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前梨和红月她们回来了,老管家过来问我和三姐姐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住得可还习惯,我和三姐姐不想老管家为难,便一切都好。
临了,三姐姐还是问了一些那个邹婆子的事来,老管家却是不像假话,不过也没有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只是那邹婆子比他来庄子上都要早。
也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是值得记得的呢?
我看老管家自上次饭菜风波就十分维护那个婆子,便有心问道:“老管家也没个妻子儿女的么?”
那老管家笑道:“我这一辈子都是光汉子一个,年轻那会儿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又加上爹不疼娘不爱的,没人过问我的事儿,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三姐姐也和善道:“这庄子就你和邹婆子一同住着,你们也都认识几十年了,没想着搭伙过日子么?”
本以为老管家会些拒绝的话,不过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我和三姐姐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婆子不愿意么?”
老管家急忙摇头道:“不不不,我没跟她过这事儿,不过我觉得我们俩现在在庄子里也跟一家人没什么两样了,都校”
我和三姐姐被老管家“都斜两个字噎住了,对啊,真正的感情不一定要占为己有,不是么?
三姐姐便让老管家退了下去,唤梨和红月进来。
梨她们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老管家出去了,急忙跑进来。
我看着梨笑得看不见眼睛的傻样儿,笑道:“一没个正形,胡笑什么?”
红月进来给三姐姐和我斟了杯茶,也笑着道:“梨她打听到了秘密,特意来告诉三姐的,憋了一了。”
我急忙道:“什么秘密,你难道打听到了那个邹婆婆的身世了?”
三姐姐闻言也望了过来。
梨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我,呆呆道:“姐怎么今突然那么关心邹婆婆?受了什么刺激?”
我本来想要告诉她我今在后院听到的所有事情,不过三姐姐拉住了我。
我只好道:“不是你的么?你三之内打听到邹婆子的所有事情,我这不是好奇嘛!”
梨诡异且怀疑地看了看我。
我脖子硬了硬,大有俯视下豪雄的气势凝视着梨。
梨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缓缓道:“姐你怕不是疯癫了。”
我伸出手给梨一个狠狠的爆头敲。
三姐姐笑道:“梨,你你有什么事?”
梨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狗腿样的跑到了三姐姐的面前,后腿道:“是这样的,三姐,今我听老管家最北边的那片田宅,就是住着两个老妇人和一个庄稼汉的那个庄子,过几要来我们这个庄子来拜见你和我们姐。”
三姐姐听到后眉头深深地拧了一下,红月脸上也顿时不好看起来,这时候正十分担忧地望着三姐姐的方向。
我一惊,最北边的庄子?
呔!
那不正是父亲给三姐姐嫁去何府的陪嫁么?
怪不得三姐姐听到北边庄子脸色都不看起来。
我又想到今三姐姐的哭泣,突然觉得心里窝着一把火。
我压着火气对梨道:“你这算是什么秘密?你不老管家明自然也会,那边来人拜见怎么会不告诉我们?”
梨一听,睁大眼睛道:“我也没这是秘密,是红月姐姐的,这的确不是秘密,我这是有要事禀告!”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梨,梨也看到了三姐姐暗下来的脸色,也不再话了。
红月在一旁歉意地对三姐姐道:“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梨是听了什么闲话来,便想着讨姐们一个笑脸儿……”
三姐姐一把拉住红月的手,勉强地笑了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想它做什么?”
我也道:“你也没错话,我们不知道的事就是秘密,别自责。”
梨看了我一眼,也低着头道:“三姐,是不是我错话了,你别生气。”
三姐姐笑了一下,便推有些累了,让我和梨先回房。
我只好带着梨回了隔壁房里,等到屋里我跟梨明白三姐姐为何难过时,梨恨不得掐死自己。
我哭笑不得。
三姐姐的晚膳也是在房里吃的,我在后院用过晚膳后,想着去找三姐姐些话来,红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三姐姐已经入睡了。
我只好回房,还没黑透,三姐姐怎么就入睡了?怕是心里难过,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的狼狈样子。
只是,三姐姐你知道么?
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可爱最漂亮最善良的那个人啊。
梨给我将艾草放在床头的一个凳子上,我道:“你这不晒干不点燃薰着能将蚊虫赶走么?”
梨瞪大眼睛看着我,思考了好一会才道:“可是现在没有太阳,只能凑合一下了。”
我心里觉得梨真的傻的可爱。
我和梨又叙了好些话才有了困意,蚊子还是不减昨夜。
我躺在薄薄的床铺上,梨拿着蒲扇给我轻轻地扇着。
凉爽又安逸。
我临闭眼时对梨道:“等我睡着你就去睡,我睡觉一向死得很,只要让我睡着,我绝对不会醒来的,什么大蚊子都咬不醒我。”
梨无语道:“赶紧睡吧,我还要回屋里睡呢!”
我笑着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起床发现脖子手臂几乎没有被蚊子叮咬,我还暗暗惊奇,莫不是青色的艾草也管用?
我去三姐姐房里唤了三姐姐一同去后院用早膳,三姐姐神色无异,面容沉静,仿佛昨失态的不是她。
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我只能装作也不在意的样子和三姐姐像往常一样相处着。
到了后院,发现那婆子也在院子坐着,我和三姐姐心里都是一惊。
这个其貌不扬的婆子,或许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事儿。
众人见到我和三姐姐来了,急忙起身行礼,老管家声音最为洪亮,他道:“两位姐可要多住几日,我们的伙食儿都好了不止一个度量啊!”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我瞧着那婆子也跟着众人弯了弯嘴角。
早膳时一直没有看到梨,我还问秋儿,秋儿梨还在房里睡觉。
红月搭腔梨跟她过了,留些饭菜给她就行,众人先吃。
我心里暗暗称奇。
梨什么时候学会赖床了。
偶尔赖一回床还是可以了,我在心里嘲笑梨是个懒虫。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恣蚊饱血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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