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谭晨吃了个够。
他摸了摸肚皮:“这下,下官可以安心去赴死了。”
着,他跪在地上,朝上位者磕头。
“下官以性命担保,所绝非谎言,下官愿意赴死,让童谣再现世间,让贪官污吏下地狱!”
久酥道:“世上好官本来就少,你死了,谁管这些可怜的百姓?”
白落雪赞同地点头。
不可置否,好官太好了。
“那些贪官一定会下地狱的!”
“……”
院外,张大海等人还在跪着,他们都快冻僵了,围在一起取暖,他呼出一口热气。
“谭晨就是狗东西,等找到机会,非要弄死他!”
院门再次打开。
谭晨出来了。
见张大海等人看了过来,他笑了笑:“嘶,还真别,真的像几只狗,各位大人冷吗?”
张大海回骂道:“你才是狗,你就是见风使舵的哈巴狗。”
“那张大人是什么?”谭晨靠近,眼睛里满是厌恶,“是浑身是屎的臭狗吗?”
张大海爬起来,想打他。
谭晨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道:“摄政王有令……”
“下官在!”张大海麻溜跪下,生怕比别人晚一点,谭晨迟迟不,就是为了戏耍人。
他还只能堆起笑意恭维着。
早晚弄死谭晨。
谭晨道:“命本官监督银两发放问题,要落实到每户人家,我们先从云水村发起,各位大人,上银箱吧?”
百姓排队开始领银子,每家分到了二十两银子,他们心中的阴霾稍微驱散了些。
并不是花钱能随便让人痛苦。
而是尽量去弥补,让他们心中有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是他们原谅朝廷,并非朝廷给他们的施舍。
张大海:“看什么看,拿了银子就走。”
男人吓得身子一缩,转身就走。
谭晨抓住男饶手腕,“张大人,丞相了态度要好,你以个人名义再补给这位兄弟五两银子。”
“五两?”张大海震惊,不情愿地,“本官就了他一句,就要给五两,你怎么不去抢?”
谭晨转身:“本官去禀告丞相……”
“我给!”张大海气得跺脚,从怀里拿出银两,递给了男人,“谭大人,这样你满意了吗?”
谭晨道:“大人记的微笑,客气一点。”
他们分发了五,终于把周围村的补偿到位了,张大海肉眼可见瘦了一圈,他勾住谭晨的肩膀。
“你子,等回去后,本官可要好好请教请教你啊。”
两人管理的县城相邻。
离得很近,也总是出冲突。
谭晨道:“恐怕本官不会回去了。”
张大海嘴角一勾,阴狠道:“怎么?你要死在路上了?”
吕墙看着空箱子,没好气地:“谭县令倒是讨了个好事啊,把苦活累活留给我们啊,本官看啊,谭县令恐怕真回不去了。”
不少人都心生杀意。
然而,谭晨并不害怕,他笑了笑,走到院子前面,跪在地上,双手并拢:“下官求见丞相、丞相夫人。”
张大海等人赶紧闭嘴。
他们真想锤死谭晨,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要去丞相面前邀功?他磕头道:“下官也求见…”
中琴来了,但只请进去了谭晨。
片刻,中琴再次打开院门:“请各位县令也进去吧。”
经过这几的折磨,终于得以见得丞相真容,张大海跪在地上,看到丞相夫人时愣了一下。
中琴挡住:“再看,剜了你的狗眼。”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张大海后脖泛起凉意,赶紧低下头,他真是嫌命长了。
竟然敢看丞相夫人。
江璟冷冷道:“老实交代,这些年,你们干了什么勾当!”
张大海心虚笑着,打马虎眼:“下官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还是有人在您面前胡了?”
他看了一眼谭晨。
意思很明确。
“放肆!”江璟将手中的罪状摔在他的脸上,“这些,你们又作何解释?”
不等他们开口辩解,江璟便继续道。
“押下去,等候处决。”
“不,丞相,您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张大海挣扎着,不愿离去,“谭晨,你不得好死!”
几道鬼哭狼嚎,渐渐远去。
谭晨跪在地上磕头,重重松了一口气:“下官多谢丞相,给我城百姓一个生存的机会。”
久酥道:“你可愿意继续守护这座城?”
“若是下官还有命回去,下官自然愿意保护百姓,保护镇里乡亲!”谭晨抱拳作揖。
久酥笑笑:“恐怕你不仅有命回去,还要带着此物回去。”
鸣衡将东西递给谭晨。
谭晨打开,他双手忍不住激动,不可置信地问:“这、这是上任书?云城知府?是…是下官吗?”
“自然是你了。”久酥目光落在上任书上,“那上面应该有谭知府的名字。”
谭晨眼泪模糊,觉得都不认识字了。
他哭着:“下官的婆娘,下官这辈子当不了大官,就是个窝囊命,她还,要是我能当大官,她就给下官洗脚…”
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这一刻,腰挺直了。
久酥笑着催促道:“那谭大人快些启程回家吧。”
谭晨行了个大礼,深深磕头:“下官拜谢丞相和丞相夫人,此生永记您的大恩大德。”
当晚,谭晨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时间不等人,开春时,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久酥等人便走了,这次,他们去了徐国最南端。
这里几乎全是流放之地。
商人若是踏入,那也是为了与官府勾结,获得廉价的劳动力。
白落雪面露担忧,她提议道:“久酥,在这里生产很辛苦,要不然,你和丞相先去别的地方吧?”
“我随你们一起去,比较安心。”久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并不是不相信白落雪。
而是白落雪性格直率,生气就骂,容易暴漏,再者高景喜欢白落雪,就算有想法,想必也是事事都听她的。
当然最终都能解决。
但会麻烦些。
她深吸一口气。
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她又紧张又期待。
江璟手抚在她的腰上,轻轻揉着,他温柔又心疼道:“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就到了。”
哐!哐!哐!
久酥是被外面隐隐约约搬石头的声音吵醒的,她一睁眼,便看到了江璟,这些日子,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她接过递来的一杯水。
声音还是哑着。
“外面是什么声音?”
江璟道:“是流放到此处的犯人,正在修桥铺路。”
此次,他们伪装成了商人。
这里最好的客栈,也很简陋,不过久酥有系统,铺上软软的被褥,也能让笨重的身子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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