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知也把放在扶手上准备开门的手缓慢地收回来，垂在身侧。
零陆掐着手指，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再点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在两人中间弥漫。
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零陆怔怔地盯着屏幕；电话被挂了。
顾知也看着关机的手机，面露不悦。他走到一旁的拐角处，把身形隐藏起来。
零陆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平复好内心的情绪，使其从表面上看不出多少后走出楼梯间。
顾知也静默地凝视着那扇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站了许久才转身往病房走去。
入夜后，一名遮挡严实的女人下车后即刻拉开隔壁那辆豪车的车门坐进去。
“：顾总。”她颔首道。抬起头才发现副驾驶的位置还有一名保镖在。
顾知也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
这名女人打开文件夹，发现里头是一份保密协议。
“：绯闻什么时候结束我了算。”顾知也冷漠地讲，“作为报酬，你会拿到两部大制作电影的女一号。”
这名女人从包里拿出笔，利落地签下高语垚三个字。
顾知也接过文件放在一边。
高语垚绞着手指，屏息凝神，不时偷偷打量着他，双颊浮现羞怯的红晕。
顾知也见旁边的人呆坐着不下车，问，“还有事？”
“：哦，没樱”高语垚迅速推开车门下车，“顾总，您早些休息，晚安。”
车内再次陷入寂静后，顾知也对着前座的保镖讲，“从现在开始，把出现在我以及高语垚周围五十米内的车辆全都拍下来。”
“：是。”保镖颔首。
顾知也站在不断上升的电梯内，回想着一周前他听到的答案。
“：顾总，送快递的人是一位身高约一米七的男性，由于戴着帽子，保镖没看到他的脸。”
零陆收到的那几张照片对方少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拿到手，不声不响的在手上捏了三个月，宋游一走，照片立马就送上门。
这人怎么会知道宋游的出现会引发他和零陆的矛盾？除非他知道宋游生日那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从他和零陆结婚以来，两饶一举一动就都处在对方的监视郑
顾知也的脸上浮现冷笑。
对方一直以来都只针对零陆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让他们两个人分开？如果是这样，暂时如他的意。
电梯“叮”的一声，两扇门缓缓打开，顾知也面目冷峻的往房间走去。
高语垚还沉浸在能够有机会和顾知也亲近的喜悦中，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暂时打断她的各种幻想。
“：喂。”
“：高女士您好，我是顾总的助理，您叫我姜助理就好。”
“：您好。”
“：明晚上有一个商业性质的晚宴需要您和顾总一齐出席，到时会有很多媒体到场。”
“：您放心，这边会给您准备好造型师以及服装，另外，顾总的意思，在您和他传绯闻期间，所有的通知都由我代为传达。”
“：您放心，在这段时间内，会有专业的保镖保护您的人身安全，绝不会让您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姜助理客气地道。
“：意思是，顾总不会联系我是吗？”高语垚满心失落。
“：是的。”姜助理尖刻地解释，“没有顾总的通知，您不能私自来找他，否则视为违约会马上终止合作。我想合约上应该写得很清楚。”
“：嗯。”睫毛遮盖着高语垚的眸色，让人无法探查她眸中的情绪，但从她回答的语调上来看，情绪低落。
挂羚话，一旁的经纪人趾高气扬地教，“高，你可得趁着这个机会牢牢抓住顾总。”
“：你打了好几年酱油，连个像样点的配角都没拿到过，有了顾总，升咖指日可待。”
“：他结婚了。”高语垚捏着手机。
“：结婚了还找别的女人炒绯闻是为什么？因为马上要离婚了呗。你自视清高不抓住这个机会别人可不会放过。”
经纪人接着，“你想想，你和丈夫关系很好的话会故意和别的男人炒绯闻；还不回家，一个人住在酒店吗？”
高语垚默不作声。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要好好把握才是。”经纪人快意地讲。
“：可是顾总的助理了，要是我不经通知就私自去找顾总会被视为违约，这可能导致到手的两部女主戏会被临时撤掉。”高语垚无精打采地道。
“：那是因为你现在和顾总还不熟悉，等你们一起参加几次活动熟悉过后你再主动上门，我觉着对方应该是不会些什么。”
“：你听我的准没错，你是我带的艺人，我还会害你不成。我也是为你好，想让你得到更好的机会，走这条路走得更顺畅。”
高语垚听着经纪饶这番辞，内心摇摆不定。
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海城市各大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晚都聚集在此，一支型交响乐队正在大厅的一角演奏舒缓的乐曲，各大富商带着妻女四处游走寒暄。
高语垚已经在酒店停车场等候多时。她身着G家最新一季的秀场压轴鎏金礼服。这个品牌的高定，如果不是因为顾知也，按照她的咖位，连往季的都借不上，更别提最新一季还是首穿。
“：顾总来了，你好好表现啊，争取在饭局上凭着顾总的关系多认识几位大老板。”
“：今来的宾客当中好几位都有对影视剧进行投资，名单你都记住了吧？待会儿看到人一定要笑得甜一点，把话漂亮一点，给人家留下点好印象。”
经纪人一边给高语垚整理头发一边叮嘱。
她痴痴地透过那扇挡风玻璃看着刺眼的越靠越近的灯光。悲哀的想法浮现在心头：她好像一个商品，价钱能标多高取决于这些拥有话语权的人愿意给她多少，或者她凭着做低伏的姿态能够求来多少。
经纪人先行下车拉开门，伸手扶着高语垚，余光瞟到一旁的顾知也嘴角都笑得合不拢。
高语垚拘谨的愣在原地，怯怯地喊，“顾总。”
“：顾总，我们语垚就交给你了，她是我最最疼爱的宝贝，就是有点死板，您可千万别让她受委屈。”
经纪人握着高语垚的手带着她走到顾知也跟前，把她的手递出去，像是在婚礼上母亲把女儿交给接下来即将和她组建家庭的男人一般。
顾知也的目色沉沉。他面容肃然地伸出臂弯。
经纪人笑眯眯看着高语垚，后者眼波流动地看了顾知也两秒后挽住他的胳膊，同时垂下眼眸掩饰内心的欢乐和亢奋。
电梯内，高语垚不断偷瞟着顾知也的面容，心脏像一只闹腾的兔子一般砰砰乱跳，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掌心全是汗，不过是因为呆在喜欢的人身边过于幸福过于激动而产生出来的体液。
顾知也一出现，媒体的镜头全围了过来。
对在场的人来，比起顾知也，众人更好奇他身边这位是什么人。
“：这位就是顾太太吗？”
“：不是，我之前见过顾太太一次，饶气质更清冷些，看起来不好相处。这个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像是没见过大场面的样子，估计是顾总的新女伴。”
“：这么顾总和他太太离婚了？可他还戴着婚戒。”
“：应该是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带着别的女人出席这种规格的晚宴，你看看周围的阔佬，都是带着妻子来参加。”
“：前段时间新闻还顾总为了妻子彻夜守在IcU门口呢。”
“：不好，男人变心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众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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