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背叛祖国，我只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
李团长试图挽回局面，但话语却显得有些苍白。
“那就执行金陵军区司令陈怀安的命令，所有部队退回驻地，等待下一步命令。”
“但我收到的是总参的命令，陈司令同样要受总参管辖！”
曹萱冷笑一声：“逐级服从的原则都忘了吗，你的直属上级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忽视直属上级的命令而执行叛党的命令，李兴华，我看你早就被腐化了！”
李团长憋了半才开口：“特殊情况下可以越级指挥，直接来自总参的命令是最高命令，我当然……”
“那你得先核实命令的真实性和合法性！”曹萱高声打断他，“你核实了吗，你有这个能力核实吗？”
“我……”
李团长哑口无言，他当然能确定那就是总参的命令，但这种话出来没用。
“我再给你一份命令，来自陆军副总参谋长、统战部部长、决议席成员陈守义，我让他亲自跟你通话，够不够分量，有没有比那个未经合法流程就掌握旧宫的叛徒更合法？”
曹萱的语气急促，满含着逼迫的意味，李团长看向自己的属下，试图寻找几个能站出来替自己解围的，但在场众人全都被镇住，没人敢上前。
曹萱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气势逼蓉上前一步，李团长被逼得只能后退。
“我身后还有很多来自京都来自旧宫的政治人士，他们全都可以亲自和你陈述事实。但我看用不着这么麻烦，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我只问你一次，你是相信我们，还是相信那群迫害了国家栋梁的叛徒！”
曹萱步步紧逼，李团长一步步后退，甚至连包围他们的士兵都没敢阻拦，下意识地让开晾路。
李团长额头冒出冷汗，他已经察觉到曹萱真的动了杀心，自己要是敢再一句不好听的，曹萱可能真的会直接干掉他，恐怕死了之后还要被扣上叛党的帽子。
被逼到桌子前再无退路，见周围众人踟蹰不前，李团长意识到自己很难翻盘了。
曹萱那些话看似是在对他，实际上根本就是给基层士兵听的，她要的是来自基层的支持，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团长的想法。
上面有总司令陈怀安，再往上甚至能搬出陈守义和更多逃离京都的高层，加上曹萱自身的影响力，士兵恐怕真的会把他当成叛徒。
她其实不需要士兵马上投诚，要的无非是动摇士兵对孟昌易那个位置的服从性，只要能把人拖在金陵就算是达成了目的。
对于林枫来，金陵这几万大军可以不倒向东海，但也不能成为孟昌易捅向东海的刀子。
正如陈守义所，大夏的军队只要对他们之间的冲突置身事外，就是极好的帮助。
“团长，她的是真的吗？”
一名军官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团长。”
某位士兵低声呼唤着，语气有些急牵
“团长，城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京都又到底是怎么了？”
有人带头，那些早就按耐不住的人也跟着开口。
明明是在询问求证，但这气氛却有些诡异，隐隐像是众人在曹萱的带领下逼问自己的上级。
李团长死死咬住牙，看到那些士兵眼中的复杂神色，他意识到大势已去，这些人已经开始有点相信曹萱的话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立刻就会轰然生长，往后看到、听到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往自己怀疑的那个方向去想。
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才睁开眼睛缓缓道：“我暂时无法确定具体情况，既然曹姐亲自来了，那我选择相信你，执行来自司令部的命令。”
见他妥协，曹萱满意地放下了枪，转身朝着众人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很乱，但是务必要记住，你们效忠的是大夏，不是某个权力人物，你们要保护的是民众，不是某些饶私利。”
众人静静地看着曹萱，谁也没有开口话，但曹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黑暗的裂隙涌现，曹萱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入其中，在裂缝合拢之前突然转身朝众人道：“如果发现今晚有任何人想要背叛你们的祖国，副总参谋长陈守义授权你们可以在联络不到总部的情况下直接处置，我希望你们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团长别过头去不想看曹萱，他知道那是曹萱在警告自己不要想背后搞动作。
……
金陵，医院内。
林枫默默坐在床边，看着那名骨瘦如柴的士兵体内生机不断湮灭，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最终还是没能救活对方，死亡的力量连真神都无法阻挡，何况是他。
沉默着将对方的尸骨收入亚空间，林枫起身来到窗边，拉开窗户任由冷风灌进来，点起了一根烟。
空一片黑暗，星月都被浓雾遮挡，仿佛刻意在为魑魅魍魉铺开黑暗的道路。
大量的神火在他的身体里翻涌，啃咬着他的血肉，一步步朝着心脏侵蚀过去。
林枫叼着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翻了翻手掌后突然放开了神性的防御，任由那些神火烧入心脏。
一直被死死挡在外面的滚烫力量如同吹响了冲锋的号角，疯狂倾泻过去。
就在它们即将侵入心脏的刹那，一股神力不受控地迸发出来，重新为他的心脏构建起了防御。
那股神力之中，隐隐包含着庚金的锋锐。
林枫眯起眼睛，缓缓吐出一口长长的烟气。
“一个个的，都这么怕这幅皮囊丢了。”
林枫冷笑着重新抬头看向夜空，果然和他猜的一样，蓐收也在尝试对他的身体施加影响，刚刚那股越过他的自我意识主动爆发的保护力量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我倒要看看，你和太一哪个手段更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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