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风吹着头发,风里有夜来香的馥郁香气,花如龄还能仔细的辨别出有含笑,四季桂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香气开始拨动琴弦,院子里都是乘凉的大妈大叔爷爷奶奶,还有到处跑的朋友。她不是在给邻居们助兴,而是接受父亲的检验。
父亲坐在石桌边喝着一壶金银花茶,钢豆已经和别的朋友疯去了,花如龄不大会唱歌,但是凭着对《静止》的喜欢她扯开嗓子唱起来。
周围的朋友瞬间聚拢过来,摇头甩尾的跟着乱晃,爸爸皱了皱眉,一定在想这个什么鬼歌,他是不喜欢这种歌的,等花如龄弹完他不满的“哼哼唧唧的唱的什么!
听不懂,弹首《爱情买卖》来听听。”花如龄无语“我不会。”爸爸道“你学几个月了怎么不会弹呢。”花如龄不乐意道“就不会。”爸爸正要训她,她赶紧“爸,我弹的怎么样?”
爸爸想了想“你不会弹《爱情买卖》也算不得精通,凑合吧。”
“能过关了?”爸爸点点头又嘱咐“还有考试成绩,出来了告诉我。”花如龄好。晚上花如龄把碗洗完,花浇好,家里的衣服都洗干净,父母付了她的劳务费,她翻开一本植物书仔细的看,差不多十二点她爬上床准备睡觉。
安静的家里电话一惊一乍的响了起来,花如龄爬起来嘟囔谁大半夜打电话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来,是个女生,声音很虚弱,断断续续的“你好,请找花如龄”
“我就是”花如龄回答
“我是文的同学白函,我…我肚子特别疼,在鲁班广场的肯德基对面,请你帮帮我。”花如龄睡意全无。
脑袋里闪出一连串的想象:白函被打劫了?白函撞车了?白函被人…”最坏的情况她想起来都害怕,还没问是什么事她就连着
“好好,你等我,我马上来。”
爸妈从卧室出来问她谁来电话,她只好简单应付几句朋友生病了,爸爸好奇“朋友生病找你干嘛,他父母呢。”还没完花如龄早就跑了,花如龄骑着单车飞奔到地点,肯德基对面确实有个公话亭,一双女生的脚伸在外面,她跑过去一看吓了一跳,白函双唇惨白,身下全是血,她赶紧问道
“是摔伤还是车祸?”
她要确定她可以挪动她的身体,白函只是艰难的摇头否认,她一把抱起半昏迷的白函,血把她的衣服裤子染红了,的士司机看到滴着血的白函和全身是血的花如龄不让上车,花如龄看白函昏迷,把心一横道
“我背你去医院,挺着点。”
很多年后白函想起那花如龄背着她在空无一饶大街上狂奔,怕她昏迷一直和她话,用白函的话那时候她就看到神奇女侠在拯救她,后来每次想自杀的时候她都想到那有个人为了救她拼尽全力,这条命也必须活着来报答了她。
到医院时,白函迷迷糊糊的“别用真名!”花如龄看看样子似乎是叫她挂号时别用真姓名,花如龄不知道白函是为什么出了那么多血?
怀疑是不是来月经,可她检查过她身上又没有刀口。白函被医生接过去的时候,医生无奈的轻轻摇头,花如龄气喘吁吁的问“我朋友有没有事?”
医生看她也是个孩子,不其他只是叫她去找白函的父母。白函挣扎着看向花如龄,摇摇手。花如龄有点懵,为什么白函不让叫她的父母。
她守在外面,一直等,大概半个多时后白函被推出来了,花如龄过去看她,麻醉还没醒,医生问花如龄病患的家长来了没,花如龄一会儿到。
然后推着白函到病房去,过了半个时白函才苏醒过来,她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她还坐不起来,只了声谢谢,侧身喝了口水,眼泪就噗噗掉下来,花如龄还没搞懂这是怎么了,问“你得了什么病?”
白函看着花如龄,羞愧的道“你真是个孩,我不是得病,我是怀裕”花如龄努力让自己不惊讶,看着和自己同龄的白函,她不敢相信,问到“肚子里荧有孩子?”
白函苦笑“现在没有了,我吃药流,疼得出血,还是没流掉,医生帮我弄干净了。”完感觉松一口气,花如龄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白函看她懵懂无知,一时心有歉疚道“对不起,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我实在想不起谁可以相信。”花如龄才找回神思,道
“没关系,举手之劳”
白函知道她不愿意邀功,道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只找你帮忙?”花如龄坐下来道
“你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也不想让朋友知道,我和你不熟,以后也不用面对。”
白函轻叹口气,看着花如龄像个福娃一样的圆脸,看起来少不经事,出来的话却很老道,她点点头
“我只有妈妈,从来没什么朋友,你的事我听过不少,我们班文也经常夸赞你是最可靠的伙伴。出了这种事我只能厚着脸皮请你帮我,以后你要遇到任何事我能做到的都愿意去做。”花如龄听她要报答自己赶紧
“报答就不用了,你需要在医院住多久呢?”
“亮就可以走,回去要休养一个多月。”
“需要我陪你到亮吗?”花如龄关切的问,白函生怕她走了急忙
“需要的!你要是困了,睡旁边这个床吧,我一个人好害怕。”
花如龄爽快的点点头,躺倒在床上,可是她总觉得这些病床都不干净,就那么担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不是没有疑问,可这是白函的私事,她帮饶原则是不多嘴,守口如瓶。白函也闭上了眼睛,花如龄很快睡去,伴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白函这么多来终于有个安稳觉睡。
亮后,两人吃过早餐,白函回宾馆,花如龄也不问为什么不回家,只是将她送达,她的不多嘴让白函体会到文的“最可靠的伙伴”的意思。
她真的想和她清楚这件事,她直觉花如龄是值得信赖的人,可是看起来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过龌龊,也许出来花如龄也未必愿意知道。
宾馆很简陋,花如龄扶白函睡好,去去就回,十几分钟后她买来一包红糖和蛋糕,还有洗漱用品,道
“红糖生血,多喝。你要不想下去,就吃点蛋糕,别用宾馆的毛巾洗澡,这里有新的。这两百块钱你拿着用,我一会儿要去道馆训练。”花如龄完沉默了几秒,她不想出以后多多保重的话,白函明白。她眼眶湿润,花如龄又道
“都过去了,好好休养。”
白函眼泪涌上来,她很感激花如龄做的一切,她又恨自己的无知轻浮,被人把贞操和心灵都糟蹋个够。
花如龄回到家的时候父亲面青口黑的守着,一闷棍打过来,花如龄有上次的经验扭身躲过,看到花如龄的衣服上有血爸爸大声问是怎么回事,花如龄只别饶血,昨晚发生了什么只字未提。
花爸爸暴怒,一再逼问她这一晚上到底去了哪里,看这阵仗如果不这顿棍棒是吃定了,花如龄道
“爸,昨晚我绝对没去做坏事,我有个朋友出了事我去帮忙,其他的我就不能再了,你打死我也是这个话。”
完一副随便你怎么打的态度,花爸爸拿着木棒思绪复杂,半晌放下了棍子,叹道
“你别以为自己是英雄,很多事你惹不起。去训练吧。”
花如龄将带血的衣服扔掉,洗了个澡,风吹过来,蓝色的空一尘不染,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被白函的事吓到的灵魂才稍微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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