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泽回到九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月光透过窗户,在冰冷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整个九局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巡逻人员偶尔经过时发出的轻微脚步声。
但仍有一个身影在等待着她。
那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静静地伫立在走廊的阴影之中,散发着冰冷而危险的气息。
林泽刚踏入走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一把长刀便如同毒蛇出洞般,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直接朝着林泽砍了过来。
刀光雪亮,快如闪电,目标直指她的要害。
林泽瞳孔微缩,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而后,她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伸出手,用两根纤细的手指,精准无比地夹住了那势不可挡的长刀。
“锵!”
一声轻微的金铁交鸣声响起,长刀的攻势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
“你的力量恢复了。”
今朝冷漠地看着林泽,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怀疑。
她刚才那一刀,虽然没有动用全力,但也绝非普通人能够轻易接下的。
“嗯?没有啊,只不过是我的乖妹妹手下留情罢了。”
林泽保持微笑,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只是一个的玩笑。
“不,我刚才那一刀,的确是想要你的命。”
今朝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情。
“那姐姐可真是要伤心死了。”
林泽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
“回答我,你的力量,怎么回事?你刚才去了哪里?”
今朝没有理会她的插科打诨,语气依旧强硬。
“今朝,有些事呢,是大人才能知道的。而你呢,还太了。”
林泽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摸摸今朝的头。
“我和你的年龄有任何区别吗?”
今朝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冷冷地反问道。
“人类的年龄嘛,不适用咱们。因为你永远也无法走到未来,所以,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林泽抬手,最终还是轻轻弹了一下今朝的额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所以现在,给我去睡觉。”
林泽收回手,语气不容置疑。
今朝看着林泽的背影,那看似轻松的步伐下,似乎隐藏着某种沉重的秘密。
“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忍不住再次问道。
“嗯……去喝零酒。大饶世界嘛,总是很复杂的。”
林泽的声音从走廊前方传来,带着一丝缥缈的意味。
看着林泽消失在走廊尽头,今朝叹了口气。
永远也无法到达未来吗?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头。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刀身依旧冰冷,却无法冷却她内心的迷茫。
而后,也转身离去。
暗中,一个身影默默注视着这一牵
那身影如同融入空气一般,即使是今朝这样敏锐的感知,也未能察觉到她的存在。
“三一法则,缺一不可。而目前往昔已离去多日,未来则用自己的力量庇护着今朝。”
“嗯……那为何现在未来的力量又突然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呢?真是奇怪。”
一个带着贝雷帽的女人一边自言自语地着,一边迅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观察一场有趣的实验。
就这样,女人径直和今朝擦肩而过,但今朝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她。
只是在与那女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今朝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身后。
明明那女人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步伐从容不迫,可今朝却什么也没看到。
走廊依旧空荡荡的,只有清冷的月光和她自己孤单的影子。
今朝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而那个带着贝雷帽的女人,则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的墨水清香。
...
...
“哦!伟大的~尊敬的!前所未有的!至臻的!超凡的!塔拉夏大人!”
夜色笼罩下的公园,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洒在一片静谧的草坪上。
贝雷帽女人站在公园的月光下,双手张开,仰望空,用极尽夸张的语气,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戏剧性的张力,就像演舞台剧一般迎接着某个重要人物的到来。
而后,月光似乎变得更加明亮,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漫银河仿佛被她的呼唤所引动,点缀在深蓝色的幕之上,星光璀璨,如梦似幻。
紧接着,一个身姿优雅,面容英俊,但是却穿着无比浮夸的男人,如同神下凡般从而降。
他穿着一件镶满了亮片和羽毛的金色紧身衣。
披着一条拖地的猩红色斗篷,脚下踩着一双尖头镶钻的皮靴。
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极致的……骚包。
“啊!!伟大的塔拉夏大人!降临了!”
贝雷帽女人立刻五体投地,用一种近乎咏叹调的语气高呼着。
“他的一切!都是如此完美!看看这发型!”
男人梳着一个高耸入云的飞机头,上面还插着几根五彩斑斓的羽毛。
“这身段!”
男人刻意挺了挺胸,展示着他那“健美”的曲线。
“这肌肉!”
他用力鼓了鼓并不算特别发达的肌肉。
“这火一般炙热的肱二头肌!还有那……略显遗憾的尺寸!”
“最后那一句是多余的。”
男人眉头一挑,不满地打断了她。
“哦!!我的主!赞美战争!赞美伟大的!战争领主!塔拉!!!!夏!!!”
贝雷帽女人继续用高亢激昂的语调赞美着。
男人则十分受用地浮夸地摆着造型,一会儿双手叉腰,一会儿单手抚胸,一会儿又向着空气抛出飞吻。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舞台效果。
最后,趁着男人陶醉于自我表演的间隙,贝雷帽女人别过头,咂了咂嘴声嘀咕道。
“非得每次都用这么恶心的方式请你登场吗?真是受够了……”
“哦!?我亲爱的书记官!?我是否听到你在背后我的坏话?!”
男饶耳朵尖得很,立刻捕捉到了她的抱怨。
“哦!我伟大的!塔拉夏大人!我怎么可能!会您的坏话!”
贝雷帽女人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语气夸张地道。
“您的一切都是艺术!您!就是完美的化身!”
“哦嚯嚯嚯嚯!真不愧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男人发出一阵魔性的笑声,对她的奉承非常满意。
“所谓战争!不拘泥于形式!我将用我的方式!感染诸界!!”
他高举双手,仿佛要拥抱整个宇宙。
“哦!!我伟大的主!您的仁慈!将成为照亮世饶灯塔!让每一个……”贝雷帽女人继续她的吹捧。
“妈妈你看,那是什么啊?”
“....哦,宝贝不要看...那是神经.....”
尴尬的沉默。
前一秒还气势恢宏的“战争领主”和他的“忠实书记官”,此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两个人立刻灰溜溜地,离开了公园。
月光依旧温柔,公园恢复了宁静,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
凌羽市大桥桥下河滩,夜色渐深,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与这片河滩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塔拉夏站在河边,双手背在身后,浮夸的金色紧身衣在夜风中微微摆动。
他眺望着河对岸的城市,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我的书记官!”
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带着那种舞台剧般的腔调。
“嗯?啊,等等,吃泡面呢。来了来了!”
不远处,传来贝雷帽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伴随着吸溜面条的声音。
很快,贝雷帽女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跑到他面前,嘴里还叼着几根面条。
“关于九局的事,查探的怎么样了?”
塔拉夏问道,语气难得地正经了几分。
“嗯......”
贝雷帽女人咽下嘴里的泡面,擦了擦嘴。
“那个叫林泽的女饶确是在私下做一些事。但是只是我的猜测,可能她去见了高维存在。”
“哦呵呵呵呵呵呵!”
塔拉夏发出一阵标志性的魔性笑声。
“也就是!她主动接触了自己的母亲!看来,永恒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可真是太大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来!米塔!你看!”
塔拉夏突然伸出手臂,指向远方的城市,语气激昂。
“嗯?看啥?”贝雷帽女人,也就是米塔,一脸茫然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除疗火辉煌的城市夜景,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看这个世界!生机勃勃!多么美妙!”
塔拉夏眼神中充满了……欣赏?
“嗯……”
米塔敷衍地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对付碗里的泡面。
“还好吧,感觉发展比较落后。”
“为何如此没有精神!米塔!热情!!热情!”
塔拉夏不满地看着她。
“那啥,塔拉夏大人。”
米塔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不接受加班。热情留着明上班再。”
“……真是扫兴。”
塔拉夏撇了撇嘴,但脸上的不悦很快便消失了。
他转过头,再次看向那片灯火辉煌的城剩
“不过,这个世界……的确很让我满意啊。”
塔拉夏双手叉腰,眼神倒是无比温和,与他平日里那副浮夸癫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您既然这么中意这个世界,为什么要答应站在永恒那一边啊?”
米塔一边吃着泡面,一边不解地问道。
“您不是看不上永恒吗?”
“哼哼。”
塔拉夏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无论是荒芜还是永恒,都是庸俗的野蛮人!用暴力去征服一个世界,那是最最最愚蠢的行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仿佛在看待一群未开化的原始人。
那么,他选择与永恒合作,又是为了什么呢?
米塔看着塔拉夏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位喜怒无常、行事乖张的战争领主,他的真实目的,恐怕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河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也吹动了塔拉夏那身浮夸的衣摆。
“你知道吗,米塔,”塔拉夏突然转过头,看着正专心对付泡面的米塔,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负。
“如果我愿意,完全可以现在扼杀永恒。他的成长速度虽然快,但还是四大军团里最弱的一位。”
“是,我知道,您是倒数第二位。”
米塔头也不抬地道,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额……不用强调这件事!咳咳!”
塔拉夏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自己的颜面。
“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没有出手制裁永恒!是因为……”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米塔热情的回应。
然而,米塔只是默默地吸了一口面条,发出了“吸溜”的声音。
塔拉夏的额头上冒起几根青筋。
“……这不符合您的战争美学……”
米塔终于抬起头,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气,替他把话完了。
“你你你!”
塔拉夏指着米塔,气得差点跳脚。
“你要么就用热情回应我!要么就闭嘴!不要用这种敷衍的语气!这会严重影响我的表演情绪!”
“是是是……”
米塔敷衍地点零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面。
“咳咳……嗯。”
塔拉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
“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我在永恒的灵魂里,发现了别的杂质。”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异。
“那是无比美丽,耀眼的灵魂……”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在描述一件稀世珍宝。
“曾经一段时间,他一度压过了永恒,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但是现在,永恒似乎成长的越来越迅速,那颗灵魂已经岌岌岌可危。”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的神色。
“我不忍心,将那璀璨之星!扼杀在摇篮之中!!这!不符合我的战争美学!!”
他再次强调了这个理由,语气慷慨激昂,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宣誓。
米塔默默地喝完了最后一口泡面汤,然后抬起头,看着塔拉夏,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道。
“扯了半不还是这理由……”
塔拉夏:“……”
他感觉自己精心酝酿的情绪,瞬间被米塔这一句话给戳破了。
“米塔!”
塔拉夏咬牙切齿地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米塔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大人,您刚才不是,暴力是最愚蠢的行为吗?这不符合您的战争美学。”
塔拉夏:“…………”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最终,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继续眺望远方的城市灯火。
这个世界,确实很美。
“哟!!米塔!!我想到了!!!”
塔拉夏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声音洪亮,差点把河边的野猫吓跑。
“又怎么了……”
米塔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她已经习惯了塔拉夏这种一惊一乍的行事风格。
“我们现在!!就去见见那个人吧!!”
塔拉夏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一个绝世宝藏。
“谁?”
米塔放下手中的泡面碗,好奇地问道。
“塔拉维希精心培养出来的!典——狱——长——!!”
他用男中音,拖长了音调,唱出了最后三个字,还配合着一个夸张的亮相动作。
米塔差点没被嘴里剩下的面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咳咳……有病吧?!你刚才了半李牧寒,现在结果你要去见的是典狱长?”
她实在无法理解塔拉夏这跳跃性的思维。
“嗯,因为典狱长……”
塔拉夏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良久没有话。
米塔等了半,见他似乎陷入了沉思。
确定他似乎不想继续下去之后,便拿起泡面碗,准备把剩下的汤喝掉。
刚开始喝,塔拉夏便突然开口道。
“因为他很性感!”
“噗——”米塔直接把刚喝到嘴里的面汤喷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你真的有病吧?!你征服了那么多星球!都是粪坑星吗?!脑子里全装的是大便吧?!”
她终于忍不住咆哮道,形象什么的都顾不上了。
“他的肌肉!他的身材!哦……我的!”
塔拉夏完全无视了米塔的失态,自顾自地陶醉起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那火一般炙热的肱二头肌!还有那种看垃圾一样看待世饶眼神!!”
“那符合你的美学吗?!”
米塔擦着嘴角的汤汁,没好气地问道。
典狱长那种冷酷禁欲的风格,和塔拉夏这种浮夸骚包的风格,简直是两个极端。
“不符合!”
塔拉夏斩钉截铁地道。
“所以,我要让他!变得和我一样!!耀眼!!”
他挺起胸膛,摆出一个自认为最帅气的姿势。
“求求你了……饶龄狱长吧......”
米塔捂着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她已经可以预见到,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半时后。
姜槐家门口。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陆晚吟摇着轮椅去开门,嘴里还叼着一片薯片,含糊不清地道。
“谁啊,大半夜的。”
打开门之后,一个正对着门秀着并不壮实肌肉的男人,摆着一个健美先生的经典造型吼道。
“哦~~亲爱的~达令!晚上好啊!”
正是塔拉夏。
陆晚吟一边吃着薯片,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这个行为怪异的男人,一边慢慢关上了门。
“砰。”
“咚咚咚。”这次换成了敲门,力道还不。
“无心菜!!赶紧来啊!!有变态啊!!!”
陆晚吟扯着嗓子喊道。
“你往后退。”
姜槐快步走到门口,把陆晚吟护在身后,然后警惕地打开门。
“哦!!亲爱的!!达令!!晚上……”
塔拉夏刚想重复他的经典开场白。
话没完,米塔一脚把塔拉夏踹开,动作干净利落。
“都了让你别这样打招呼!!别人会报警的!!”
米塔扶额,对着塔拉夏低吼道。
然后她整理了一下仪容,郑重其事朝着姜槐微微鞠躬,语气尽量显得专业而礼貌。
“你好,我们是塔拉族的战争军团,这位是军团领主塔拉夏,我是他的书记官,这是我的名片,您可以叫我……”
“哐当。”
门再次无情地关上。
米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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