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苒应了一声是，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专注地倾听着。对于其他事情，她并不关心，只要保持安静就好。
胤禛对着站在他身边的李玉道：“李玉，你再把你查到的事情一遍吧。”
李玉应是后，立刻转身面对着众人道：“奴才奉皇上之命，彻查六宫流言之事，都最早流言传出的地方是……”
李玉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在锦苒和如懿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才低下头道：“延禧宫！”
锦苒一听，立刻转头看向如懿，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却见如懿一脸震惊地反问道：“延禧宫？”
而另一边，富察琅嬅因为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她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去看皇上是什么表情。
胤禛则低着头，谁也不看，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李玉听到如懿的反问，立刻回答道：“是，奴才查到的，就是延禧宫！”
如懿这次倒是有长进了，不再像以前那样百口莫辩，而是立刻为自己辩解：“皇上明鉴，永和宫那夜所见臣妾并未跟任何人出一字半句。”
李玉不想皇上认为自己办事不利，也连忙道：“皇上，奴才把那些传布流言的人都带来了。请皇上明查！”
胤禛将手中的念珠放下，道：“传进来。”着喝了一口茶。
李玉应了一声，对着门外拍了拍手，立刻有四五个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太监们从进门开始，全程都低着头，跪下对众人行礼。
李玉又观察了皇上的脸色，见皇上面色平静，才对着太监们问道：“咱家问你们，最早是在哪儿听玫贵人那些不干不净的话的？”
一个稍胖的太监战战兢兢的道：“奴才最早是经过延禧宫的时候听的。”
富察琅嬅追问道：“最早？最早是什么时候？”
太监闻言看了皇后一眼，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玫贵人生产的那一夜。”
富察琅嬅道：“也就是，皇上和本宫、皇贵妃、还有娴常在离开之后，宫中便有流言了？”
太监恭敬应是。
如懿对着太监问道：“听延禧宫谁的？的什么？”
太监回答道：“奴才对延禧宫也不太熟悉，只隐约约听起是两个宫女在议论，但那会儿黑，没有看到人，也没听清楚是何人所。可是奴才确实是经过延禧宫的时候，在那儿听到的。”
如懿板着一张脸，冷声道：“你这话的无凭无据，不清不楚的。”
着转头看向皇上，再次澄清自己：“臣妾确实未对任何人出过一字半句。”
李玉看着皇上的脸色，轻声道：“这就奇了，奴才查了好多，人人都是从延禧宫传出来的，但又不知道具体是何人的。如今娴常在只字未漏，你接下来该怎么查？”
如懿瞪着李玉，语气中带着三分疑惑，三分凌厉，道：“你口口声声咬住本主儿，有何居心？”
李玉连忙道：“娴常在误会了，奴才不过是实话实，查出来的结果就是这样，并没有刻意针对您。”
胤禛看向如懿，冷声道：“朕相信李玉不会针对你，既然查出来的结果是这样，那么就明你延禧宫确实是有问题的，你在仔细想想，可有跟别人过什么？”
如懿嘟着嘴，道：“皇上这是在是臣妾所为了？那夜知道的人那么多，万一是别人故意陷害臣妾呢？”
胤禛扶着额头，道：“你既然怀疑别人陷害你，那你倒是，是谁要陷害你？”
闻言，如懿的眼神在众饶身上扫过，在心里暗自分析了起来，李玉是御前的人，他不会，皇上更不会。
剩下皇后和皇贵妃，皇后是一宫之主，但自己当年差点儿就是嫡福晋，难保皇后不会一直记恨。至于皇贵妃，她一直看自己不顺眼，陷害自己，那也有可能。
如懿想着眼神一直在锦苒和皇后的身上来回，这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明晃晃的就是皇后和锦苒陷害她。
锦苒见状皱起眉头，道：“娴常在这么看着本宫和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本宫和皇后娘娘陷害你？”
锦苒这句话直接把如懿的想法摆到了明面上来。
富察琅嬅也皱着眉头看向如懿，等待她的回答。
如懿也没有那种被人看破心思的窘迫感，而是装模作样的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锦苒冷笑一声：“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本宫得告诉你，本宫并没有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
锦苒这话虽然是给如懿听的，但眼神确是看向了皇上。
胤禛见到锦苒的目光，点头道：“朕相信皇贵妃！”
富察琅嬅也连忙道：“本宫已经是六宫之主，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富察琅嬅完，一脸期待的看向皇上，然而富察琅嬅的话并没有得到皇上的回应。
见皇上没有反应，富察琅嬅尴尬一笑，转移了话题：“皇上您也别生气，龙体要紧。臣妾也觉得娴常在不会是有意而为。”
如懿见皇后为自己话，斜眼看向皇后，似乎是在想为什么皇后要为自己话。
胤禛道：“朕也不想相信这是娴常在所为，只是这流言所指，朕不得不细查。”
富察琅嬅顺着道：“既然此事要彻查，那娴常在卷入其中，也不太妥当，不如让娴常在暂时不要出入延禧宫，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还娴常在一个清白。”
胤禛闻言看向锦苒，问道：“皇贵妃怎么？”
锦苒被皇上这么一问，轻声道：“臣妾认为皇后娘娘的在理，娴常在怕是也赞同禁足的。”
如懿听了锦苒的话，站起来，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道：“皇上，臣妾愿意禁足，只求皇上能彻查，还臣妾一个清白。”
胤禛点头，应允了。
锦苒再次开口道：“只是都流言自延禧宫传出，那就从延禧宫中查起，延禧宫的宫女太监更得好好盘问，皇上觉得呢？”
胤禛看了皇后一眼，富察琅嬅笑着道：“皇贵妃的有道理，不如就送到慎刑司去吧？”
胤禛附和道：“可行，只是让慎刑司的人注意着些，别太伤人了。”
富察琅嬅点头应下：“臣妾明白，会吩咐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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