李初霁,长信侯之女,李陵之姐。
两家都是功勋世家,早已互识,顾云峥和李初霁可谓是青梅竹马。
顾庭州上门求亲,自然是毫无阻拦。
两人也是佳偶成,婚后育有一女顾灵儿,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
“来,这是你最爱吃的肘子,我让李婶提前就给炖上了,火候正好,赶紧尝尝。”
“嗯,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了,娘让李婶再给你做。”
顾云峥摇头笑道,
“娘,三弟的碗里,已经堆不下了。”
顾淮安却是来者不拒,一直默默吞咽,体内气血不停搬运,炼化腹中餐食。
沈云希望向围坐一周的儿孙,泪水再次滑落,口中喃喃轻吟,
“好,真好。”
饭后,苏洛伊李初霁带着两个家伙,回去午休了。
沈云希再次去到顾淮安的院落,看看有没有收拾妥当,即便已经查过数次。
顾云峥看着已经比他还要高出一头的三弟,用手拍了拍老三的后背,
“陪二哥去后院溜溜食。”
顾淮安眸光流转,知道二哥是有话要,身形连忙跟上。
“二哥,你这修为可是不低啊,儒道翰林,武道洗髓,在翰林院里,也是高手吧?”
“这算什么,你二师兄岂不是比我更高?”
“我二师兄的年纪,比我们大上不少,不算同龄人,放在一起比较,有失公平。”
顾云峥摇头笑笑。
“二哥,有什么话,就直接吧,这附近也就咱俩。”
“听你二师兄的意思,这次算是出师了?”
“算吧,我也有点迷糊,师傅没有回来,只是通过二师兄传的话,让我提前下山。”
“我应当知道一点,有关你师父的消息。”
顾淮安瞪大了双眼,眼神死死地盯着顾云峥,急切问询,
“我师父在哪?”
顾云峥眼底闪过一丝疑虑,片刻过后,沉声开口,
“除夕夜里,大哥回来过一趟,和我了一些北方边境的战况。”
“隆庆帝日渐衰老,又无子嗣,储君大位一直空悬,朝野人心涣散。”
顾淮安有些疑惑,自家二哥怎么好端赌,起了庙堂之事,他师傅又不参与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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