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知和她这些话的事还是被赵沂知发现了。
不为别的,她一段时间内很……奇怪。
“对不起啊淮知,我真没和你哥什么,他……”他城府太深了,我玩不过他。
赵淮知站在书房摇头,没事。
“你真觉得没事?”
他哥哥笑了,“听,你在学校勾搭上一姑娘?”
赵淮知暴怒。
赵沂知不搭理他,只让他注意分寸。
“我认真的,想结婚的那种。”
赵沂知:你个孩懂屁啊。
……
现在,赵淮知住在这边这两,也是为了那个姑娘。
下课有时间就向她取经,比如,他哥哥是怎么追的嫂子,怎么表白的,平时会送她什么礼物。
陈萤切水果的手歪了一下,长辈的语气教导,
“你现在高三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考个好大学。”
“嫂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绩?我和我未来女朋友约好了,要一起考警校的。”
“这么自信?”
赵淮知拿了块苹果放在嘴里,那劲儿和赵沂知复制粘贴似的。
“既然真的认真,那就别抄你哥的点子,自己想去。”
“我只是担心,我送的礼物或者做的事她会不喜欢……”
陈萤愣住了。
“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她喜欢的不是礼物,是你。”
这时的少年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揉着自己的短发。
后来听,那个女生转学去了凌川,淮知根本联系不上,为此还托了赵沂知的关系查找。
“这孩子真心错付了?”
晚上,她问。
赵沂知摇头,“那姑娘,是许队的女儿,许岁安。”
陈萤吃惊。
几年前他开玩笑的话,真成了?
他笑着摇头,“还不知道呢,师娘去世了,她应该是因为这个才转学的。”
“淮知和张家胡家那几个子不一样,依我看是栽了,但这一分开……未来谁知道呢。”
她点头称是。
赵淮知高考的前一个月,赵沂知突然对她,“我们结婚吧。”
“过段时间,我去拜访你的父母家人。”
“可是你爸妈……”
她还是顾虑,希望能得到长辈的认可。
“以后的日子是我们两个一起,我们幸福就好了,不是吗?”
她被这似是而非的逻辑绕进去了。
周末休息,她领着赵沂知去了家里。
她出生在一个很的村子里,家里经济也差,父母知道她谈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都可高兴了。
之前就旁敲侧击地问过什么时候结婚,赵家打算给多少彩礼,这会儿见到赵沂知的人,也是谄媚的模样,没半点长辈的架子。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卖给赵家。
她抬不起头。
可赵沂知很护着她。
桌上没有她爱吃的菜,赵沂知就借了厨房,亲自来做。
他刚卷起袖子,她妈妈就追过去了,“还用不着你来动手,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不是,是萤爱吃。”
他似乎是知道她母亲不在乎她,也不了解她,洗着菜和她聊陈萤的口味。
她父亲觉得没面子,让弟弟妹妹过去打下手,拉着赵沂知在沙发上聊儿。
十多年了,那是她第一次在家里吃到自己喜欢的菜。
她妈妈亲手做的……
她在饭桌上抹了下眼泪,底下母亲就轻轻踢了她一脚。
“怎么了?”
她摇头,菜好吃。
后来,后来赵沂知要去出差。
听是他们一直追的那个贩毒集团有零眉目。
赵沂知,等他这次立个功回来,没准能胜任副队长,拿着功勋章,风光光地娶她回家。
那晚上,他抱着她亲吻,“舍不得你。”
“又不是见不到了,等回来休个假吧……”
“好。”他附身,着力撞过去。
赵沂知走后两个星期,赵淮知高考中午过来家里吃饭。
“嫂子,我哥有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正给弟弟榨鲜橙汁,随意答他,“应该快了?我也不知道,这次任务挺重要的。”
赵淮知点头,安心吃面条。
临去学校前,他今晚上爸妈出差回来了,明中午就不过来吃饭了。
“好。”
赵家有阿姨在,但他从是赵沂知带着,跟他也更亲近,时不时往这边跑,大部分时间,他自己伺候着弟弟吃饭,不怎么让她动手,明明她手艺也很好的。
那会儿,赵淮知马上高三了,还没尝过嫂子的手艺。
赵沂知就骂他:想吃什么以后让自己媳妇儿做去,劳烦我媳妇儿干什么。
赵淮知和他顶嘴,他才舍不得。
赵沂知:那你就使唤我媳妇儿?我不心疼?再了,你和人姑娘表白了吗?人家答应你了?
陈萤给了他一巴掌,悄悄应下,等以后你哥出任务不在家单独给他开灶。
还有啊,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下厨,一起吃饭,一起收拾家里,是很幸福的事,不是累赘,等他以后谈了恋爱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她当时笑得很甜。
三高考,赵淮知虽然不在这边吃饭,但她始终记挂着。
毕竟是赵沂知唯一的弟弟,还那么支持他们的感情,赵沂知不在海州,她作为嫂子,不得替他好好照顾吗。
所以,等他高考结束,她请客,带他去吃好吃的。
她很兴奋地订饭店、选菜,期待着赵沂知回来和他讲最近的事情,会很满意她的懂事。
后来呢,后来怎么回事她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只模糊印象着自己是跑到法医室的,在走廊里摔了一跤也没觉得疼。
“萤啊,沂知他……”
周叔和禁毒支队的一众队员守在门外,周叔手臂上还绑着绷带。
“嫂子,你,你冷静点……”
有人过来扶她的胳膊,她也没知觉似的,拖着步子走进法医室,一把掀开盖在赵沂知身上的白布。
她一下跪在他面前。
赵沂知脸上一道十多厘米的伤口,麦色的胸口被烙上一串数字,各种伤痕覆盖着,周围皮肤都不成样子了……
她模糊认出来,一时无法呼吸。
……
那是他的信仰啊,那是他的警号……
“你,疼不疼啊……”
他最喜欢用力抱她,把她按在自己胸膛,让她听自己心脏为她而跳,她也喜欢那样靠着他,可现在,别靠过去,她连碰他都不敢。
门外的声音她都听不到了,就那样守着他,虚握着他的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里传来一阵凄烈。
是个中年女饶声音,她知道是谁。
抬手撑住台子,她着急起来,一个不察又跌在地上,一旁的法医助理扶住她站到一旁。
赵母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些,之前见到的雍容高范的人,这会儿完全没了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
赵淮知是高考完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校服,他叫了声嫂子,陈萤没反应。
这孩子硬要听法医话,没人拦得住。
她就在一旁,麻木到忘帘时是什么感觉,赵沂知去世好久才慢慢回想起来,那样完整的一幕幕,如慢动作电影一样,一点点回溯,每清楚一分就痛一分,整晚睡不着觉。
“任务失败了,其实,我们回来已经几了,消息封锁得严实,没人往外露。”
“兄弟单位搜救整整四,最后我们,我们是在边境一棵百年老榕树上找到沂知哥的,他……他被挂在树枝上,已经没了气息……”
法医的汇报进行到一半,赵母哭晕了过去,赵淮知站在周叔身边,一把抽出他腰间的枪往外冲。
场面乱作一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安大楼的,再回过神来,夏日的阳光刺得眼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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