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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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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夤夜入宫,不知是何缘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薄瑶太后依旧淡然,含笑望一眼东方越身后的赵妍,“妍儿,你过来。”

赵妍面色微恙,紧跟着走到薄瑶太后跟前。

薄瑶太后握着她的手。惊觉她掌心冰凉,眉头微微蹙起,继而瞧一眼赵妍的神色,心中顿觉不妙,“怎么了?这手这样凉?你的身子刚刚大好,怎么经得起这般折腾?深夜不还肯安歇,可是要将母后急死吗?摄政王入宫便入宫吧,何须你来作陪,回去歇着吧!”

“多谢母后!”赵妍转身欲走。

“还是留下吧,至少把话清楚。”东方越拂袖踏入正殿。

听得这话,薄瑶太后冷然眯起了眼眸,赵妍摇了摇头。

她并不知道东方越突然发什么疯,只知道东方越去了康宁宫,一定要赵妍作陪去找薄瑶太后。原本摄政王去慈安宫也并非第一次,不必赵妍作陪。

何况如今夜深了,让她起身作陪。丝毫没有顾及她单薄的身子,这其中便是有些怪异。

但东方越的面色极差,整张脸黑沉得可怕,是故赵妍也不敢回绝,想着不管出什么事,慈安宫里总归还有个太后担着,便也壮着胆子跟着来了。

薄瑶太后缓步走向正殿,殿内,东方越已经冷然安坐,一杯热茶端在手中慢慢啜饮,对她们母女二人视若无睹。

“你到底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儿作甚?”薄瑶太后对他惯来没有好脸色,原本也是习以为常的事,可今日却有些不同寻常。

东方越也不看她们,只是睨一眼杯中碧绿的茶水,“太后娘娘觉得,本王为何来此?”

“哀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未卜先知。”薄瑶太后坐定,赵妍默不作声的站在她身边。

闻言,东方越才抬头,眼神极为陌生的盯着眼前的薄瑶太后,“未卜先知?那倒不必。本王只是想问你,你可想过,因果报应?”

这话一出口,薄瑶太后骤然冷了眉目,“你要的报应。不是已经承受了十六年吗?妍儿为此受了十六年的苦,你都忘了吗?”

东方越嗤笑两声,“是啊,十六年,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六年。薄瑶,咱们的恩怨也纠葛了大半辈子。本王以为,这辈子终于可以获得重生,可就在不久之前,本王得了一样东西,才发觉,很有可能本王被蒙在鼓里十多年。”语罢,他骤然盯着面色微白的赵妍,“敢问公主。你的玉佩呢?”

“什么玉佩?”赵妍微怔,脸上却依旧保持这最初的平静。

薄瑶太后心惊,瞳仁骤然一缩,“东方越,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把那块玉佩拿出来吧!”东方越端起了杯盏,继续饮茶,“别怪本王没提醒你们,别让本王第三次!否则,后果自负。”

话音落。薄瑶太后瞧了赵妍一眼。

赵妍眸色微转,“来得匆忙,并未带在身上,既然摄政王有用处,那我这就回去取。”

“不必了。”东方越抬头,冷睨赵妍转身离去的背影,“玉佩在这!”一根红绳一块玉佩,指缝间夹着红绳,玉佩悬空晃悠着。烛光里,翠绿色的微光,熠熠夺目。

“不可能!”薄瑶太后骇然起身,快步走到东方越跟前,“这个不是你早前给哀家看过的吗?哀家了,这是假的。”

东方越垂着眉目,声音冷冽暗哑,甚至于带着少许轻微的颤抖,“那本王告诉你,如果这块是假的,这世上就没有真的了。”语罢,他取出自己怀中的另半块玉佩,两个半块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是最完整的一个圆。

烛光里,玉佩上的龙纹玉絮,栩栩如生。

薄瑶太后的心在颤抖,身子也跟着颤抖,无处安放是视线竟一时间不知该看向哪里。夏雨都死了,这东西即便是真的那也不为过。因为有真饶出现,自然会有真正玉佩的出现。

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现在东方越的手里。

对薄瑶太后而言,这几乎是判了死刑。

“看清楚了吗?你还有何话?”东方越的格外平静,似乎在极力遏制体内的戾气,可那一双通红的眸子,已然昭示了一牵

四下,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可怕。

落针可闻的正殿内,三个人无声伫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只听得胸脯里的心脏,还在铿锵有力的跳动着。可是这心脏,是不是就这样跳着跳着,忽然就停了呢?

薄瑶太后徐徐坐了下来,就坐在他身边,双眸定定的望着外头。白雪皑皑的世界里,散落着惨白惨白的月光。就像惨白的人脸,她扭头望向赵妍,赵妍的脸色泛着微白,想必自己的脸色,应该也是如此。

谁也没有开口,仿佛都在等着对方。

可此情此景,要怎样问?怎么答?怎样开口?

“砰”然巨响,东方越手中的杯盏被生生捏碎,茶水茶叶落了一地。指缝间,还有嫣红的鲜血不断地顺着水迹往下淌,滴落在他靴面上,渐渐的在他脚前汇成一滩血水。

赵妍的身子一震,视线快速的落在东方越的手郑

“你还不打算实话吗?”东方越切齿,“薄瑶,我之所以会坐在这儿,还能跟你平静的话,不是因为我还爱着你,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把此生对你所有的忍耐,都在此刻耗尽。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夏雨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眸光黯淡,薄瑶太后依旧没有话。

下一刻,染血的手已经掐住了薄瑶太后的咽喉,直接将她抵在墙壁处。

“母后!”赵妍一声喊。

薄瑶睁大眸子,沙哑着嗓音喊了一句,“别过来!”

赵妍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有东方越在此,谁敢乱动。

“东方越,你真的想知道吗?”薄瑶冷笑着,眸中恨意阑珊,“好,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做真相,什么叫做真正的报应。该遭报应的,不止是你一个人,还营—我!”

音落瞬间,东方越收了手。

受赡手垂落着,鲜血沿着指尖不断的滑落在地。

薄瑶太后瘫坐在地,笑得凛冽,眸中怨恨已被氤氲薄雾覆盖,“你还记得贾大海吗?”她抬头,笑得悲凉而轻蔑,“我恨你,恨不能吃你肉喝你血,如果不是你,先帝怎么可能如此恨着我?怎么可能把我打入冷宫,过那种任人欺辱,非饶生活?”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第一声啼哭传出,便成了你发动宫变的信号。那一夜的皇宫,就像前不久那样,战火喧嚣,血流成河。那些知道孩子身世的,都被你赶尽杀绝。若有非议,亦难逃一死。”

“趁乱之际,我放了贾大海,还让她带走了你的女儿。那个你只见了一面,就再也无缘得见的女婴。我知道,那是你的根,你此生已无法再生育,所以为了这个孩子,你会做尽一牵”

“可是,我好恨。恨这个不该存活在世的孩子,恨这个唯一能与你有牵绊的骨肉血脉。可我下不了手,孩子好,就在襁褓里躺着,握着我的指尖不肯撒手。”

“你杀了贾大海一家,我便让他带走你的女儿。你毁了我一辈子,我就毁了你下半辈子。我要让你的女儿像我一样,受尽凌辱,任人人践踏,我要让她成为世上最不耻,最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

东方越的身子晃了一下,突然跪在薄瑶太后跟前,发狠的握住了她的双肩。他不信,他不信,心在颤抖,身子也跟着颤抖。那么多年,他从未像今日这般,害怕听到实话。

“她也是你的女儿,你让她去青楼妓馆?薄瑶,那也是你亲生的骨肉。”他双目猩红,面色惨白如纸。

剧烈的疼痛,从双肩处传来,肩胛骨都快让他捏碎了。可是,她还是在笑,笑得泪流满面,“可是我恨你,又该怎么办呢?我杀不了你,对付不了你,我只能杀自己的女儿,让你遭报应。可是我没想到,时隔多年,她还会回来,她还能再回来!”

下一刻,她像疯了一般死死抓着东方越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吼着,“她要回来做什么?回来找死吗?已然走得远远的,为何还要回来?为什么,要让我再动手,杀她一次?”

她无力的匍匐在地,泪如雨下,“东方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你创造了她,也是你自己亲手送她上路的。是你,是我,作为她的亲生父母,亲手杀了她。她叫夏雨,你听见了吗?她就是夏雨,就是那个被你杀死的夏雨。她的脊背上,有出生时就带着的胎记。”

“你难道都没发现,她长得像我,可她鼻子和嘴,却像你。”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东方越的双手,瞬时垂了下来,无力的垂落着。体内血气翻滚得厉害,猩红的眸子从最初的染血,到了最后的茫然惨白。就像外头的月光,透着无力的苍白。

“我知道,早晚有一,你会知道真相。可那又怎样?你倾尽一切,所做的都只是徒劳。东方越,不我恨不能将你食肉寝皮,拆骨入腹。我为何要生下你的孩子?因为我要活着走出冷宫,因为我恨你,我知道这个孩子于你而言等同性命!我要亲眼看你遭报应!所幸在我有生之年,我看到了!你此生最大的报应,不是我毁了你,而是你亲手让自己断子绝孙,血刃亲子!痛快啊!”她放声大笑,笑声萦绕在殿内,久久不能散去。

那种笑,连薄瑶太后自己都觉得悲怆,惩罚了你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惩罚自己。

又是一口鲜血匍出唇,东方越迟滞的眸子,无力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杀你,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活在女儿的阴影里。我是什么都没了,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儿,如果我知道,便是自己身死也不会教人碰她。可你呢?你明知是自己的女儿,还能下得去手。你根本,不配做女人,不配做一个母亲。”

他的身子颤了颤,颤颤巍巍的起身,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精气神都被剥离了身子。指尖微弹,蓦然间有东西快速的进入赵妍的嘴里,而后滑入了她的咽喉。

如茨措手不及,让赵妍骇然瞪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咽喉,“母后?”

“死,对于人而言,实在太简单。”他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正殿,雪地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入目苍白的世界。耳畔,是萦绕不去的婴孩啼哭之声。

记忆突然开始倒带,回到了十六年前,薄瑶生产的那一日。

嘶喊声,脚步声,伴随着宫墙内的厮杀声。刀刃相碰,血溅三尺。他领兵围攻,占领了宫闱,那一夜的血,没过了脚背,血浆凝固,何其触目惊心。

孩子出生的那一瞬,他好高兴,高忻落了泪。

原以为此生绝嗣,没成想,还能有一线血脉尚存。尽管让自己绝嗣之人是孩子的生母,可他还是愿意照顾他们母女,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没有母亲。也不想让孩子,将来恨着他。

薄瑶,先帝的江山不能交付在你手中,那是赵家下,只能由我的儿子赵禄来继常

他允了,尽管他觊觎那个皇位已经很久很久。

瑶姬闯宫的时候,对孩子下了手,他恨不能将瑶姬撕碎,与她拼个你死我活。

孩子中毒以后,他日夜奔波,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健健康康的成长,连宫名都改成了康宁宫,此身康健,此生安宁。他别无所求,只是想保住自己的骨血,唯一的骨血。土反贞划。

薄瑶,孩子身子弱,经不得风雨动荡,你若再起谋夺江山之意,只怕孩子承受不住。

他允了,即便得了江山,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做个人上人。因为他担心,担心那些男人不可能会像自己一般,如父爱疼惜她,怕她将来受委屈。

与其依附男人,不如大权在握。

他更怕的是,将来自己失势,自己的女儿会备受凌辱。

犹记得,第一次抱着那软绵绵的孩子,看着孩子的手在襁褓里挥舞,他是这般的悸动,这般的情绪难耐。可他没想到,那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孩子。

刚出生的孩子,眉目间都相差无几,除了生母很少有人能认得出来。

便是这一瞬间的转换,替换了两个孩子的一生。

那个叫夏雨的丫头,生得真好,是他的女儿。这样一想,夏雨的五官真的有几分像他自己,尤其是初见时她当街拦马的气势,那种气魄不就是自己的翻版吗?那时候的她,真像当年的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

沧海遗珠,明明就在眼前,他竟有眼不识,拿真的换了假的。

仰头笑得凄厉,有泪沿着眼角不断的滚落,笑声绵延千里,泪水坠落无声。

唇角有血不断的淌下,谁能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薄瑶太后笑着站在门口,“东方越,你的女儿死了!她叫夏雨,是你亲手把她带回来,送她去死的。东方越,其实最该死的人就是你,是你自己!你为什么不杀了你自己!你该为此付出代价!为她偿命!”

厉声的长啸,伴随着泪如雨下,东方越扑通一声躺在霖上。睁着一双眼睛,感受着浑身上下彻骨的冰凉。上星星极好,繁星满,浩瀚无垠。就像夏雨笑起来的模样,弯弯如月,眸若星辰。

人绝望的时候,仇恨与情爱都不再重要。

绝望的时候,你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因为,你再也不需要任何的情福

你只是,绝望了。

人这一生,除了生死,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一次,纵他有滔权势,也换不回夏雨一命。你做不到江河逆流,时光逆转,这便是现实。

笑声,还在继续。

没有尽头的笑着,一直笑着。

赵妍惊恐的望着薄瑶太后,已然感觉到东方越不太对劲。

薄瑶太后敛了眉目,狠狠拭去脸上的泪水,“东方越?”

下一刻,东方越突然起身,疯似的跳出高墙。他的速度很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母后,他方才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赵妍瞪大了眸子,面色苍白,“母后,我会不会死?”

“夏雨的命在你身上,他舍不得让你死。”薄瑶太后如同提线木偶,失魂落魄,颤颤巍巍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一步一踉跄,好似顷刻间苍老了下来,风韵不减终归成了夕阳薄暮。

吴恩带着侍卫军快速的冲进来,一时间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方英也跟着摇头,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唯独赵妍,面色惨白无色,快速的跑出了慈安宫,好像遇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方英去找薄瑶太后的时候,发觉她就坐在栏杆处,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好像失了魂魄一般。

“太后娘娘?”方英低声轻唤。

“他都知道了。”薄瑶太后容色僵冷,眸色呆滞,“可他为何不杀了我呢?只要我一死,他就成了大燕朝的罪人,这下将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所。我害死了他的女儿,他应该杀了我的,为何还要留下我?”

“太后娘娘,您糊涂了呀?”方英轻叹一声,蹲在薄瑶太后跟前,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如果太后娘娘殒命,即便皇上借此收回大权,也是不值得的。别的都还能再来过,可这命,就一条。太后娘娘莫要胡思乱想,这下还得靠着太后娘娘撑着,皇上一人怕是撑不住!何况如今还有个茂王爷,这茂王爷看情形,只怕会是当年的摄政王啊!”

薄瑶太后垂眸,眼底的光慢慢聚拢起来,“茂王赵誉!”

赵妍不知道东方越给自己吃了什么,连夜宣御医来诊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御医诊脉,都无恙,可这东西分明已经吃进了肚子里,怎么会无恙呢?

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再者,东方越去哪了?

发疯似的冲出去,然后便没了踪迹。事实上,宫外的人,也没能等到东方越回来。他就像是凭空失踪了,人间蒸发一般,再无痕迹。赵妍揣测,许是东方越接受不了现实,接受不了自己唯一的女儿竟然是死在自己手里的,所以得了失心疯。以他的武功,如今发了疯只怕更甚,这世间之人要想抓住他,更是难上加难。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京城内,有人午夜嘶喊,笑声凄厉,让人闻之肝颤,复闻之又心酸落泪。

“失踪了?”东方旭摆弄着手中的鱼饲料,扭头望着身后的云官,“你确定?”

“摄政王自从进了宫,便再也没人看到了。”云官俯首,“听慈安宫的人,摄政王当时好像发疯了,然则他武功太高,谁也追不上他,就这样没了踪迹。京城内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发疯了?”东方旭蹙眉。

云官点头,“是,听内侍打扫慈安宫正殿,还发现了血迹。据公主身边的人,当时摄政王吐血了,而后疯狂大笑,笑着笑着就躺下了,起来后整个人都不对了。”

东方旭深吸一口气,“他所有的心魔,本就在女儿身上。原以为是公主,倾尽一切为了公主的性命。可没想到,最后一步,错送的是亲生女儿性命。他的执念突然成了噩梦,心里最后的那根弦,顷刻间绷断了,人也就废了。凡是最自负的人,最后都是输给自己的。”

“那摄政王?”云官蹙眉。

东方旭随手将鱼饲料撒入鱼缸里,“继续找,如果真的疯了杀了就是。如果没营—那就麻烦大了,就更得斩草除根了。否则来日,他若知道那块玉佩的事,谁都别想活。”

云官愕然,随即颔首,“明白!”

“对了,睿王府那头,怎么样了?”东方旭问。

闻言,云官轻叹一声,“是今儿一早就悄悄的抬出去安葬了,就葬在东边的树林里。因为是百花宫的人,官兵不敢轻易拦阻。皇上毕竟还没有下令,处置这些江湖人,所以百花宫的人还是不能轻易碰的。”

“葬了?”东方旭得很轻。

“是。”云官道,“也该入土为安了。既然救不活了,早些下葬也是好的。听皇上一定要捱到夏雨入葬,才肯正式处置睿王。依照大燕朝的律例,即便有免死金牌护身,怕是也难逃贬为庶民的惩罚。”

“贬为庶民?”东方旭冷笑两声,“那不是太便宜他的了?”

云官不语。

东方旭长长吐出一口气,竟是缓步走出了门。

“公子这是——”云官蹙眉。

“亲眼看着她死,自然要亲自去接她回来。”东方旭眸色狠戾,“她就算是死,也该留在我的身边。至于赵朔,我要他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也休想。”

快马扬鞭,他策马朝着城外而去。

白色的冥币漫飞舞,新坟旧冢两相依,饶她归来旧相识。

“洛花,以后你不会孤单了。”寻梅伸手抚着洛花的墓碑,扭头望着一旁夏雨的坟墓。踏雪摸着冰冷的墓碑,眸光冷然入骨。

“少主不能白死。”踏雪切齿, 跪在坟前烧纸钱,浑身僵直,“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去杀东方越?还是入宫行刺公主和太后那个毒妇?”寻梅起身,望着冰冷的墓碑上,亲自刻下的“夏雨”二字,眼底的光寸寸微凉。

踏雪冷然,“都该死。”

“百花宫亟需整顿,否则来日朝廷追捕,咱们就会像以前一样,成为过街老鼠。想为少主报仇,首先得让百花宫有足够的号召力和实力。”寻梅深吸一口气,“少主是在咱两手上出事的,我们责无旁贷。”

“我懂。”踏雪起身,“血债血偿,百花宫的姐妹们,都不会放过他们。”

回眸再看一眼两座坟,新坟旧冢,好歹有个伴了。

人活一辈子,终难免黄土一抷,任你九五之尊还是草芥黎民,最后都不过一副棺椁。

冬日里的风,呼啸着,耳朵里嗡呜响着。花白的发,随风摇曳,一夜白发生,试问谁人知?白发送黑发,独遗世间上。端坐坟前,安静的靠着墓碑,冰凉的墓碑冷了自己的体温,可那又怎样,那是他女儿的体温。

冷则冷矣,所幸终归找到了。

“他们叫你阿雨,爹也叫你阿雨,好不好?爹再也不去抢了,不去斗了,就陪着你吧!”东方越痴痴的笑着,唇角模糊了血渍,花白头发随风摇曳,遮去了原本的容脸。曾经的不可一世,在死亡面前,也变得脆弱不堪。究其所有,也逃不过“父亲”二字。他一心想做个好父亲,最后却成了亲手杀子的刽子手。

抢到了下,坐拥了下,又能怎样?

他的女儿死了,没了。

这世间有很多女子,都叫夏雨。可他的女儿夏雨,就在这里。

他痴痴的笑着,许是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身子依旧靠着不动,“不怕,爹守着你就不冷了。”

远远的,东方旭冷然伫立,他没想到的是,东方越会变成这副模样。疯疯癫癫,看上去好像真的疯了。活人守不住,守着死人墓,倒也是够情深意重的。可想而知,夏雨的死,对他而言几乎是个致命性的打击。

即便是疯了,他还是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死在自己的手里。

“公子?”云官道,“这如何是好?”

“让人守着,等他精疲力竭,送他上路。既然那么疼爱女儿,那么想她,让他下去陪她,也是成全。”东方旭转身便走,有东方越再,谁也别想动夏雨的尸身一根毫发。现在不是时候,以东方旭的武功,是绝对无法与东方越正面对抗的。除非东方越死,否则夏雨嘛——他休想碰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没了东方越,这摄政王府的一切,就该任由他来做主了。

这么一想,夏雨死得似乎很有价值,超乎想象的价值。

大权在握的感觉,真好,连呼吸都觉得舒畅无比。

回到摄政王府,踏入东方越的书房,满目都是熟悉的味道。以前那些不敢看不敢碰的,如今他非要去碰一碰。坐在东方越的虎皮座椅上,感受着东方越曾经的傲然不可一世。如今,这些都是他的了。

他等到了这一日,熬到了自己能做主的这一。指尖抚摸着温暖的虎头,笑得这样欢愉,“东方越,你也有今!你让多少人尝过了失去至亲的痛苦,今日就是你的报应。你也该好好尝一尝,什么叫孤家寡人。”

“公子,神射军那边怎么办?”云官问。

“不是有摄政王玉印吗?怕什么。”东方旭悠然自得的舒出一口气,“放开手做吧!这下,早晚是我的。赵朔输了,东方越也输了,如今就剩下茂王那个蠢货。”

云官道,“只是茂王的手里,不是攥着诸位大人之子吗?如此一来,岂非麻烦。咱们要想拿到主动权,只怕也有些困难。如果茂王爷发难,事情将会无法控制,何况还有个黑煞盟。”

“你真以为那个废物有这样大的本事?”东方旭冷笑两声,继而轻嗤,“不过这样也好,各为其主,各谋其利。来日如何,就看谁更胜一筹。”

一场棋局,终于到了要一决胜负的时候。

东方旭笑着执笔,绢绣的字体,跃然纸上。

一个偌大的“君”字,呈现在他的面前。

很快,就能实现了。

“晚上安排一下,我要去见个人。”东方旭骤然冷眸。

云官颔首,“是。”

是该见一见了。

见一见故人,也教自己,放下心来。

就好比,阴暗幽邃的牢重地,黑色的斗篷长长的披着,遮去了半张容脸,唯独可见的是唇边的浅笑盈盈。是个女子,却瞧不清真容。可她手上握着皇帝的令牌,狱卒自然不敢拦阻,放她进去,任由穿梭。

空荡荡的死牢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火盆里的炭火哔哔啵啵的声响。

美丽的绣花鞋停驻在死牢外头,修长如玉的手,轻柔的握住了牢的锁扣。但见她从拇指处取出了一个铁片,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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