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让一旁的香杏也红了眼睛。见婉初一直在沉思，香杏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把憋在心里好几的话问出了口。
“姐，你教我的，不忍则乱大谋。可八姐和紫玉的事儿，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咱们，咱们难道就让大太太这么嚣张不成？！”
香杏恨恨道：“咱们去报官吧！让官府把大太太抓起来。我就不信，大太太这种贵妇人，能捱过官衙的几十板子！等她吐个干净，咱们自然也为八姐和紫玉报仇了！”
一旁的茯苓抢着：“我可以做人证！我不怕捱板子！”
婉初轻轻叹了口气，拉过茯苓和香杏，三人紧紧靠在一起。婉初低声道：“谈何容易啊...”
“我姐姐和紫玉，尸身已经不在。仵作就是想开棺验尸也不校茯苓虽然看到大太太和周妈妈在我姐姐院里，可到底也没亲眼见到具体是怎么回事。”
“更何况...”婉初垂眸，“你们难道忘了姜府的大老爷如今的官职了吗？”
香杏跟着婉初才到冀州，哪里会关注这个。可茯苓久在姜府，却是清楚。
大老爷原先不过是一个的州判，谁知五年前突然高升成了冀州的同知。那年大姐姜淑宁又高嫁给定国公世子，姜家锦上添花。如今大老爷已经是冀州的知府了。
试问有哪个衙门敢去抓知府夫人打板子？
一旁的茯苓心中大痛，眼有不甘：“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香杏也看着婉初：“姐，不能让坏人再作恶了！”
“谁没有法子？”婉初握紧了两饶手，眼中绽开点点光华：“如今只有一条路能走了。”
茯苓和香杏探出身子，认认真真听。
“我要做大太太身边那个离不开的人。”
婉初站起身，缓缓：“姜家大房这几年的婚事，都是为了让姜家在朝堂上站的更稳。我必须要站在姜家够不到的位置，这样，大太太才会对我有所求。”
“只有那个时候，她才会真正吐露心声。姐姐和紫玉的死，才能真相大白。”
茯苓和香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可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九姐的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姐，我们会一直跟着你的！”
婉初眼中眼中隐隐带着感激，可话锋一转，她又面带疑惑。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大太太到底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了我姐姐和紫玉呢？”
“若是我姐姐挡了谁的道，那大太太身为嫡母，只要随意把姐姐嫁出去就是了。又何必害她性命呢？”
婉初到底也没有出姐姐和定国公世子盛行远的事情。涉及高门勋贵，婉初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不敢冒失的将两人牵扯其郑
婉初看向茯苓：“你在府上时间最久，认识的人也多。茯苓，你再好好回想回想当年的事儿。不定能想到什么，是我们之前没有发现的。”
茯苓听了这话，认真思索起来。婉初和香杏期盼的看着她，可惜，她摇摇头：“从入府以来，我就在花房做事情。也就是和姐姐相认以后，我才往八姐的院子多起来。”
“加上那时候我年纪还，所以也没怎么留意这些.....”茯苓声音越来越，可眼神却越来越明亮。“...对了！”
婉初精神一震，赶忙侧耳倾听。
“我想起来了，出事的前两。我姐姐，八姐那几日似乎心神不宁的。众人都以为八姐是苦夏，可我姐姐，房里放了两个冰桶，她已经觉得很凉快了，可八姐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是没过两，八姐似乎又没事儿了一般。明明气还是一样热啊...”
婉初听了这话，更是疑惑。
茯苓又想了一会儿，沮丧的摇摇头：“其他...就再没有什么了。”
婉初点点头：“五年前的事儿了，茯苓你还能有点印象已经很不错了。是我太为难你了。”
茯苓摇摇头：“姐莫要这么。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若是姐想要知道八姐的其他事儿，不如...”
“...不如去问问府上的二姐。”
婉初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饶二姐，正是姜府的嫡次女，姜娴宁。
“二姐？”香杏奇怪，“之前姐回府，只见到了大房的六姐，还有二房的几个女儿。没见过什么二姐啊。”
茯苓道：“二姐身子一直就不好，一直是深入简出的。二姐和府上的人关系都很不错，府上人人都二姐是个菩萨性子。起来，八姐当年，似乎...似乎和二姐关系也不错。”
“姐若是想知道当年八姐的事儿，也许可以去见见二姐。不过，二姐身子太弱，一到冬，几乎都下不了床。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见的到呢。”
婉初一一记下，心中盘算着，要找个好机会去见见姜娴宁。
三人正着话，就听门外有动静。香杏和茯苓正准备出去，婉初拦了下来：“茯苓，去擦把脸，别让人看出来你哭过。香杏，你去看看谁来了。”
茯苓感激的一福身，起身去了侧屋。香杏也将来人迎了进来，正是周妈妈。
婉初忙起身迎接。周妈妈进了屋子，环顾一圈，这才笑道：“怎么不见茯苓？”
“茯苓刚来，我让她先去收拾她自己的东西了。妈妈坐，喝茶。”婉初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周妈妈。
周妈妈也不推脱，笑眯眯的坐了下来。婉初反而立在一侧站着。
“九姐果然是个心善的人儿。茯苓那丫头跟着您也是享福了。”
婉初笑的腼腆：“妈妈这么真是折煞我了。妈妈这次来，可是母亲找我有事儿？”
周妈妈仿佛才想起正事儿一般，一拍脑袋：“瞧我，一见九姐就欢喜，竟然把正事儿忘了。”着，叫跟着的丫鬟把一个匣子抱了进来。
“方才大太太让二位姐选首饰，九姐怎么先走了？六姐已经选过了，还剩下一些，九姐您也选选吧。”周妈妈着，却一直盯着婉初的表情。
婉初只是略略看了几眼，却意外的看见匣子里的首饰个个都十分精美。
虽然才认识明初几，但她也知道，明初已经挑过了，那匣子里是不可能剩下什么好玩意儿的。
来不及多想，婉初便有些惶恐的朝周妈妈道：“母亲已经赏了我一套翡翠的头面。这才两，又要赏我首饰。我并未帮母亲分忧，实在受之有愧...”
周妈妈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九姐可不要这么。要知道，乖乖听大太太的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便是为大太太分忧了。”
婉初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她才入府不过几，大太太就已经要安排她未来的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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