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臣服老祖我！”
“否则，你会死！”
“死了之后，你还是逃不出老祖我的手掌心。”
“你，明白吗！”
如果是龙阳，这会儿怕是早就跳上去直接砍了。
但孔黑子不一样。
老肩巨滑的他，抡语修行早就炉火纯青。
但孔黑子更知道，有些时候抡语不是万能的。
“你刚才的都是真的，老人家他命不久矣？”
完，孔黑子担忧的看向一尘子。
后者叹息一声，“没错，老朽昨怒急攻心，破了修行，现在修为已经开始消散，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散尽。”
孔黑子眼睛中流露出震惊、惋惜。
他咬牙切齿，腮帮子肌肉抽动。
最终，他仿佛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毅然决然转身。
“等等！”
一尘子连忙制止。
孔黑子转过身来，“老先生，你传我功法，授我神器，待我有大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
“不！”一尘子怒斥道：“老朽可以干净的死去，却不能肮脏的活着！你过来！”
孔黑子凑过去。
一尘子抬手抓住孔黑子手腕，随即，一道道精纯的力量灌输过来。
他嘴唇翕动，细如蚊蚋的声音在孔黑子耳边响起。
“咱们这一派，功力都是可以代代相传的，这也是咱们能突破寿命极限，活两百年，甚至三百年的原因。”
“老朽原本想着，过十年二十年再把功力传给你，却没想到这么快。”
“你已经接了衣钵传承，以后就是咱宗派的人了。”
“那个袋子里是咱们全部的身家，还有咱的师门重宝，那可是……”
“你，一定要拿回来啊！”
老祖哈哈大笑，看着一尘子向孔黑子传功。
他没有制止。
自己看上的人实力提升，何乐而不为。
这一刻，一尘子毫无保留。
他面目狰狞、五官扭曲。
散功，是世间最大的痛苦，其程度是女人生孩子的十倍。
而一尘子为了快速灌输功力，不但散功，而且是极致的散功，敲骨吸髓一样将体内精气神压榨出来。
这种痛苦，无法想象，更无法承受。
鹤发童颜的鹤发，一点点变成灰白。
之前虽然也是白色，但那是亮眼的白，是纯洁的白。
而现在，就像草木燃烧后的余烬。
童颜更别了，皮肤下的筋肉迅速萎缩，皮肤也像风干的橘子皮一样。
甚至就连骨头都在塌缩，那清脆的爆裂声，听得人浑身颤栗。
可即便如此，一尘子还是没有松手。
他紧紧攥着孔黑子，差点把孔黑子的手捏断。
不知过了多久，再也没有功力传入。
一尘子的脑袋猛然垂落，脖颈处无法承受这种力道，啪嗒砸落下去。
没有弹起。
脑袋直接粉碎。
一阵风吹过，一尘子彻底变成“一尘子”。
无数微尘在风中缱绻，飘荡，最终散去。
孔黑子缓缓起身，目光灼灼的看向老祖。
“哈哈哈，怎么，你该不会以为，有了他的功力就能翻吧？”
“老祖我的实力是你无法想象的，老祖我的手段，也是你无法承受的。”
“识相一点，跪下，臣服！”
孔黑子低声冷笑，“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别一个，就是一百个、一万个，老祖也都回答你。”
对于气运之子，老祖还是很有耐心的。
孔黑子问道：“如果你败了，会不会死？”
“放肆！”老祖震怒，“我是不会败的，更不会死！”
“未必！”
话的不是孔黑子，而是重楼。
他缓缓现身。
幽邃的城门洞里，缓缓出现第三个身影。
老祖呆住了。
他以为城池中是二人世界，却没想到还有人提前插足。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重楼直接穿过了血色光幕。
“啊……”
老祖就像是被非礼的少女，迈着大长腿向城主府方向跑去。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跨越十几里出现在台阶处。
可是当他跨完最后一个台阶，重楼抬手招了眨
老祖瞬间被抓回原地。
孔黑子抱着胳膊，嘿嘿冷笑，“你跑啊，你再跑啊，你还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混账，你敢欺骗老祖我？”
孔黑子摇头，“我怎么骗你了？你倒是出来，给我听听。”
老祖瞬间哑口无言。
对方好像什么也没，什么也没答应，怎么就欺骗自己了。
不过，老祖还是咬牙切齿。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在装弱，欺骗自己。
他明明有强大的帮手，却不叫出来。
为的就是骗自己。
孔黑子上前，老祖瞬间抬手，想要挟持人质。
可是手刚抬起来就定格在空郑
孔黑子在老祖身上摸了摸，将被抢走的玲珑锦囊收回来。
“啧啧，真大！真多！”
这个玲珑锦囊空间更大，里面的东西也更多。
除了功法秘籍，还有各种神兵利器，以及矿石材料。
更让孔黑子意外的是，里面还有一个舟型法器。
只有船没有桨，估计走的时候全靠浪。
最让孔黑子兴奋的是，里面有一个光芒流溢的炉子。
那炉子不是金铁所铸，而是一种玉石。
淡淡的气运力量在其中缭绕。
孔黑子知道，这就是一尘子的师门重宝，与上界联络的工具。
目标达成！
孔黑子心中快慰，目光转向眼前的老祖。
“现在，我也给你两个选择。”
“一：跪下，臣服我！”
“二：死，然后被我们禁锢，永世不得超生！”
都不用等死后，老祖现在就被重楼禁锢了。
“老……不，我……我们可以谈谈。”
“不，没得谈，你没有谈的资格。”
孔黑子断然拒绝。
人和精怪，可以和平相处，可以共存互助。
但人和鬼怪，永远都不可能平起平坐。
双方必须既分生死，也分高下。
与鬼物相比，人太脆弱了，根本没有抗衡的资本和余地。
人要么驯服鬼怪，将其彻底掌控，要么就将其连根拔起，彻底抹去。
毕竟，一个司马懿就让华夏涨了两千年的记性。
更何况是能活两千年的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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