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凡一笑，唤道：“柳玉，茴香，进来吧。 『 .『.”
话音刚落，双手抱着棉被的柳玉茴香便齐齐进来，冲周巧巧笑道：“巧巧姐，我们帮您铺床！”
周巧巧唯有苦笑。
至此她便在聂凡房内的贵妃榻上住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等待去青州的人回来中度过。周巧巧很是安静，每日与聂凡同吃同住，除了每日下山一个时辰探望老鱼头外，其余时间都在聂凡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安静得有些过于诡秘，聂凡的担忧不减，反而更如惊弓之鸟，处处心着。
这日，周巧巧教聂凡学习剑术，她学得心翼翼。
一套动作耍下来，聂凡累得满头大汗，周巧巧抱着一个果盘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
有丫鬟送上来热帕子，聂凡接过拭手，一边笑问道：“如何？”
“不如何！”周巧巧吃着精心处理过的水果，漫不经心的道。
聂凡吐吐舌头，走过去在周巧巧身旁坐了，道：“我是初学，你也不表扬我一下，涨涨信心？”
周巧巧冷哼一声，递上手里的果盘，道：“信心本来就有，何必怕我打击？”
那倒也是。
聂凡坦然的接受了批评，捻起一颗娇艳的樱桃放在嘴里。随即又虚心的向周巧巧讨教那些招术没有到位，哪些动作力度不够，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两人交谈正欢，柳玉突然来报聂年上山来了。
聂凡面色一紧.
聂年此时上山，莫非是查到了什么？
“快请到书房去。”聂凡吩咐道。
“姐姐！”聂年神情凝重。“我办砸了...”
聂凡刚坐稳的身子一下就紧绷起来。
她让聂年去查的，正是江氏的死因。
“到底怎么回事？”
聂年清秀的面庞皱紧了眉头，咬牙道：“杨嬷嬷死了！”
杨嬷嬷死了？
“怎么死的？”聂凡有些惊讶。
杨嬷嬷是聂老太太身边的心腹。聂老太太病时，江嬷嬷挤走了她。
她曾感觉到杨嬷嬷这人身上藏着秘密，是以就算她离了聂家，聂凡也吩咐素心去盯着她。
素心一直都做得不错。此次从刘老先生口中得知江氏的死另有蹊跷，聂凡便让聂年去查，一则让他参与，二则可借此拉近姐弟二饶关系。
而这个杨嬷嬷，一直都是聂年调查的一个口子，一个很重要的口子...聂年依着聂凡提供的线索找过去的时候，她却已病得口不能言。
聂年找了大夫去，奈何阎王要收人，神仙也留不住。
“她什么都没吗？”聂凡再次问道。
聂年摇头：“她既不识字，又不话，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聂年坐下，他眼里带着压不下的仇恨，若母亲真的不是死于意外...
“如姐姐所言，这饶确有些问题，我便从府里开始查起，现母亲出事那一。母亲前脚刚走，后脚她便神色凝重的出了府...”聂年声音凝重。
如此来，这人确和江氏的死有关了。
难怪她在聂凡面前羞愧，可见这做贼的人，心都是虚的。
“可查出她去了哪里？”
聂年摇头：“是我无能...”
聂凡虽然意外，但此时也还算冷静：“她既死了，我们便只得另找线索了...有一个人...我们可以从她那里查起！”
聂年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聂凡：“姐姐是？”
“没错！”聂凡站起来，直言道：“母亲出事前，素心等人都被打走了，但是当时，周老夫人必定是在场的...”
“这样不妥！”聂凡话音未落，聂年便出言阻止，他道：“不管怎样，你的亲事是母亲弥留之际亲自安排的。多少人亲耳听到这句话，你要嫁到周家，又怎能得罪周老夫人呢？”聂年是在为聂凡考虑。
可是聂凡却不这样认为，若此事真的有隐情，那婚约...
“婚约当然作数！”聂年不容聂凡有异议，道：“姐姐，我们查母亲的死因，只是为人子女不能让母亲走得不明不白，可是母亲既然为你安排了这样一桩婚事，不论怎样咱们不能违了母亲的心意！”
聂年态度很坚决。聂凡见他不过，只得另寻他法。
“我们不与她正面对上就是了。”聂凡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我还有一个法子。今晚咱们进京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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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周巧巧往嘴里送了一颗瓜子，咵啦一声嗑开，漫不经心的道：“我送你们姐弟两进京，事一桩！”
这话时周巧巧抱着一个零食罐，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榻上，一心一意的磕着瓜子。自从聂凡把她拘在身边后，她便一直抱着零食吃个不停，乍一看还真是一个爱吃零食的姑娘。可是聂凡知道，她不是。
“不仅是送我们过去，也要一直陪着我们，毕竟京城那么危险，最近暗杀的事件那么多，你不在，我不安心。”
聂凡这话有两层意思，端看周巧巧要领会哪一种了。
“暗杀？你怕什么？你又没仇家！”周巧巧面色如常，依旧漫不经心的道。
聂凡歪着脑袋，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
“好了好了!”周巧巧放下零食罐，道：“我陪着你们姐弟还不行吗？”周巧巧终于妥协。
聂凡这才满意，立马去换了一身清爽的男装，仔细的佩戴上香囊，这才和周巧巧一起下山。去到昌平接了聂年，三人一起进京去了。
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见刘老先生，几人直奔京城的千金堂。
千金堂名为药铺，但规模要比一般的药铺大上许多。毕竟刘老先生还兼着育人这一项大工程，后院就是千金堂伙计们生活和学习的地方。
有伙计听他们找刘老先生，便直接将他们带往后院。
“先生一早交代过，会有几个娃娃来找他。吩咐徒儿们一定要心招待呢...”那伙计为人伶俐，话也爽快，刘老先生教得很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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