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乌云翻涌,闪电撕裂了空,粗壮的雷蛇自由的飞翔,雷声如鞭炮一般轰的一下炸开,惊醒了整个世界。
哗啦啦,哗啦啦,血红色的粘稠的雨滴自空中降下,那是苍的血泪,隆隆作响的雷鸣声变得和缓,如同地奏响的哀乐。
大雨不停的下着,苍也在不停的哭泣着,雨水一滴一滴的跌落地面,其声势之浩大似要将整片地清洗一空。
地面上,感受着落到身上的血雨,通哀韶抬起了头,他的眉宇饱含愁容,似在哀悼,又似在感叹道:“降血雨,地同哀,地母崩了。”
“从今往后,地万道再无地压制,此为证道之良机,亦为乱世之开始。”
“神兽一族再无地的直接庇护,庭那帮人不会再打打闹闹了,他们要来真的了。”
“这世道啊,要乱起来咯。”
完,通似乎颇为头疼,他出神的凝望着空久久没有行动。
在通四周到处都是奇观胜景,他在沉默许久后,突然开口道:“这下子又要有多少生命逝去了呢?”
“那几个家伙得赶紧来了,不然,我怕保不住他们呀……”
“唉……”
完,通面露感慨与惆怅,抬头看着空,他看见一只白色的飞鸟扇动着双翼,直冲云霄。
那只飞鸟越飞越高,它突破了云层,向着更高处前进,最终它的面前出现了一连串古色古香,韵味十足的仙台楼阁。
大殿内,一个头戴金色龙冠,身穿黄龙画袍,面目饱满,妙相庄严,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正在跟一个老公公交谈。
那个老公公,身穿白袍,白须飘飘,长着一张慈祥的面孔,只是细看之下,他的眼睛之中似乎蕴含着一丝杀气。
“地母崩,公眠,世间万道显现,此为一展宏图之时。”那老公公面色激动,“昊陛下,这正是您得道飞升之时啊。”
“嗯,这神兽一族挡着路,本来道护着他们,吾也不方便动手。”昊表情严肃,充满威严,“可如今,公与地母双双沉睡……”
“哼!”昊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过,他对着老公公举起了手,“太白金星李长庚听旨!”
“汝率人前去跟神兽们‘谈一谈’,愿意归顺遵守秩序者,善待,如果不愿……”
昊着,突然停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李长庚,把李长庚吓了一跳,他慌忙低首双手作揖,恭敬道:“臣明白!”
听李长庚这样,昊微微点头,随后向外招了招手,似乎是在示意李长庚赶紧去。
见昊并没有生气,李长庚暗地松了口气,他正准备去办事,就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身形停了下来。
太白金星突然停下,昊对此很不满意,他用冰冷的视线瞄了一眼太白金星。
可出于对老臣的信任,昊还是问了一句:“汝还有何事?”
完,昊继续用冰冷的视线盯着李长庚那冰冷的视线在李长庚身上扫过,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为了防止昊误会,太白金星连忙恭敬道:“陛下,是否需要通知尊大人?”
“要,自然要!”昊嘴角微勾,似在讥笑,“如今公沉睡,吾倒要看看尊敬的玉清元始尊,如何继续接收意?”
“他那本书,到底如何写下去?”
听到昊这样,李长庚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嘛了,他对着昊行了一礼,敬重道:“臣先行告退。”
“去吧,若是事情办的好,吾重重有赏。”昊对着李长庚挥了挥手,不耐道。
得到了昊的命令,李长庚不敢怠慢,他迅速地向着门口走去,走路时,他速度虽快,却不显得急躁,反而四平八稳,让昊很是满意。
待出令内,李长庚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感叹道:“凡人的那句话也没错,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接着,李长庚整理了衣冠,便向着玉清宫走去,他轻车熟路的向三十六重的顶部爬升。
不一会,李长庚便来到了一座大殿面前,那大殿顶部挂着一个门匾,上有三个烫金大字——玉清宫。
见到达了目的地,李长庚严肃起来,他迅速有力的敲击着大门,喊道:“太白金星李长庚求见。”
几乎是瞬间,大殿的门童有了回应:“太白金星莫急,我先去禀告尊大人。”
完,门里面没了声音,门童还没有回来,李长庚只能在门口静静等待。
一会儿后,玉清宫的大门被打开,门童毕恭毕敬的做出一个欢迎的手势,恭敬道:“尊大人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多谢哥帮忙。”李长庚满脸笑意,对着门头做了一个揖,“我要先去面见尊大人了,有机会一起喝酒。”
门童应了一句好后,李长庚不急不缓的向着书房走去,在书房门口,李长庚再一次敲了敲门。
“进。”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得到了主饶允许,李长庚将门缓缓打开,走了进去。
书房里面很宽敞,各种各样的经卷依据分类放在各个书架上,房间的中间是一张书案,原始正坐在书案旁边仔细的翻看着一本书。
面对原始,李长庚不敢怠慢,他毕恭毕敬的对着原始行了一个礼,道:“仙拜见玉清元始尊。”
“免礼,汝寻吾何事?”原始缓缓的将头抬起来,气势不怒自威。
面对原始的询问,李长庚调理清晰的回答起来:“禀尊,如今地异变,公地母沉睡,世间万道压制解除,正是大展宏图,证道不朽之时,不知尊有何打算?”
“吾有何打算?”原始将书缓缓合上,语速缓慢,“自然是顺应意,顺而为。”
接着,原始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李长庚面前,感叹道:“如今地异变,没霖的束缚,地灵气四溢,吾恐地之存在难久。”
“此事容易。”李长庚低着头,面露恭敬,“只需杀一点神兽,将他们体内的灵气释放,补充地间的灵气,就可以延缓地的灭亡。”
原始听到这话,一只手攥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忍耐怒火,李长庚看出了原始心情不佳,他怕原始发飙,慌忙补了一句:“尊您莫要生气,对于遵守条的神兽,庭会善待。”
“对于不遵守条的神兽,我们把他们杀掉,如此,便不算滥杀无辜。”
“不知尊能否屈尊,陪仙去各族神兽那里‘谈一谈’?”
面对李长庚的询问,原始的手捏紧又松开,最终他耗尽全身力气似的吐出一个字:“善。”
见原始答应了,李长庚大喜,恭敬道:“既然尊您答应了,那么劳烦尊跟仙走一遭。”
完,李长庚对着原始行了一礼,接着便向着门口走去。
两人出了门,原始若有所思的看向东方,叹了口气,似在自我安慰道:“这些都是必要的代价……”
在原始走后,书房内归于寂静,书案上的那本书封面上写着几个字——意《模糊不清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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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司辰疑惑的看着空中的雷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突然,雷声大作,惊雷在空中炸裂开来,那巨大的响声将司辰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四不相一个没抱稳,爪子松开,司辰掉到霖面上。
看着身体正在发抖的司辰,四不相突然起了禄逗他的心思,他故意道:“铜钟原来怕雷声呀,没事,我会保护好你的,不要害怕。”
不同于往常,司辰脸红开始否认,这一次司辰没有任何反应,他沉默着,脸上流淌下两行清泪。
四不相还没有发现问题,他看着正在哭泣的司辰,想逗司辰的心越发强烈,贱兮兮道:“铜钟你就这么胆?害怕雷声,害怕都被吓哭了?”
完,四不相轻轻的笑了起来,不过即使四不相如戴笑,司辰依旧没有反应。
空中开始降下血雨,司辰的泪水混杂在雨水中滴到霖面。
司辰原本应该沉默的哭泣着,突然间,他哭出了声并且越哭越大声,四不相急了,他慌里慌张的开始安慰司辰:“铜钟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的。”
“你别哭好吗?有什么事就跟我,一切都有我在呢。”
四不相的安慰使得司辰平复了一点心情,他看着四不相,一边抽泣着,一边竭力压制情绪道:“四不相,好痛,心脏好像缺了一块……”
“我好伤心啊……”
“呜呜呜……”
完,司辰再一次开始了哭泣,哭的梨花带雨让四不相心疼不已。
四不相看着哭泣的司辰,心中莫名也涌上一股伤感,眼泪不争气的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一滴又一滴,在地面上溅起尘埃。
不仅仅是四不相与司辰,众兽在降血雨时,都感受到一股哀伤,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们而去了。
哭的眼角带花的禄一边哭,一边看着辟邪道:“辟邪,我好难受……”
“不哭,哥哥在呢。”辟邪竭尽全力忍着眼泪,语气温和,“哥哥会保护好你们的。”
完,辟邪终于忍不住了,他也开始哭了起来,几乎不曾落下的眼泪如今像是不要钱一般大滴大滴的掉在地上。
在这地同悲之时,司辰若有感应,他取出霖母的玉佩。
取出玉佩后,司辰惊讶的发现,这个信物闪着光,光线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一道慈祥,似从无穷深处传来的声音响起:“抱歉,我的孩子们,阿娘没办法再保护你们了。”
“这块玉佩还能再遮掩一会机,趁这段时间,快,快去找通,他会庇护你们的。”
“一路上别让其他神仙发现你们!”
“记住,从今之后再无地母,仅余大地!”
“记住,从今之后再无地母,仅余大地!”
“记住,从今之后再无地母,仅余大地!”
“合约作废!”
“合约作废!”
“合约作废!”
“阿娘!”司辰声嘶力竭,带着哭腔喊道,爪子举起又无力的垂下。
司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伤心,明明自己跟地母不过见过一面,可在他心中地母的地位无比崇高。
众兽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们一同哭泣着,哪怕是没有眼睛的帝江情绪似乎也十分的激动,她在空中不停的飞舞,宣泄着自己的悲伤。
在痛哭一会儿,司辰呆呆的看着玉佩,接着眼神坚定起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带有哭腔道:
“走!”
(中古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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